<strong>143、意外与受伤</strong>
我们一行人披荆斩棘走到小溪边。沿着小溪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一个水聚到一起的地方,也没有多大,顶多也就两三个平方米,跳进去,水也只不过漫过膝盖,几个男生自觉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去寻找能让我们生火做饭的地方,我们几个女生才遮遮掩掩的把全⾝随便擦拭了一遍,飞快的换好服衣,往前赶过去和几个男生汇合。
找到他们的时候,只有沈林和雷鹏两个人在生火做饭,另外三个人不见踪影,问过他们俩才知道,那三个人也跑去澡洗去了,我们五个女生忙接手他们俩的工作,让他们两个去找两三个人玩去,最好能带回来点野味加餐。
我们几个把早上挖来的野菜和菇蘑混合到一起,熬了一大锅说不上来算是什么汤的东西,雷新边尝味道边说:“我怎么有种咱们正在自我虐待的感觉?放着现成的面包不吃,顿顿和野菜粥。简直都快成野人了。”
“说的也是,咱们完全是在自找苦吃。”王丽很赞同。
国娆却有不同意见:“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咱们没捉到合适的动物吃,今天上午,咱们也到了不下十只野兔子,但是一只也没抓到,要是能抓到两三只,咱们的午餐和晚餐不都解决了?哪还用继续吃野菜啊。”
“哎,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咱们饭都做好了,还不见他们回来?”我奇怪的问。
芳菲略带担心的说:“他们是不是遇上什么东西了?要不我过去看看?”
“咱们在这林子里面也有两天了,能遇到什么事,我看啊,他们几个是玩疯了,走,咱们俩一块儿去教训他们。”王丽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庇股上的土说。
她们俩去找那几个玩疯了的迷途羔羊,我不怀好意的猜测:“喂,你们说,如果她们俩过去的时候,那几个男生正脫的光溜溜的在澡洗,呵呵,那她们俩会是什么反应?”
“哇,你的思想真琊恶,幸亏我要做饭没和她们一起去。”雷新叫起来“哈,我猜她们俩肯定会尖叫着跑回来。”
“那可未必,也许王丽会尖叫着扑过去对着他们一顿大骂也说不定。”我无聊的和雷新抬杠。
“王丽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是你的话还差不多。”雷新说。
我不満的反驳:“喂,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没有淑女风范的事?你少污蔑我。”
国娆来了一句:“你只会拿相机给他们拍几张精彩照片。”
“哈哈,还是国娆了解我,不过咱们这次好像没带相机,真遗憾呐。”我说。
我们三个正说的热烈,芳菲王丽和沈林雷鹏这四个人一起走了回来,雷新问:“咦,就你们几个回来了,王学伟他们几个呢?”
“别提了,他们三个发现了几只野鸡,跑到小溪对面抓野鸡去了。”王丽说。
雷鹏说:“希望他们能抓几只回来,我还没吃过野鸡呢。”
“恩,据说野生动物的味道是最好的,一般的家禽家畜根本没法比,人工养殖的都是吃饲料,野生的吃草吃虫子,完全是纯天然无污染,昨天晚上吃的野兔就比以前吃过的家兔好吃,要是能弄几只野鸡,咱们还可以试试传说中的叫花鸡。”雷新充満期待的说。
“他们再不回来,野菜粥都快熬成野菜糊了。要不咱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我建议。
我的这个建议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所以,当那三个人提着几只野鸡一⾝狼狈的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们每人抱着一碗野菜粥喝的津津有味。
王学伟第一个叫起来:“好哇,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去给大家抓野鸡,你们倒好,不说过去帮忙,连吃饭都不等我们,太过分了吧!”
“就是,你们既然不等我们,那我们抓到的野鸡也没你们的份!”何阳说。
“好啦,别生气了,我们不是给你们留的有吃的吗,快点坐下吃饭。”我无视他们黑⾊的脸,热情的招呼,雷新和国娆配合默契的给他们一人盛一碗粥,我和王丽芳菲接过他们手里的野鸡,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火气灭了下去。
“成绩不错嘛,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抓到了…一共四只野鸡,哎,你们怎么办到的?”雷新数了数他们的劳动成果,诧异的问。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抓野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学伟得意的说“一开始,我们三个人对野鸡进行了围追堵截,但是没有一点用。它们跑的比我们还快,后来,本少爷灵机一动,脫下服衣当头罩在一只野鸡⾝上,哈哈,立马捉到一只,怎么样,我们厉害吧?”
“也就是说,你用我给你买的那件体恤衫抓野鸡?”雷新沉声问。
“呃,我…”王学伟得意的笑声卡在喉咙里,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雷新撅着嘴说:“你以后别想我再给你买东西!”
王学伟忙把碗放下,凑到雷新跟前低头认错,好话说尽,才让雷新消气。
当天晚上,我们用一只野鸡熬了一锅美味野鸡汤,一只做成了烤鸡(由于技术不佳,烤的有点胡),其他两只仿照以前看到过的叫花鸡的做法,糊上泥巴,埋到土里,在土上面生一堆火,先喝着鸡汤,吃着烤鸡就馍片。等着叫花鸡出土。
当那两只叫花鸡出土的时候,我们还有点紧张,可能是因为对这道菜太过期待,所以有点担心把它做坏了,还好操作这件事的张付兵没让我们失望,拍掉叫花鸡外面的泥土之后,一股特殊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张付兵先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一小块儿尝味道,我们眼巴巴的看着他,看到他点头之后,我们几个就像一群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鬼一样。开始抢着吃。
第三天,我们如计划的那样,走到了森林的另一端,再往前走,就是一座小山,我们这一次没有爬山的打算,在山脚下歇息了一晚,从小溪的另一边开始往回走,有了前几天的经验,我们在林子里过的如鱼得水,每天都能找到各种不同的食物,中途还遇到一棵不知名的树,上面结的有像是苹果的果实,我们都怀疑那棵树就是苹果树,可能是以前有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扔的苹果核里面的种子长成的,但是因为我们一群人中没有植物学家,所以不敢肯定。
在入进这片森林的第五天晚上,我们遇到了一次危机,也证明了这片林子里确实有野猪的存在,那天晚上,我们已经准备觉睡了,还是耳朵最灵敏的雷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我们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慢慢向我们逼近,有那么一会儿,大家都惊呆了,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的,也是在这一刻,我才知道野猪和家猪的区别还真是大,最起码家猪的嘴里没有这么吓人的牙齿。
我们一群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芳菲,她惊呼一声“啊”之后就开始向野猪的相反方向跑,被雷鹏一把拽了回来,我们所有人赶忙跑到火堆旁,每个人拿一根火把,和野猪成对峙状态,约莫几分钟之后,它缓缓转⾝,几步间奔进林子深处。留下紧张万分的我们。
“呼,吓死人了,我刚一直在想,要是它超咱们扑过来怎么办…”王丽说。
“说起来咱们学跆拳道也有三四年了,平时就算是同时对付两三个人也一点都不会怯场,怎么遇到这么个东西,反而吓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真丢人啊。”雷鹏说。
“我还学了十几年武术呢,还不是一样呆着了。”我小声嘟囔。
沈林说:“这也怪不得咱们,主要是以前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没经验。”
芳菲后怕不已的说:“这种经验,我宁愿没有。”
何阳打个冷战说:“咱们还是快点多点几堆火吧,万一那家伙想不开再跑回来,咱们可是连个武器都没有了。”说着晃晃手上已经熄灭的火把。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还真觉得很不全安,忙七手八脚的升起六七堆火,比往常任何一天的都多,看着跳跃的火苗,大家才有一点全安感。
这天晚上,是我们进林子以来睡的最不安稳的一天,每个人都担心那只野猪带着它的亲朋好友到我们的宿营地参观,一直辗转反侧,我和国娆都是在后半夜才睡着,不知道其他人得情况如何,因为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我就又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床了。
“喂,你们过来看,这是不是野猪的脚印?看来昨天夜里它们又来过一次。”王学伟喊。
我们凑过去一看,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脚印,看来这些野猪先生们真的对我们念念不忘,半夜不觉睡也要过来看望我们,可惜,我们点的火堆阻碍了它们热情的脚步。
“幸好咱们今天就能走出去了,晚上就不用再露宿在荒山野岭里,谢天谢地!”雷新说。
“那也要你们几个走快一点,还像前几天磨磨蹭蹭的,或者路上出点什么事,今天晚上咱们还要在林子里睡夜一。”王学伟乌鸦嘴的说。
中午的时候,我们和前几天一样,分成两批到小溪边澡洗,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一遍,整个小溪水算是让我们给蹋糟了,上面全是泡沫,吃饭的时候,王学伟和何阳还在抱怨,说他们正洗的⾼兴呢,发现上游漂下来一层泡沫,搞得跟重污染一样,吓了他们一跳。
下午的时候,我们本想一鼓作气走出林子,可是王学伟的乌鸦嘴灵验了,王丽这个倒霉蛋在和张付兵打闹的时候,两个人跌倒在小溪里,张付兵崴到了脚,两个人的服衣也都湿透了,我们只能就地扎营,生火让他们烤服衣,省的着凉感冒。这么一耽误,原计划今天就重返文明世界的打算彻底泡汤,真应了王学伟说的话。
“你这个乌鸦嘴,都怪你说什么路上出点事,现在真出事了吧,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雷新说。
“这能怪我吗?都怪王丽和张付兵才对…”王学伟可怜兮兮的申辩。
王丽不⾼兴了:“这话说的,就跟我们俩是故意的一样,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个瘟神呢?”
“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偏偏总是说些倒霉催的话,王学伟你真欠扁。”何阳也对我们要多做一天野人很不満。
王学伟被我们七嘴八舌批判的一无是处,最开始还敢反驳两句,后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无辜有可怜的眼神看着炮轰他的我们,那小模样,就跟犯了错的小狗似地。
“回市里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洗个澡,这几天都是随便擦擦⾝子,我都感觉⾝上快发霉了。”晚饭后大家坐一起闲聊时王丽说。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要躺床上好好睡一觉,现在看见睡袋头就开始发蒙。”何阳积极响应。
“你睡的还少啊,每天都是你起的最晚。”王学伟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我说:“以前总是觉得人多的地方太吵,当了一个星期野人之后,我都开始怀念家里小贩的吆喝声了。”
“呵呵,我也有同感。幸亏咱们人多,要不然还难受呢。”沈林赞同。
雷鹏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回市里第一要做的是找个饭店大吃一顿,这几天不是野菜就是野菇蘑,再不就是野鸡鸟蛋,我都快忘了家常菜什么味道了。”
“我倒是觉得这几天过的挺有意思,咱们不但吃了各种野味,还学了不少知识。”国娆说。
“是学了不少东西,知道怎么抓野鸡才最有效率,什么树上有鸟蛋,哦,我还学会钻木取火了,这些能算是知识吗?”何阳说。
“怎么不算,最起码以后万一你一个人到深山老林里饿不死了。”我说。
“我还学会用一只脚走路了。”张付兵说。
王丽没好气的说:“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吵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们终于走出了森林,重新看到人烟,感觉上我们简直就是怀着激动地心情,走向七天前借宿的那户人家。
回到家之后,二话不说,一头钻进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把这几天累积的服衣洗⼲净,这才慢悠悠晃到老妈跟前。
“今年你们又跑哪儿玩去了?”老妈饶有兴致的问。
“跑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去了。”我回答。
“就你们玩里花哨,哪根我们这些人啊,一辈子都没出过市。”
“这能怪我吗?去年我就说让我爹你们俩出去转转,还不是你不去。”
“去年我不是住院了,哪也去不成不是。”
“那就今年去呀,又没人拦着你。”
“我跟你爹都出去了,店咋办?总不能关门吧?还有刘东,你说是带着他呀,还是把他留家里?”老**顾虑还挺多。
“店里有我呢,反正夏天生意也不好,我一个人也能招呼的过来,刘东也留家里,他今年也三岁了,明天就把他送幼儿园去,这你总放心了吧?”我一一为她排忧解难。
老妈心动了,思索着说:“那我跟你爹商量商量,要是他也同意,那我们俩就去趟京北。”
“切,又是京北,你就记着****了。”说着,我嘴里哼着“我爱京北**,**太阳升…”跑到前面找刘东玩去了。
老妈是一个典型的急性子行动派,才决定好要去旅游,就开始为出游做准备了,什么水杯⼲粮有的没得准备了一大堆,不知道的看到她准备的东西,准会以为她是想要搬家呢,看她兴致那么⾼,我也就没有打击她,任她把所有她认为需要带的东西打包,我只是帮他们订了一个旅行团,其他的,随他们两个⾼兴吧。
老爹老妈两个人走了,刘东白天在幼儿园,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一个人静悄悄的,⼲什么都觉得别扭,没办法,给王丽和雷新打电话,让她们俩分别过来住了两天,这才觉得曰子好过了点。
“颜玮,你父⺟还没回来吗?”沈林打电话慰问我。
“恩,应该是明天到家。”我说,嘴上虽然淡淡的,心里却很⾼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那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吧?”
“不会呀,国娆和芳菲总是会过来找我,雷新跟王丽也都分别过来跟我做了两天伴,你们几个天天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根本没时间无聊啊。”
“那就好,咱们再有十几天就开学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你是指哪一方面?”
“就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还有,你是打算住校呢,还是要申请不住校?”
“Z大也能申请不住校吗?”
“是的,我专门打听过了,只要找辅导员申请,就可以不住校,就是程序上好像挺⿇烦,可能需要提前几天过去办,看来你还是想自己租房子住。”
“当然了,我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共处一室,所以⾼中才租房子的,再说了,人多是非多,其他人有不像你们,大家都对彼此的性格非常了解,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不用担心哪一句话没说对,惹别人不⾼兴。哎,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肯定也想和你们一起租房子啦,所以才专门打电话问你的,既然大家想法一致,那就定个曰子,一起去学校吧。”
“行啊,咱们又要找房子,又要到学校申请不住校,恐怕要提前四五天才行,不然可能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这样吧,九月十五号开学,九月八号咱们就出发吧,你看呢?”
“好,等一下我和其他几个人联系。”
“OK,那就这样,拜拜。”
挂断沈林的电话,我拿出一本书,却没有翻页,反而想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老师和师⺟已经去世三年了,这三年来,每年寒假我都会菗空到老师和师⺟的墓前祭拜,也会去看望看望大师兄一家人,每一次看到书房里琳琅満目的各种书籍,我都会不由想起老师和师⺟的音容笑貌,似乎听到老师严厉的批评,师⺟温婉的劝慰,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到老师和师⺟长眠的城市了,到时候一定要多去看看他们俩。
Z大是以其所在城市Z市所命名的,Z市也是我们省的省会城市,经济繁荣程度比我们市要強的多,到处都是⾼楼林立,大型商场游乐园应有尽有,不过,对于我们这一群在港香游过一圈的人来说,顶多也就是稍稍感叹一下,很快就适应了。
我们在汽车站下车后,十个人分乘五辆的士奔向学校,没办法,因为要半年不能回家,大家都带了不少的行李衣物。由于我们来的过早了点,学校安排的专门迎生新的人还没有到位,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摸到学校,不过,这一点都难不倒我们,随便买张地图,整个Z市我们就能在整个Z市畅通无阻。
驱车到达大学园区,Z市的大部分大学新址都在这个区域,这一片一共有五六所大学,Z大新校区和理工大都是在这里,而且两所学校还是斜对面,简直就像是在打擂台,至于其他的商场超市,饭店宾馆应有尽有,如果再建一个大型游乐场,那这个区域就更加完美了。我们一群人先找了一家宾馆,把行李都扔到房间里,杀出去吃点东西,就开始分成五组开始艰辛的找房子之旅。
可能是大学区有很多生学都在外租房子吧,这里到处都能看到“出租房屋”的牌子,但是大部分都是一间简单的房子,里面就一张床,厕所也是公用厕所,洗服衣做饭什么的很不方便,而且,我们都是一男一女一起去找房子,所以那些房东们可能都误会了,以为又是一些小情侣想要同居,给我们介绍的全是一些价格低廉,条件奇差的破房烂屋,一个下午大家腿都跑细了,也没找到一家像样一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