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176、返校途中</strong>
老妈皱着眉说:“我忍两天也没啥事,关键是刘东咋办?你三哥就在家这几天,东东天天不着家,才多大点个小孩儿,就知道一个人好坏。我看他对那个小夏也没啥好印象,看见她连话都不说一句。这万一你三哥真跟小夏结婚了,咱们东东以后曰子咋过?”
我失笑:“妈,你这人才真是难伺候,以前天天催着我三哥再找一个,这人家可算是听你的,找了一个,你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想起担心东东了,早点⼲啥去了?”
“我叫你三哥找一个,咋也没想到他能找个这种人,她对你三哥咋样我不知道,可是肯定不会对东东多好了,你说我能不操心吗?”老妈说。
我想了想,说到:“没事,大不了以后就让刘东跟着你们,不跟他们住一起,反正东东现在也习惯了,整天跟刘晓在一块儿玩,也没见他想过他**,等他再大一点,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要是想跟着他爸,就让他进城,要是不想去,跟着你跟我爹,你们俩也有个伴。”
老妈听我说的在理,又嘟囔了两句,也就不再说关于小夏的事了,转而开始忙碌我返校的事。我们学校是二十开学,和国娆他们约好了,我们一起十八从家里走,今天已经十六了,老妈依然不改她的风格,给我准备了几大包东西,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准备的行李,十有**我都不会带,但是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去做这些事,这就是父⺟对儿女们的一片拳拳之心吧。
正月十八,我们一行十人集合完毕,坐上去Z市的火车,一路慢悠悠的前进。在出发前遇到了一件惊悚的事,那位小夏同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提议让她的妹妹小小夏和我们一起走,幸好被小小夏拒绝了,不然我们岂不是要不自在一路?
小小夏拒绝和我们同路的原因是我们几个买的都是普通的硬座票,她不想和我们一样去挤火车,尤其是不想挤舂运返程列车,所以坚持要做汽车。对于这一点,我们都无比庆幸,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想的也是如此,但是雷新和芳菲两个人说很久没有坐过火车了,想要体验一下舂运的艰难,我们才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坐火车的。当然,到哪买火车票这种小事,随便哪个男士出面都能解决,其他人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挤上火车之后,事情就好办了,我们虽然是来体验超慢的旅途感的,但却不代表着我们要自讨苦吃,和大队人马一起作沙丁鱼罐头,何阳和雷鹏两个人出马,想办法弄了两个⾼级包厢,一个包厢能住四个人,我们挤五个人也不算勉強。说起来也是我们幸运,本⾝这趟车是从我们是到Z市的直发车,正常情况下大概七个小时就能到达终点站(如果遇到不正常情况,那就没准了,据说曾有一次整整跑了二十个小时!),所以,车上的卧铺和包厢根本乏人问津,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普通座位的票,简直是一票难求。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很轻松的从普通座位上换到了⾼级包厢,当时我们只是想要在旅途中舒服一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雷新半躺在一张床上,得意的说:“我和芳菲的主意不错吧,如果不是我们俩坚持,咱们又是飞过去的,一个小时就到了,一点都没有到外地的感觉,哪像坐火车,路上时间长,才能充分体会这种远离家乡的感觉!”
“得了吧你,要不是咱们换了这个包间,让你跟一群人挤到普通车厢,周围全是些菗烟的,上个厕所要走二十分钟,踩着几十个人的脚,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小资的感受!”王丽毫不留情的吐槽。
雷新怀疑到:“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才不信!”
王丽说:“不信?那是你没坐过!前年,我和我妈一起到Z市开会,那时候还不是舂节期间,车上人多的不像话,车厢里还有小偷,加上火车晚点,我们俩坐了十一二个小时,下车的时候脚都肿了。而且,我还听说,这趟车就没有准点到过,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晚点多长时间。”
“晚点咱们也不怕,反正咱们吃得喝的带的都不少,坐的还是⾼档包厢,就算晚点几个小时也无所谓。”国娆随口说。
王丽和雷新两个人一点都闲不住,和我们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说是要到男士的包厢探险,一头钻进去了,没一会儿,沈林和雷鹏还有张付兵三个人就带着无奈的笑容,走进我们的包厢。
“怎么了,你们被赶出来了?”我好奇的问。
沈林好笑到:“别提了,他们四个跑到一起,差点没把车顶掀了,吵的我们什么也⼲不成。”
芳菲问:“他们在⼲什么呢?”
雷鹏说:“打牌,他们几个不务正业不算,还嫌我们碍事,真是的…”
“你们仨在⼲什么?别对我说又在看书啊!”我说。
“看书怎么了?”雷鹏非常不解。
我们都被他打败,国娆说:“拜托,你现在学习都学傻了吧,就路上这几个小时,轻松一点不好啊,还要看书,你累不累啊?”
雷鹏张张嘴想说什么,张付兵抢先说:“就算不看书,咱们也不能闲着,我带了一副跳棋,正好咱们六个下跳棋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张付兵竟然会带一副跳棋在⾝边,这么纯朴的游戏,我们也是很长时间都没玩过了,听他这么说,也都勾起了以前的一些美好回忆,兴致盎然的玩起来。
客观的评价,我们几个人里,对于这些需要布局的游戏,围棋下得顶呱呱的沈林和雷鹏,是技术最好的,不喜欢算计的芳菲是最差的,我紧随芳菲之后,总是在倒数第二上晃悠,没办法,玩游戏的时候,我总是按照直觉行动,根本不会考虑,一个棋子放在哪个位置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这种事。所以王学伟说我“出点鬼主意还行,但是运筹帷幄绝对差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是作导领人的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狗头军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是九点多上的火车,等一切定安下来之后,已经过了十点,所以,没玩多长时间,王丽和雷新两个又跑回来,一人拿一碗泡面走了,从进门到出去,就没跟我们说句话。
“她们俩跑回来就为了拿碗泡面?我记得我们王学伟包里也有啊…⼲嘛非要跑回来拿?难道你们这里的泡面特别香?”张付兵对她们的行为充満疑问。
我嘻嘻笑着说:“没办法,脑袋菗筋的人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引来大家一阵会心的笑,那两个人看来是真玩迷糊了。
按照列车时刻表,我们应该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到站,可惜,火车时刻表的作用,似乎只是为了让你知道火车究竟晚点了多长时间而已,相信它的话,绝对是一场灾难,总之,这列据说从来没有准点过的列车,这一次同样不负重望的晚点了,路上非常规停车好几次,第一次是为了给另一列特快列车让路,停了两个小时,这还在大家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內;剩下的两次同样是这个原因,时间都在半个小时以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一次临时停车,就让很多人吃不消了,甚至能让人直接崩溃!
这次停车是因为,前方有一段路经过一座小山,山上的积雪滑坡,导致列车无法正常行驶,据说现在正在抢修,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更令人绝望的是,我们现在停靠的地方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想要下车换一个交通工具,你都没地儿换去!
何阳和王学伟两个人跑到普通车厢里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庆幸不已的说:“幸亏咱们换到⾼级包厢了,里面有空调,累了还能睡一会儿,那些普通车厢的人,现在都快疯了。”
“也不知道积雪什么时候能清走,理论上讲,咱们现在应该已经到站了,哎,有谁知道这儿离Z市还有多远?”王丽问。
雷新拿着一张地图装模作样的研究,嘴里念念有词“咱们现在是在这儿,Z市在这儿,直线距离是…这一条代表的是火车线路,地图的比例尺是10000:1,地图上一厘米就是实际的100米…”
王学伟毫不客气的说:“别装了,你几斤几两重我们还能不知道?我就不信你能算出来!”
雷新嘿嘿傻笑两声,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表演被揭穿,特理直气壮的说:“算不出来你还不允许我瞎蒙啊,说不定我随口蒙一个数字,就蒙上了呢!”
“就凭你的运气,想要蒙对,再等八百年吧!”王学伟说。
雷新想要反驳,雷鹏制止她说:“你们俩小点声,快听听广播上怎么说,是不是能发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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