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袭来,于连抬头看,见让娜洗了澡,穿着一件淡蓝⾊的司开米绸质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搭在丰満的胸前,和那一抹从领口露出的诱人细腻,黑白分明,更据诱惑力。她打开了在墙边的一个木匣子,里面显出一片雪花。让娜弯下腰拍了一下,六英寸的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图像,似乎是什么人在挥手讲话。
于连一不小心,看到了白皙中的两点红粉。
他咽了口唾沫,⾝不由己的坐直⾝子,想要在看些更精彩的內容。可惜,他这小小的心思,被让娜发现。
⽑巾砸在于连的脸上,让娜羞怒道:“看什么看!”
“没看什么!”
于连低着头回答,不敢和让娜的目光接触。不过,那动人的峰峦景⾊,却无法从他脑海中抹去,于连努力的稳定心神,抓起桌上的大肚瓶,咕嘟咕嘟的直往肚子里灌凉水。
“这什么东西?”
于连指着那木匣子问道。
“电视…不过好像很模糊,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自19第一台商业用电视之后,并没有立刻被在欧洲普及。人们还是习惯使用收音机,所以于连并没有见过。
“咦,这不是那德国疯子吗?”
于连看到屏幕中,一个⾝穿德国制服的矮个子男人正手舞足蹈,歇斯底里的咆哮。不过他听不懂德语,自然也不知道那矮子究竟在说什么。
让娜听得懂,脸上露出忧虑。
“怎么了?”
“德国人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了,我担心府政的政策,会不会是错误?”
“关你什么事!”
“于连,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也是一个法国人,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叔叔说,府政目前的妥协政策,貌似是要把德国人推到最前面,让他们和那个红⾊权政消耗。可德国人也不是傻子,这矮子更是有着不同常人的坚韧和智慧,我害怕,叔叔的担心会成为现实,那对法国将是一场灾难。”
于连坐在旁边,只能看到让娜的侧脸。
他忍不住想要劝慰一下,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法国,于连并没有特别強烈的归属感,所以对让娜的担心,也无从体会。
电视里的节目非常单调,翻来覆去就是那德国矮子的讲话。
于连看让娜在沙发上打盹儿,于是起⾝去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让娜⾝上。
笃笃笃,有人在这时候敲响了房门。
让娜呼的惊醒过来,看看于连,又看了看房门。
“这时候,谁会来?”
时钟已经指到了三点,于连也觉得很奇怪,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来。
“阿尔贝先生!”
于连惊喜的看着门外的来人。
阿尔贝穿着一件月白⾊的教士长袍,看到于连的一刹那,也愣住了。
“于连,怎么是你?”
“快进来,屋里面说话!”
于连见有侍者探头,连忙拉着阿尔贝进屋。让娜已经上楼去了,沙发上只蜷着苏珊。
阿尔贝坐下来,于连为他倒了一杯水。
“乔治回去就找到我,说是特使和我认识。我还奇怪,我在德国不认识什么特使啊?没想到竟然是你…于连,你怎么成德国的特使了?”
于连说:“我狗庇的特使…你是说,特使是德国人?”
“你…”阿尔贝的脸⾊顿时大变,这时候让娜在楼上换好了服衣,走了下来。
“她是…”阿尔贝疑惑的询问。
于连笑道:“让娜-戴⾼乐姐小,阿尔贝先生,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阿尔贝愣了一下“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修女!”
让娜在于连⾝边坐下来,优雅的回答:“不,我现在已经不是修女了,尊敬的裁决骑士阁下。”
“你,于连,东西拿到了?”
于连点点头“让娜给我送回来了,而且她还破译出了羊皮书中的內容。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寻求您的帮助,原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见到您了。”
阿尔贝目光复杂的看着于连:“这么说,你不是特使喽?”
于连和让娜一起头摇,把下车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们到现在还糊涂着呢?梵蒂冈的人怎么会把我们当成了德国人的特使?”
德国人?
让娜没有听到于连和阿尔贝之前的对话,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尔贝苦恼的说:“这乔治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他也是见习骑士,居然会认错了人…咦,这只猫儿是怎么回事?”
苏珊跳到了于连的腿上,一下子昅引了阿尔贝的目光。
当下,于连把苏珊的遭遇又向阿尔贝诉说了一遍,听得阿尔贝连连顿足。
“弄岔了,弄岔了!”
“什么弄岔了?”
阿尔贝指着苏珊苦笑道:“我说乔治怎么会糊涂,原来是她在作怪。好吧,我实话实说。今天会有一名从德国来的星相师抵达罗马,但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位星相师是负有特殊使命秘密前来,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会从巴黎出发,到达这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位星相师没有到,可你们却来了。偏偏这猫儿的⾝上,散发有星辰之力。乔治就把你当成了特使,结果闹出了这么一处乱子。现在,你明白了吗?”
于连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让娜在一边谨慎的问道:“法比奥先生,如果不冒昧的话,请问您知道德国的特使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使命吗?如果不好说就算了。”
阿尔贝表情一窒,苦笑着头摇。
“美丽的女士,很抱歉…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所有的细节都是由红衣大主教阁下负责,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位特使来,可没想到你们…”
他站起来,看了看时间。
“于连,你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
阿尔贝耐着性子解释:“从巴黎到罗马的火车,每天有两班。如果德国人没有乘坐中午的火车,那么一定是乘坐晚上的车。也就是说,他将在凌晨抵达,最迟会在早上八点和教会的人联系上。那时候,你们的⾝份就会被揭穿,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将受到梵蒂冈的制裁。”
取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阿尔贝显得非常紧张。
“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九分!”他沉思了一下说:“我去借一辆车,半小时后在店酒门口等你们。哦,行礼先交给我,否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好了,什么都不要解释,有什么事等离开这地方以后在详细说吧。”
让娜立刻行动起来,把随⾝物品收拾好,交给了阿尔贝。
阿尔贝拎着行礼走了。于连和让娜在房间里度过了也许是一生中最为漫长的三十分钟,然后于连抱起苏珊,让娜挽着他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尽职尽责的侍者恭敬的向于连询问。
让娜说:“一个老朋友邀请我们参加你们的夜午聚会,我们现在出去。”
“好的,请随我来!”
侍者打开电梯,领着于连两人来到了店酒门口。
阿尔贝按时的开着一辆轿车在门口等待,两人上了车,阿尔贝一踩油门,轿车立刻冲了出去。
“你们两个…真的是太大胆了!”
阿尔贝一边开车,一边心有余悸的责备道:“如果不是我今天临时有事,所以现在还没有睡。你们一定会倒霉的,下次可不敢再找这种便宜。”
“是那个乔治不由分说就把我们给推上车的嘛。”
于连委屈的争辩。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想法?”阿尔贝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让娜。
让娜一吐头舌,没有争辩。
“我现在带你们去我一个朋友的家里。他在国美做生意,常年不在家。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连和让娜对视了一眼“阿尔贝先生,我们找到魔法石了!”
阿尔贝猛地踩住了刹车,扭头看着于连两人“于连,你刚才说什么?”
于连说:“让娜破译了羊皮书上的符号,我们找到了一把钥匙,和一张尼古拉-梅勒的信件。信笺上提示出了魔法石的位置,我们这次来,是要向您寻求帮助!”
“你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发现了魔法石的踪迹?”
于连用力的点了点头。
阿尔贝说:“那海伦娜他们呢?那些黑暗生命,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的。”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阿尔贝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看了于连,又看了看让娜“是她们让你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