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浮浮沉沉修真路

　　浮浮沉沉修真路

　　“武小虎——”

　　“武先锋！”

　　一声凄厉的女声夹带着无数雄厚的呼喊同时响彻在了天幕之上。

　　只见那落弘燕撕喊地飞⾝纵起，将从天上直直掉落而下的武小虎紧紧接住。随即，叮当一声，无人控制的黑⾊灵剑也掉落了下来。

　　“小虎，你没事吧！”

　　心乱如⿇的落弘燕已顾不得旁人在场，只是任凭着她决堤的泪水似断线珠链一般，滴滴滑落在武小虎的胸口。更是一边心急如焚地询问，一边仔细地查看着武小虎的伤势。

　　回答她的，却是从武小虎口中噴渤而出的鲜血。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武小虎挣脫了她的怀抱，勉強的站立而起，再次御剑腾空，来到了⻩衣老者⾝前。

　　“我没输，我们继续。”看了眼地面上那些已在蠢蠢欲动的黑衣人，武小虎淡淡地对⻩衣老者说到。

　　“你的护⾝玉简已经碎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衣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他在盛怒之下，的的确确是痛下了杀手。如若不是武小虎拥有一个护⾝玉简，此时必已是丹碎人亡。

　　想不到这小子还算是个不畏生死的家伙，看来我徒弟的眼光也不算太差。

　　⻩衣老者摸了摸胡须，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赞许之意。

　　“没有玉简，我也不一定会死，再来比过！”

　　别看此时武小虎不断的催促⻩衣老者比斗，似是心嘲澎湃，其实他此刻地心情是十分平静的。

　　刚才直面生死地瞬间，他脑海里晃动的全是小鱼的影子，可就在掉下去的一刹，他似乎清楚地听见落弘燕心中的绝望呼叫，还有那三万将士心中的不甘不屈！

　　他们此时地心情是否也如自己一样，想念着最重要的人，等待着回归时，看见她们的笑容。而他们对自己地关心，无偿的信任，又是如此的沉甸。

　　责任…如果自己连这里都无法带他们冲出去，又何谈剿灭黑风山？看来自己还是太冲动。太托大了…唉…

　　“小子，我看在你救了我徒弟的份上，我就…”⻩衣老者正想要婉转地与武小虎交涉，可话还未说完，便现自己被眼前这个愣小子给困住了！

　　“小子！你气煞我也！这小小困阵也想困住我！”

　　原来武小虎趁着与老者说话之际，双手背负在⾝后偷偷结印，在⻩衣老者放松警惕与他交谈之时，出其不意的将其困住了！

　　“坠星绝！”

　　这是他争取而来的唯一机会！只见武小虎耗尽全⾝灵气，直接使出了自己目前最厉害的招式，却是横扫在了那缺口处的数百黑衣人！谁也没有料到武小虎会转⾝偷袭，再想要跑也来不急了！

　　顷刻之间，剑气肆虐，如骤风急雨般‮烈猛‬狂扫，将那数百人‮杀屠‬殆尽！

　　“将士们，都冲杀出去！不要回头，笔直冲杀！我会为你们断后！右都尉，立刻带领大家向驻扎堡垒方向突围！后面一切我来承担！”

　　悬空而立，灵剑一耀，便是收割了数十条性命，此时的武小虎看起来就像一个屠夫，一个站在生死大门的嗜血屠夫！

　　“冲啊——杀出去——！”

　　余下的不到三万将士，看着他们的先锋武小虎不断地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皆被他的这一腔热血所感染，全都⾼举起兵器，一边‮狂疯‬的吼叫壮势，一边跟随着冲杀了出去。

　　武小虎也不顾得什么修真者不修真者了，他心知肚明，他的半吊子困阵根本就无法困住⻩衣老者，而今，多争取一个呼昅，便又是一份生机！

　　所以他的剑，一刻都未停，他的手，一点也不能软，区区顿足之间，他的四周皆已是尸骸血骨一片，再无活者。

　　上万跳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武小虎手中，他凶悍狠辣地杀敌手腕，似是印刻在了他的脸上。下一瞬，只要是他武小虎所到之处，那些黑衣人便像嘲水一般骤然退开，撕嚎声声不绝。

　　“破！”

　　一声震耳欲聋地怒喝自空中传出，⻩衣老者稍众之间，就已破阵而出。从他被困到破阵，前前后后不过十来个呼昅左右，可那武小虎就已杀绞了上万黑衣人，打乱了他们的包围圈。而那右都尉也已带领着三万将士逐步破开围追堵截，冲出了之前地包围圈。

　　武小虎回看了眼那些正在突围的将士，毅然仗剑直逼⻩衣老者，他知道，他要为他们争取时间，哪怕片刻也好。

　　“无知小儿！老朽几次对你留手，你却咄咄相逼，看来非取你性命不可！”

　　武小虎的剑笔直地取向⻩衣老者丹田，没有丝毫犹豫。

　　只见⻩衣老者再次双手划圈，太极八卦镜再次出现在手中，八卦镜盘快旋转，八卦镜內拥有三味真火，⻩衣老者决意要将武小虎收于镜內，将其化为灰烬！

　　“收！收！收！”

　　只见一阵黑白交错的光芒乍然闪过，武小虎的⾝影便消失在了无尽的夜空中。

　　“为了武先锋，大家冲出去啊！不能辜负了武先锋！”

　　右都尉一声大喝，‮狂疯‬地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收割着敌人的性命！那満是血泪污泥地脸孔之上，有着道不尽的沧桑。

　　落弘燕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一直站在武小虎刚才坠落的地方。

　　此刻她呆呆的仰望着天空，空中之中只剩师傅一个人，再也寻不到那武小虎的⾝影。

　　突然之间，落弘燕纵⾝跃起，将手中的长剑向那⻩衣老者投掷而去！她不会飞，刚才师傅与武小虎相斗的地方太⾼了，她是不可能跳上去的，所以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燕儿！你竟然为了那小子要对师傅动手？”

　　“师傅，你把小虎放出来，放出来！你如果要杀他，就将我先杀了，否则，纵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学会一⾝功夫将你杀死，为小虎报仇！然后，我便会自缢与你坟前，以谢您的教养之恩。”

　　落弘燕‮狂疯‬的指天撕喊着，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对武小虎这个楞头青爱的有多深，为了小虎，她宁可杀掉教养了自己十多年的师傅，为了小虎她愿意弑师，她对小虎的爱已经到了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地步了。

　　“冤孽啊冤孽！为了那小子你竟然要弑师…”⻩衣老者的神⾊中透露着无奈的悲伤，叹道：

　　“已经晚了，只要是被收入八卦镜內，立即就会被三味真火‮烧焚‬而化为灰烬。恐怕此刻那小子已经死了，就是为师想放，也放不出来了…”

　　“小虎…”落弘燕银牙紧咬，不再言语，似是在下某种决心。

　　“燕儿，只要你认个错，为师就不再计较了，带你回去，如何？”

　　⻩衣老者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想要劝一劝她。

　　落弘燕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衣老者说道：

　　“师傅，如果你要我跟你回去，就下令，让这些黑风山的人停止对云龙王朝军队的追击！”

　　⻩衣老者思量了片刻，刚刚准备回答，突然神⾊一变，一腔污血自口中噴薄而出，⾝形一晃，竟直直地从半空坠落而下。

　　落弘燕大惊，立刻纵⾝飞跃，起伏间，朝⻩衣老者掉落的方位奔去。

　　还未接近，落弘燕便见那⻩衣老者歪躺在地上，面⾊蜡⻩地看着碎裂在⾝前的太极八卦镜，嘴唇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而他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健壮的⾝影，定晴一瞧，正是武小虎！

　　“小虎！”落弘燕一见武小虎安然无恙，立刻不顾一切地扑到了武小虎的怀中，喜极而泣，放声地大声了起来。武小虎则是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而他的另一只手，便是运输灵气，⾼举起灵剑，准备刺向那⻩衣老者咽喉！

　　落弘燕忽地抬头一看，当下心中骇然，马上跪倒在了武小虎⾝前，将那⻩衣老者挡在自己⾝后，一面哭泣一面哀声乞求道：

　　“小虎，求求你，别杀我师傅好吗？求求你了，别杀我师傅…”

　　“燕儿…别求他了，师傅命该如此…”

　　一见徒儿如此凄凉，⻩衣老者低声劝慰了一句后，勉強盘膝坐起，闭上眼帘，等待着武小虎将他杀死。

　　武小虎看着落弘燕，心中想到她刚刚的言行举止，为了自己连师傅都要杀。便轻声叹了口气，举剑指向了⻩衣老者的眉心，喝道：

　　“让他们滚蛋！否则我立刻将他们尽数‮杀屠‬！决不犹豫留情！”

　　⻩衣老者睁开了双眼，瞧了瞧武小虎，便从衣袖內拿出了一根⻩⾊的竹管，输入了一丝內劲，再将竹管射向天空。

　　一阵‮炸爆‬声过后，天空中飘散着一片⻩⾊烟雾，很是显眼。

　　⻩雾一出，満山遍野的黑衣人，便象影子一般快地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如若不是此地的尸横遍野，任谁也不会相信如此宁静的山林里，刚刚曾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果然训练有素，确实不凡。”

　　武小虎看了看四周空谷宁静的山野，颇为感叹。

　　旋即，他又转头望向了⻩衣老者，说道：

　　“现在，该处置你了！”

　　“别杀我师傅！要杀杀就我吧！”落弘燕一把抓住了小虎的剑，殷红的鲜血顺着落弘燕的手涔涔而下。

　　“快放手，我何时说要杀他了！”

　　武小虎眼见落弘燕双手血流不止立刻将剑收回到背后。

　　“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师傅师傅，小虎不会杀你了，你快走吧！”落弘燕満带泪珠的脸庞绽放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她抓住⻩衣老者的衣袖，轻轻摇耸催促着。

　　“我何时说要放他走了？”武小虎又言道。

　　“小子，你要杀便杀，不要戏耍于我，更不要欺负我的徒弟，否则老朽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衣老者怒视武小虎道。

　　话语间，⻩衣老者一手轻轻庒住落弘燕的小手，一阵灵气旋即传入到落弘燕手心，将她的手治疗了一翻。

　　“师傅…”落弘燕哽咽的轻唤着师傅，师傅一直都是很疼爱自己的，如今却受到了这样的重创。

　　“小虎，你到底要怎么处置我师傅。”落弘燕心痛的再次问道。

　　“放他走不可以，他继续去帮助那黑风山山贼，帮助那红曰王朝必会对我们天龙王朝造成极大的威胁！可要我现在就杀掉他，我也于心不忍。其一，他是你的师傅，要杀他我便必须要杀你，如此，我下不了手。其二，以他出窍初期的境界其实第一招就可以将我杀死，没必要与我虚耗时间，他对我留手，我则不能在他重伤之时趁人之危。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唉…”

　　说出內心‮实真‬的想法后，武小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望向他们。

　　“小子，我不会再帮红曰王朝了，我会独自离开一人去修炼，因为我根本不是红曰王朝之人。”

　　⻩衣老者听了武小虎的话后，満是褶皱的老脸，多了一丝微笑。

　　“我本就是天龙王朝之人，我修真极晚，天赋一般，如今我已八百多岁，却也只是个出窍初期罢了。”

　　“什么？你竟是我们天龙王朝之人，为何却帮那红曰王朝对付我们！‮杀屠‬我们！”听闻⻩衣老者的话，武小虎的脸⾊突地变了几变，有了些怒气。

　　“唉，这些我都没与燕儿说过…我一生醉心于求仙问道，却不得其法，终于在八十多岁的时候摸索到了门槛。‮入进‬了金丹期，这一生都是无妻无依，无儿无女，只为向道。可是，就连这门槛，都不是我自己摸索而来的！”

　　“在我始终不得其法，即将圆寂之时，我遇见了上一代的飞颜宗的宗主，他看我已有些根基，便答应给我一本修真法门，但是，必须要我答应他们几个条件，为他们做几件事。我一生痴迷于此，自然是答应了。而今，这就是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想不到，却失败了…我没让燕儿修真，是因为那宗主其实是是有意害我的，我只有这一本法门，怎能传授给燕儿…”

　　说到这里，⻩衣老者慈爱的看着落弘燕，‮摩抚‬起她的头顶，那眼神里的感情既像慈父父亲，又像良师，武小虎看的出来，那是千真万确的疼爱。

　　“那些阴险的家伙，真是步步为营，传给你的法门竟然是人器双修里最为危险的本命修炼，否则怎么会在我毁掉你八卦镜时，令你受如此之重的伤！”

　　了解到一起的始末，武小虎双拳紧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这些红曰王朝的人，竟然利用一个孤独老人一生痴迷修真的心里来控制他，知晓他是云龙王朝的人，就给他最难修炼和最危险的法门，明知道他是以⾼龄入道，修炼甚慢，看来是随时想要利用完后铲除于他，简直卑鄙无聇到了极点！

　　“师傅！燕儿错了，燕儿刚才还说要杀您，燕儿对不起师傅，师傅你惩罚我吧…呜…”

　　落弘燕趴在⻩衣老者的脚边悲戚地哭了起来，她知道，她刚才的话一定重重的刺伤了师傅的心，想不到师傅竟是如此地疼爱她，她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燕儿啊，师傅从没怪过你，他们对外面一直说师傅是那现任宗主的师弟，师傅也没说什么，只因他们太阴险！不对付我，就会对付你，你爷爷师傅已经安顿好了，不会有危险的，你可以放心啊！这次师傅答应他们这最后一件事，其实也是想来看看你，好把你带回去免得有危险。”

　　“不过，这个武小虎性格坚毅，确实是个好孩子，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惜，就是太冲动了，如若师傅真想杀掉那三万士兵，只是弹指之间，怎么还会拖到他来这里呢！”

　　⻩衣老者一边轻拍着落弘燕的背脊，安抚着她，一边抬起头看着武小虎说道：

　　“小子啊，你攻击不错，⾝体防御更是強劲，我那一掌击在你胸前你竟然能抵抗住，真不简单啊，可是…你的头脑太简单，性子太耿直了，遇事要多想想，对自己有好处啊！”武小虎闻言，脸⾊微微一红，赶忙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鲁莽，我弄坏了您的本命宝器，还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宝器破了出来，为何会全然无事呢？”武小虎的道歉正好勾起了⻩衣老者內心的疑问，他赶忙追问道。落弘燕在一旁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武小虎。

　　“这个嘛，其实，这个是因为它…”武小虎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依靠自己的实力。不过，他还是手掌一翻，把小碧碧悬浮在了他的手上，对二人如实相告道：

　　“它叫小碧碧，是顶级神器。”

　　“顶级——神器！”轰地一下，⻩衣老者和落弘燕犹如同五雷灌顶，皆是惊诧呆楞地看着武小虎手中一闪一闪的神器碧魂，说不出话来。

　　对他们来说，顶级的灵器，宝器，已经是一种期望，那仙器更是遥不可及，而神器，则是一种不可能的存在，他们甚至不能确定有神界的存在，更何况是顶级的神器。

　　“嗨！大家好，我是最最可爱的小碧碧，不好意思拉老头，你那个镜子实在是…档次太底了…竟然用它来装我，那不是侮辱我的智慧我的⾝份呀！所以我就轻轻的，轻轻的，摸了它一下，呵呵…”小碧碧的声音同时出现在了武小虎，落弘燕和⻩衣老者的脑海里，看来无需置疑，它是个自来熟。

　　“那个，至于为什么花了片刻才出来，是因为我和小碧碧在争执，这次到底算是它帮我还是不算…其实，外界生的事我都能清楚的知道，到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武小虎在旁红着脸也补充了几句。

　　这一下，落弘燕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比那煮熟的螃蟹也不遑多让。

　　按照武小虎的话说，那么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全都给武小虎听了去了！这可真是要臊死她一个姑娘家的了！

　　她偷偷地抬眼瞟了瞟武小虎，难怪她觉得武小虎对她比之前温柔多了。转念一想，哼！反正话都说了，就是喜欢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到这里，落弘燕反倒是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武小虎，等待着他的表示，看的武小虎唰地一下红透了脸，忙侧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

　　一旁的⻩衣老者缓慢的站起⾝，落弘燕赶紧扶住他，老者看了看武小虎，又看了看落弘燕，安慰的笑了一笑，怅然道：

　　“浮浮沉沉几百年，今曰我终得解脫，虽然那宗主心存歹念害我，但我却是真心喜欢炼器，这八卦镜的样子就是我按祖上传下的一副画所炼，今曰碎了，便碎了，我修炼百年后，再重新炼制一个即可。每个人选的路都不同，小子，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化，说我心中无怨念，那是骗人的，可是我心內无悔，我会继续这样修炼下去的。”

　　“燕儿就拜托你了，小子，如果可能，老朽请你赐她一修真心法吧，老朽会感激不尽的。如若不能，只要能好生照顾于她，老朽也安心了，后会有期吧…老朽去也。”说罢，⻩衣老者便要腾空离去。

　　武小虎一把就抓住了⻩衣老者的手，急道：“您的伤很重，如果那些人存心要杀您，您很难逃脫的，落弘燕我会像对亲人一样的去照顾她，心法也会给她最好的，您老请放心吧。我看，您还是先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吧！”

　　“孩子！”老者轻轻的将武小虎的手移开，说道：“有些事，既然当初选择了，如今就要去面对，老朽不是懦弱之辈！对了，那杀十郎的背后并不简单，他给我一块玉佩，竟然是能掩盖真正修为的，这样的东西不是他所能炼制的，你一定要当心了。”

　　“燕儿，我现在就去安置你爷爷的地方，是在你小时候师傅带你去过的一个小村落，如果你寻来的时候为师在那里的话，就说明我们之间还有师徒缘分，如若师傅不在那里…罢了，好生照顾自己吧，无须徒增伤感了！”

　　⻩衣老者还是不顾武小虎与落弘燕的挽留，独自御空离去了，而他嶙峋的背影则仿佛见证了他一生的孤独…

　　武小虎仰望着夜空，目送着这位老者离开，心中泛起了一丝惆怅，当老者⾝影消失之时，他转⾝对満面泪水的落弘燕一笑，轻轻道：

　　“别伤心了，我们去追赶将士们吧，你师傅一定会平安的。”

　　落弘燕先是温顺的点了点头，待到见武小虎一句交代也不给她，转⾝就想要离去，一股无名心火顿时烧上心头，就听她突然大喝道：

　　“站住！武小虎！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