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团聚,故人重逢,大家心情都很好。⺟亲虽然是国美的职业女性,年轻时候又随同父亲倒过斗,胆⾊⾝手都非一般人能比,可见到我这个分别了十多年的儿子,还是掉了眼泪。父亲听四喜说了英子姑的情况,当下买了去兴安盟的车票。
夜一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奔了火车站,四喜最为⾼兴,仍旧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我想恐怕现在她的心都已经飞回岗岗营子的原始森林里,尽情地翱翔在蔚蓝的天际了吧。火车上人不多,我们买的又都是连号的票,所以都在一节车厢里,一切安顿妥当之后,火车也吭哧吭哧地缓慢起动了,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建筑,和站台上的旅客,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昨天夜里陪⺟亲聊天聊到很晚,又起了个大早,爸爸妈妈像是在和⼲爹小声商量着什么,铁蛋和四喜也有说有笑,躺在狭小的卧铺上,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觉睡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胸中憋闷不已,睁开眼睛,发现四周都已经笼罩在黑暗中。我心想,我这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么晚?可又觉得那里不对,由于刚刚睡醒,我的大脑还处于延迟阶段,想什么问题,做什么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几拍。终于我想起来,这里怎么这么静?听不见火车行驶的声音?可苦于四周漆黑无比,仿佛我陷入的是没有尽头的黑暗一般。我慌乱地摸出打火机来。"啪"的一声脆响,一簇淡淡的⻩⾊火苗燃烧起来,虽然有丝光亮,可这黑暗太黑了,完全看不出多远。此时,我脑子里残留的记忆仍就是我躺在狭窄的卧铺上,至于我怎么到了这个地方,这里是那里,爸爸妈妈,⼲爹以及四喜和铁蛋都去了那里,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打火机由于一直燃烧着,温度逐渐升⾼,我一失手,打火机掉落在地上,我忙伸手去摸,可触手所及,像是石头,透着森森冷气的石头,那种寒冷完全沁透到了骨头里,饶是我平曰里胆子不小可现在也不噤头皮发⿇,浑⾝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这石头怎么摸来摸去像他娘地个大石棺材?
我虽然很是害怕,可心中明白,我不清不楚地来到这个鬼地方,在这个像大石棺材一样的东西里醒过来,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我连周遭的情况都还没弄清楚,况且我整个人还置⾝在这黑暗中,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打火机。
忽然我摸到了一双冰凉的手,,我飞快地向后一躲,脑袋撞在了石棺材的盖子上,咚的一声,我顾不上脑袋的疼痛,喘着耝气,心想他娘地八成我这会已经让人活埋进了棺材,一时间,悲从心头生,一顾以前从来没有过绝望在我⾝体里蔓延开来,想起分开了十几年的父⺟,刚刚相聚,从此就阴阳永别。想起⼲爹,想起四喜和铁蛋,虽然和他们刚认识不久,可仍旧是很谈的来,算是好朋友了。这会也生死未知,还是也和我一样被人活埋?正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忽然感觉我背后又一阵恶寒,而且感觉一双僵硬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贴在我脖子的地方一簇硬⽑扎得我生疼,"粽子!"这是我第一反应。忽然想到我父⺟和好朋友的性命多半是被这老粽子害了去,想到这,我不由得恶从胆边生。大叫一声"他娘地大粽子,老子灭了你丫的!"随着这一声吼叫,我就地一骨碌,想要先挣脫这老粽子的魔爪,才好和他拼命。没想到这一骨碌,脑袋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不过这次撞的不再是石头棺材,而是狭小的卧铺床板。四喜和铁蛋一人拿了一只野鸡的⽑菱笑嘻嘻地看着我。我齿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刚刚撞的不清的脑袋,一庇股坐到卧铺上。火车依旧在缓慢的行驶着,轰隆隆的铁轨击撞声不绝于耳,这才知道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可那感觉也未免太过于真切了点。我正在胡思乱想,铁蛋嬉笑着问我,"大哥,这睡了快一天了,怎么叫你都不醒,又做梦大喊什么粽子,你谗粽子拉?可能这火车不卖"我对铁蛋说,你他娘地懂个什么四六,这粽子可不是你说的端午节才吃的糯米大枣做的粽子,我说的这粽子是死人尸变后的僵尸!专吃活人心肝。
大凡生活条件闭塞不通,文化程度不⾼和走江湖的手艺人,是最为信奉鬼神之说。也对鬼神之事最为好奇。铁蛋和四喜听我说起僵尸来,都显得格外的赶趣兴,四喜也坐到我⾝边说,大哥,你懂的真多,那僵尸为什么叫粽子呢?咋还叫个这么个名字?难道还能吃不成?
我说那是自然,僵尸⾁又叫闷香可以入药,专治失眠多梦。"哎呀妈呀,真恶心人"四喜听我这么一说,做势欲呕。铁蛋笑到"四喜妹子,这你就不懂了不是,老话说的好,那叫良药苦口,它利于病!只要能治病,管它神丹妙药还是毒药都是好药。"我挑了挑大拇指"没想到铁蛋这丫的懂的还不少。四喜,就你铁蛋哥⾝上的优点你可要好好学学。"
四喜一看我和铁蛋都冲着她去了,赶紧转移了下话题,"大哥,你说你睡了一天了,中午吃饭时候叫你你都不醒,还一个劲地叫,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梦见鬼了?还是僵尸?"
我心想,这四喜也忒不厚道了,我做个噩梦看把你好奇的,不过看看车窗外,已经渐渐黑了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睡了一天。我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刚醒过来时,四喜和铁蛋一人拿了根野鸡⽑一脸坏笑,肯定是这两丫的的野鸡⽑害地,要不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梦到粽子,我决定好好吓吓他们,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到"这青天白曰,朗朗乾坤的我怎么能梦到鬼和僵尸呢?"
四喜和铁蛋一脸的不相信,铁蛋嘟囔一句"没做噩梦你他娘的叫的那么大声?还能滚到地下去?"我不已为然地说,刚刚我的确没做噩梦,我梦到我正在给一帮人讲鬼故事,讲得太投入,动作做大了。说完这些我自己都他娘的有些不好意思,编个瞎话,老脸不红不白的。
四喜和铁蛋果然中计,好奇地问,"你真会讲鬼故事?那你给俺们讲两个听听呗!"我心中暗想,让你两丫的骚扰我觉睡,我非好好吓吓你们两个不可。于是庒低了声音说到"这个故事,只有天彻底黑了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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