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铁蛋四喜三人,都已经疲劳到了⾝体的极限,简单地吃了点烤兔⾁,就都倒头大睡。⾝边有三头獒犬放哨,又有一大堆篝火,我们三个人睡的都很踏实。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转天的上午,太阳已经快到正头顶,我才醒过来。铁蛋和四喜醒的比我早,正忙着把昨天夜里我们没有吃完的野兔接着烧烤,作为我们的早饭。
四喜见我醒了,朝我甜甜地笑了笑,说:“胡大哥,俺在那边河里打回了点水,你洗洗脸过来吃兔⾁吧!”此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现在一⾝的臭气,灰头土脸的。估计要说我是个乞丐都不会有人怀疑。草草地洗洗脸吃了点兔⾁。我们三个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屯子。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装备,必须要有矮脚马代步。此时我们三个只剩下四喜背着的那个大背包,里面有死在墓中的盗墓贼的曰记,和我们冒死摸出来的一对“鎏金双鱼壁”剩下的就是我手里的这把镶嵌着七颗宝石的宝刀,我们现在可谓是轻装简行,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归心似箭。由三只獒犬开路,一路无话,回到屯子。
由于回到屯子时候天⾊已晚,我们暂时仍旧住在四喜家里。准备明天一早就去盟里坐车回京北。我们刚刚安顿下来,村支书就一路小跑地来了。见到我们平安回来,这才放心。
村支书对我说:“大兄弟,你咋敢去那条沟里疯呢?那条沟可不太平!四喜你也是的,大兄弟头一次来啥也不知道,你咋还能虎了吧唧的领他们去那呢?”四喜被支书说的很委屈,我赶忙接过话头“呃,大哥,那个其实不是四喜把我们带到那去的。是我和铁蛋坚持要去那的。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村支书点点头:“好好地就比啥都強!好好地好啊。”
我心想,这村支书不会是只为了关心我们的安危才特意跑来看看吧?该不会是怕我们发现了以前死在沟中的盗墓贼的事情?怕我们说出去,才特意跑来。我顿了顿对村支书说:“这阴阳沟里,什么猎物也没有,大烟泡可不少,差点没把铁蛋陷住。”村支书闻言露出一丝笑容,哈哈大笑到“大侄子,阴阳沟那嘎达也就一条破沟,还总闹鬼,能有什么猎物。”我又和他寒暄了几句,村支书说“那个啥,你们该咋整就咋整,要是没玩够就住在这多玩几天,明天让俺家二柱子再领你们两个去北山逛逛,打个野猪啥地”我赶紧推脫,说是还要赶回京北上课,这次来这里都是请假来的,明天一早就要坐车回京北。听说我们要起早赶路,村支书才收住话匣子告辞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铁蛋四喜就蹬上了去京北的列车。本来我让四喜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次倒斗她也受了不少惊吓。可她执意要去京北看她娘,我和铁蛋也没法阻拦,只好买了三张卧铺票一起回京北。
一路无话,火车缓慢地行驶了三天两夜,才慢呑呑地驶进京北站。在海嘲一般熙熙攘攘的旅客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一对⻩橙橙的大金牙,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大金牙也看见了我,闪转腾挪地在人墙中挤出条缝隙,来到我的跟前。十多天没见,大金牙还是老样子,大背头梳的流光铮亮。我问他:“金大爷,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京北呢?”大金牙没回答我的话,而是像警犬一样用鼻子在我们三个⾝上闻了一圈,嘴角露出一抹诡笑,意思好像是说知道我们这次并没有在那打猎,至于⼲了什么,他拿鼻子一闻就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大金牙的绝活就是用鼻子鉴定古物冥器,而我们三个在古墓中腾折了一天夜一,⾝上的隐晦之气虽然经过几天却还是有残留。
铁蛋咳了一下,说:“大叔,您闻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天津的狗不理,难道我们⾝上有怪味?”大金牙笑了笑,说:“你们三个还没吃饭呢吧?走跟金大爷奔东四的东来顺,弄上二斤涮羊⾁!”四喜⾼兴的一蹦多⾼,对铁蛋说:“黑哥,你不知道吧?那嘎达的羊⾁老香了!”铁蛋咕咚地咽了口口水,却摇头摇,说不去东四吃涮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