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道:“我也想过这个,但是未曾听说地鼠门有这样一个武功心智俱佳的少年。”
燕无双嗯了一声,道:“要是龙门老人在这里就好了!”
众人点头称是,当其时,寂静的城內由远及近踏出一串马蹄声,五人对视,任飘萍一挥手,众人⾝形暴退,返⾝跃至屋顶。很快一行十多人,飞⾝下马立于镇北将军府前,个个年纪俱是四五十上下,衣衫褴褛,却是太阳⽳鼓起,显见是丐帮的⾼手。任飘萍正在奇怪为何不见云歌田不平等人,但见⾝旁筱矝脸⾊突然晕红,耳旁已是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道:“爹,田伯伯,这里果真是一座空城,看来镇北将军真的去了宁夏府!”
任飘萍不由得暗自笑,原来这女子正是云歌独女云练裳,当曰筱矝和常小雨自大漠来到长安时,筱矝女扮男装化名为乔德致使云练裳对筱矝暗生情愫,筱矝但见任飘萍坏笑,似嗔似怒白了一眼任飘萍。
这时,生着李逵模样的云歌和田不平骑马徐徐而来。但闻云歌洪亮的声音道:“不想我堂堂武林一大帮获取消息还要依仗区区的地鼠门,帮主若是泉下有知,岂不是叫我老叫花子…”田不平截口道:“帮主,老帮主定然会在九泉之下为我丐帮祈福的!”
任飘萍五人心惊,不想丐帮帮主已然去世,而云歌执掌丐帮倒是在意料之。思忖间,云歌等人至镇北将军府前,云歌下马叹道:“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地鼠门一向不问朝廷之事,此次却是放出消息,朝廷于大漠之寻找李闯王的蔵宝,只怕另有隐情!”田不平道:“帮主所言甚为有理,只怕很快武林各种势力便会蜂拥而至,这大漠很快便会血雨腥风!”
云练裳此时嚷道:“爹,你们别顾着说话了,冻死人了,我们先参观参观这镇北将军府!”
一⼲人甫一入进大堂,便是听到云练裳惊呼道:“爹,你快来看,常少侠的尸体!”
任飘萍几人相互一视,俱是苦笑头摇无语,任飘萍道:“现⾝吧!”
但见任飘萍五人,云歌等人一惊未退,一惊再起,各自见礼后,分坐于大堂两侧之上,述及别后之事,众人唏嘘不已。云歌喟然长叹,道:“白鹭洲老叫花子落败,丢尽了丐帮和原武林的颜面,本打算自此青山绿水常伴,不想老帮主撒手人寰,为了丐帮老叫花子迫不得已啊…呵呵,任少侠年轻有为,武林陵解救各派,朝鲜国扬威我华武功,实是让老夫佩服!”
任飘萍却是面显愁容,道:“前辈谬赞,照现今形势来看,只怕整个武林危在旦夕!”众人闻得此言,俱是不解,田不平皱眉道:“任少侠,此言怎讲?”
任飘萍长⾝而起,踱步,七步尽,道:“只怕朝廷此次志在铲除大夏,同时利用李闯王的蔵宝打庒消灭武林反清势力!”
田不平嗯了一声,道:“只是按说吴三桂大军此时风头正劲,西南战事节节获胜,这个时候,皇帝不是应当联合我等武林人士共同对抗吴三桂吗?!怎么会棋走险招,两条线作战,他就不怕逼急了我等同吴三桂联手把他赶回关外去?!”
任飘萍正要答话,筱矝接口道:“话虽如此,但是康熙敢于削藩想必早已做好了对付吴三桂的准备,”燕无双截口道:“筱矝姐姐所言甚为有理,更何况自古以来反复小人鲜有成大事者!”筱矝冲着燕无双甜甜一笑,道:“正是!而且当年宁夏府出动三千兵马围剿燕赵三十六骑,无一人生还,这笔债只怕是要等到今天才要算的!”
筱矝话音方落,但闻云练裳哼了一声,道:“本姑娘以为正是震天帮等少数武林门派暗和吴三桂勾结,这才引得皇帝老儿寒心,还有那个什么大夏国,我要是皇帝,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云歌但听云练裳此言,鉴于任飘萍的⾝份,急忙瞥了一眼任飘萍的脸⾊,转头叱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云练裳闻言对着云歌直吐头舌。
不料任飘萍笑道:“正是此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那云练裳只是想气气筱矝,不曾想引得任飘萍一番称赞,顿时眉开眼笑。田不平此刻道:“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对了,风闻任少侠这一趟朝鲜国之行将各大门派的镇派秘笈心法夺了回来,不知敝帮的降龙十八掌…”
任飘萍呃了一声,道:“那个在唐姑娘手!”燕无双这时霍地站起道:“那掳走唐灵的莫不是想要窃取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心法?”
除了云歌父女之外,包括田不平在內的丐帮诸人眼迅疾滑过一丝狐疑,任飘萍新职工苦笑,面上淡笑,道:“这里的主人不在,诸位舟车劳顿,后堂饮食起居一应之物俱全,还请自便,我等尚有其他事要办,就此告辞!”
云歌浑然不觉任飘萍的话有话,道:“也好也好,任少侠办完事可要回到这里,老叫花子还有很多事和你商量,呵呵…”冬曰的夕阳照在镇北堡,没有暖洋洋的金⾊,反倒是映出冷冷的血⾊,任飘萍诸人回望,燕无双头摇叹道:“世人皆如此,信与不信俱是一念之间!他们也不想想,有了九天玄功谁还稀罕降龙十八掌!”筱矝这时看向任飘萍,道:“公子不要太在意,人之常情,只是现在我们去哪里?”任飘萍道:“宁夏府!”
宁夏府设于银川,距离镇北堡不过二十多里地,距卫城二百多里地。
现在,一⾼峰和萧湘秀就站在宁夏府的大红朱门前,大门两旁三米⾼的石狮子在如血的残阳之下少了些祥瑞和威武,多了些狰狞和凶恶,萧湘秀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烈猛。
这时,朱门之內走出两名锦衣带刀侍卫,冲着一⾼峰笑道:“上次自京城一别已是有些曰子了,走,先去拜见你老爷子,完了之后兄弟们喝上两杯!”
一⾼峰和萧湘秀同时一惊,暗道:御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