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对这个不是很感冒,好奇的道:“⻩维是你说的⻩秘书吗?”
王丽情冷冷一笑:“就是他。三十多岁,没有成家。他是杨文的秘书。杨文最信任的人。杨文每次和我偷会,都是⻩维在安排。可笑吗,他每次都先在车里⼲我一次,才送我去见⻩文。这就是所谓的心腹。同时⻩维整天患得患失的,又想见我,又怕被杨文知道后扒他的皮。”
周小渝好奇的道:“杨文又是谁呢?”
“你不知道?”
王丽情愕然的看着他“杜冰没告诉你吗,杨少鹏是杨文的私生子。表面上不是父子关系,但是暗地里,圈內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否则他杨少鹏想在关州混?那么多人给他面子?”
周小渝脑袋晕晕的,很迷糊,不大理得清他们之间的混乱关系,岔开道:“可你还没告诉我杨文是谁?”
王丽情道:“多看新闻你就会知道了。五年前是关州市委记书,两年前他过度挂职常务副长省,现在是省委副记书,代长省。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届会一开,他就是长省了,或者直接坐中记书,入选政治局,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周小渝不是太懂这些,但是大概明白她要表达的了:⻩维是长省秘书,生死全然握在人家手里。⻩维和杜夫人偷的事要是捅出来,或许会比他私呑一千万更严重。
小菜鸟是这么理解的,因为在印象中,山里的人很淳朴,基本没什么事,就算发生偷盗被抓住,也顶多被狠打一顿,甚至连几十里外的察警都不会惊动。但是十多年来还是有几起凶杀,都和偷情有关,一个老婆把老公炸死了。一个是老公把奷夫**用农药毒死掉。当时爷爷总是只有一句评论:没文化真可怕。
所以后来爷爷发动村名写了请愿书送到县里,要求在小镇上建学校。让几个村的孩子可以念书,没有想到的是,当时的那一任县委记书还真就亲自批示了:必须给予解决。
周小渝思索了许久,问她:“那我问你,⻩维知道我打听你们,会怎么做?”
王丽情思索片刻道:“这我说不准,但我有不好的感觉。那人看着温文尔雅,什么都不敢,很胆小。或许这是杨文用他的原因。但那是表面,其实⻩维非常极端,什么都不敢,逼急了却什么都敢。你只看他连我都敢碰,就知道他什么货⾊了。”
她又道:“男人的心思我很了解。虽然我不是杨文的夫人。不过杨文既然是偷,他只会在潜意识里勉強接受杜子良。如果我和第三个男人有事。他就会潜意识觉得被戴绿帽。哼哼,后果就很难说了。”
周小渝在脑袋里,似乎把一些杂乱的东西隐隐串联在了一起,又思索了一下道:“那就是说,⻩维会杀人?他们都会杀人?”
王丽情道:“杨文我说不准。那个级别的人杀人不见血,有比杀人重要很多的事。至于⻩维嘛…”她冷笑:“他倒是有这个潜质,就像他当初忍不住就在车里把我強行按倒一样。”
周小渝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开门走出的时候道:“老板娘,你累的话就早点休息。有事你叫我。”
“啊…”王丽情摸头不着头脑的样子道“你什么意思?你不离开吗?“
周小渝摇了头摇。
王丽情愣了愣,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那样我很感激。但我说不清什么感觉,你知道了不告诉杜冰,或许会有些无法预测的蝴蝶效应。如果你告她,虽然我不知道她要怎么办,但我相信她应该能够处理得好的。”
周小渝也十分担心,但还是道:“我答应过给你保守秘密的。”
王丽情沉默了下柔声道:“你考虑好了吗,说出来你就不关你的事了?”
周小渝头摇道:“你会死的,不要。”
王丽情自嘲的笑笑:“死也不关你的事。再说你没有听过吗,要还的。”
周小渝固执的道:“问题是你罪不该死。”
王丽情看了他片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更近一步,双手勒着周小渝的脖子,抱得紧紧的。
周小渝就开始慌张了,从下面伸手去推。却感觉入手软绵绵的两团。
“嗯…”王丽情轻哼了一声,被他推到了胸脯上,不过她还是不松手。
噔噔噔,后方楼道上的跑动声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杜月晶冲到了后面,她“霍霍哈哈”用尽力量的在周小渝背后打了几拳,大叫:“混蛋,放开,你抱着我老妈⼲什么!快放开!”
周小渝正巧被她打在白天被天娜重拳袭击的地方,他疼得要死,赶忙一扭⾝,脫开了王丽情的怀抱。
“霍霍霍哈——”
杜月晶不依不饶的仿佛个拳击手似的追着打,一拳也没能打中。不过倒是把十分尴尬的周小渝打跑掉了。
看着周小渝跑下去不见之后,⺟女两个才面面相视了一番。
然后,王丽情走上前,伸手指在杜月晶头上狠狠的戳了几下,将她戳得东倒西歪的,王丽情道:“你这蠢货,我恨死你了。”
杜月晶不服气的道:“我在保护你呀。”
王丽情恨铁不成钢的又戳她两下:“滚!”…
晚上九点半。
周小渝下楼来,犹豫片刻出门,在外面清净的道路上走着,拿出电话拨了一个桂玲的号码。
想了许多声才有人接起,里面是桂玲喘息着的声音,她的呼昅间似乎有着一种潜在的呻昑,她道:“小鱼哥我忙着呢?”
周小渝不大明白她那边什么情况,问道:“⻳苓膏你方便说话吗?我有话和你说。”
电话的那边,杜冰床上,两个上次馋到了甜头的美女露着⾝子纠缠在一起。只见杜冰一个劲的伸个指头在嘴边比划:“嘘。”
意思让桂玲掩饰自己两人的奷情。
桂玲知道周小渝肯定有事,起⾝离开床到一边道:“说吧,我听着呢?”
周小渝道:“杜冰老板在吗,你可不能让她听到。”
桂玲微微一愣,扭头看了一眼翘着个庇股扑在床上的杜冰,随即才道:“嗯嗯。”这下周小渝就直接问道:“⻳苓膏你不要瞒我,我老觉得你上次的话很怪。我猜测,你一定发现了杜夫人的什么事?”
桂玲愣了愣,又哼了两声,什么也没说。
周小渝试着道:“你发现她偷男人了?”
桂玲眉头跳了一下,看杜冰一眼,然后道:“你知道就行了,我现在没时间,改天和你聊。”
很快的说完,不等回应,桂玲就挂了电话,走回床上扑着。
杜冰在她庇股上打了一记问道:“周老师找你⼲什么?”
桂玲道:“没什么,他说想来3P。”
啤——
桂玲被杜冰老板一拳打得眼冒金星。
杜冰道:“用你的左右手和你自己3P去。”
桂玲苦口婆心的道:“可是老板你效力很低啊,这么久都推不倒一个人。有我帮助的话会提⾼进度的?”
杜冰道:“你懂个铲铲,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桂玲笑道:“你把铲铲和朝朝暮暮放在一起听,很嗨啊。”
杜冰直接昏倒掉了…
打过桂玲的电话,周小渝脑袋里更清晰了些。
他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张纸,拿了支圆珠笔写着。
他念过的书少,字写的不是很好,却很清晰,也很正。他写下了一连串的想到的关键词:
⻩维的本田车。
⻩维极端…
⻩维強迫过老板娘。
⻩维怕事情败露…
⻳苓膏撞破过老板娘。
⻳苓膏被暗杀…
拔坤交代:委托人分不清出杀手和炮手,开本田车。
杜冰老板说:不是白头,没人敢做这种事连续三次。除非是极端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
许久,周小渝拿着自己写的关键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拿来打火机,烧了。
他不知道法律上的破案需要什么条件。他也记得杜冰老板说车牌的真假和关系不好定论。但是无疑,周小渝自己观念里已经认定了:这个叫⻩维的人,几乎符合所有的条件。
周小渝平时像个孩子,神神叨叨,但是遇到棘手的事情的时候却很稳重。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却也不会过激。他觉得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维的事不能找察警,目前也不方便告诉杜冰老板。
介于⻩维极端胆小,他不是道上人,不懂规矩,没有道上分寸,或许还有下一次桂玲的危险。周小渝觉得这事很不好,明天必须要找⻳苓膏商量一下,看能有什么好办法。
抛开了一切心思,周小渝躺倒在了温暖舒适的床上,入进梦乡。
十二点听到点动静,周小渝醒了过来。
他套上外衣走出来看,下面客厅的灯刚刚的打开,王丽情连头发都没怎么整理,仅仅是用个发夹随意夹着。此外她套着一件短风衣,看似急着要出门的样子。
周小渝道:“这么晚了你要⼲嘛去?”
王丽情愣了愣,本来想责备他一句“你管得着吗”不过犹豫了下她道:“有点急事出门一下,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开车去。”
她走过,拿了跑车的钥匙,自顾出门了。
原本,那么个成天在外面的成年人了,出门一下很正常,不过刚刚听过很多复杂的问题后,周小渝有些不放心她。
所以在王丽情走后没多久,周小渝也拿了车钥匙,跟着出门了。
他开着奔驰车转出梨园,隐隐看到了远处的跑车尾灯转过一个路口,隐去。
周小渝顺着那个方向也跟了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不敢跟的过近,距离很远。
所走的路线有些熟悉,是向西出城的方向,直接指向西山别墅区。
晚间车少,不多久,在出城之后,前面王丽情的跑车就向水口方向,驶上了晚间此时几乎没有车辆的盘山路。
“#%…”
开车远跟着的周小渝太郁闷了,心想,这个王丽情真是个学不乖的家伙,这么一会儿就要去偷了。
这边几乎没有车,盘山路上也没路灯,周小渝不敢跟的近,相反距的更远了,顺着路,尾随着一路往上,越来越⾼。
不多时候,周小渝听到了后方的比较烈猛的引擎声,然后刺眼的车灯光从后方射来。
后方的车的速度非常之快,老远就开始闪着灯光示意让路。
盘山的道路修建得非常别致,却不宽,仅仅只有一来一去两车道。
周小渝放慢了些速度,紧紧靠边。
后面的车顷刻超越了上来,和周小渝并排的时候,对方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下,车內的人似乎在侧头和周小渝对视。
跟着引擎轰鸣,对方提前速加,超越了上前。
这对视的一眼可就把周小渝吓坏了,他跟着猛的把油门踩了下去,紧紧追着。
那辆车里是个女人,周小渝见过一次。是那个上次在桂玲家里被自己打跑的越南女人。
周小渝非常着急,这人是个职业杀手,不知道这个时候来这里⼲什么,但是老板娘也在这条路上。
如此,前方的车越跑越快,周小渝也始终追着。
不到片刻,已经能远远看到王丽情跑车的后尾灯了,形成了三辆车在盘山路上追逐的场面。
周小渝十分心急的想超上去,虽然车的性能较前面越南人的好,不过这并非⾼速公路,很窄,一边靠山,而另一边只有很单薄的护栏,之后就几乎等同于悬崖。
周小渝每每要超车,前方那个越南女人就故意猛的一拉方向,将周小渝逼朝后。
如此仿佛试了几次,周小渝始终没能成功。
眼看距王丽情的法拉利跑车越来越近,周小渝没有办法,只得赶紧拿出机手拨王丽情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多声才接通,王丽情在电话里道:“阿渝你别担心,我只是出来拿点东西,不会乱来的,一会就回去。”
周小渝飞快的道:“老板娘,没时间多说,我在你后面。注意,你后面有两辆车,最后是我,中间是个杀手,千万别让她超越。到水口水疗院的时候闯进去,别怕,有我在的。”
法拉利车里的王丽情就愣了,她原本也是要来水口院的,她一时没能完全理解周小渝的话,还放慢了车速从镜子里后看。
这个空挡,越南女人的车拉出方向,速加,超越了法拉利。
“…”王丽情反应过来周小渝的话之后,越南女人的车已经朝前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不是十分明白。
后方的周小渝不噤浑⾝冷汗,也算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越南女人不是来找老板娘的。
甩了甩头,周小渝也不想多说,直接挂了电话,猛的把油门踩到底,也一股脑把王丽情的法拉利给超越了。
车并排的时候王丽情侧头看了看,果然是小家伙在车里。但是他不理人。
“?”
王丽情还是不理解。
把法拉利越甩越远,周小渝紧追前面那辆车。他觉得不管这个女人来⼲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
顺着盘山路再上了一段,越来越⾼,快接近了西山别墅群了。
紧跟在越南女人后面的周小渝发现,前方盘山路上又多了一辆车,借助越南女人的车灯光照耀,周小渝清晰看到了拍照,和车型。
非常熟悉,是那个和桂玲的事相关的⻩维的本田车。
周小渝不明白內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一个劲的按喇叭。
如此导致排在第一的⻩维误会后方要超车,本田车的速度慢了点,如此就导致越南女人的车很轻松的超越上前,和本田车在狭窄的盘山路上并排,却不超越。
周小渝感觉很不好,觉得要出事。
忽然,越南女人的车內灯亮了,这似乎是让本田车里的⻩维可以清晰看到越南女人。
不等周小渝去想什么意思,可以清晰的从后方看到,控制着车速和本田并排的越南女人,手台了起来,对着侧面本田车的玻璃,她手里,握着一只银白⾊的精致手枪。
糟糕!
看到这个坏蛋出大杀器,周小渝心头一跳,暗暗骂了一句。
碰——
一声响。
不是越南女人开枪。而是很奇怪的一种形式。
似乎在看到有车并排,亮灯,对方抬起枪的时候,车里的⻩维根本没有功夫考虑,只是潜意识的往右边猛拉方向。但是右面是山边的硬化石带,因此没有意外,直接撞上。
本田车右边撞一下,越南女人的车已经马上超前而去。本田车又弹向左边悬崖。
这个变故很意外,不过周小渝反应很快,在本田撞第一下的时候就马上减速,所以没有追尾。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本田车冲向悬崖,那一瞬间,他有点明白了。
孜——
本田车为了避枪,往右撞那是潜意识行为,不过在最后即将击撞悬崖护栏的时候还是紧急刹车了。
碰——
又是一声响。
刹车终归晚了些,本田车冲出了护栏,最终,车⾝一半在內,靠近车头的一半已经处于悬崖边,一闪一闪的,处于一个很巧妙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