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回答,就如没有开始一般,太上语暴突的青筋已代表了选择,一个不算选择的选择,一个羞辱的辱凌。
栖⾝而上的太上语有些不堪一击,虽然他拿的也是一把介乎于神器与上品仙器之间的武器,一把极细却又极长的凌刺,如同一根被放大了数十倍的细针一般,只是凌刺的尖头处,闪耀着莹莹亮点,梅花状的三分刺口隐含着嗜血的冲动。
银琅破皇就这样看着,看着这一把号称仙界至宝的梅花凌刺,刺向他的喉间。
最先感觉到的,永远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那破空的利气。梅花凌刺的扫荡间,精纯的仙元力化作漫天银⾊的亮针,交错卷杂的刺向银琅破皇的眼,耳,喉间,腿部。
太上语不傻,卷曲的银光没有一处是袭向盔甲的,银琅破皇的盔甲,不是那么容易洞穿。
交织旋转如光圈的银针气芒,护着举刺袭来的太上语,一前一后的到了银琅破皇的面前。眼闪过一丝失望,银琅破皇举手抓住了实质的梅花凌刺,完全无视漫天的针气,就这样硬生生的将梅花凌刺钳住。
由上而下,与梅花凌刺化为一条直线的太上语,就这样手握梅花凌刺的一端,看着抬望向自己的银琅破皇,他失望的神情也尽收眼底。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动,很无趣的一副眼神,银琅破皇轻轻一掰,梅花凌刺犹如一根细小脆弱的绣花针,就这样轻轻的被他将刺⾝掰断,留下了一截在太上语手。
“太上语,认真一点,我穿上这⾝铠甲,不是为了看你演戏。”
一个瞬移后,太上语拉开了与银琅破皇之间的距离,盯着银琅破皇看了许久。
“银琅破皇,若是我死在你手上,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太上语额头的瓣花印记瞬时变得殷红欲滴,就连太上语的双目也在这深印的血红之,变成了透明的一点红光,整个眼眶內皆是一片眼白,唯独剩下细小的一点亮红。
“血印诅咒吗?果然如我所料。”
银琅破皇不再等待,抬手直指太上语,五指虚空一抓,便听见无数如薄冰破碎的清脆响声,在太上语周⾝出。
空间破碎,竟然是空间破碎!
太上语绝望的看了一眼远处浑⾝颤动的太上水彦,露出了一种苍悲的神情。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如果不是希望站在至⾼点,便不会因为无法脫⾝援救,令自己的孩子渡劫失败。也不会令唯一的孙儿癫狂成魔。
错已铸就,悔之晚矣,可做的无非是挣扎,太上一脉,不可断绝!
太上语非人非鬼的面貌逐渐形成,空间的破碎呑噬竟然没有将他拉陷,突露唇外的一排血⾊獠牙猛然咬碎,一种強大的力量蓄积在了太上语的手,形成了一个血红⾊的光球。
光球的表面覆盖了一层如电如芒的层,嗤嗤啦啦之声交错而,流动的血⾊形成一个又一个凄厉的面容,每每出现嚎叫一声过后,便再次没入光球,千魂万鬼归聚其,铺天盖地的怨气不断涌出!
若是小虎能够看清,便会觉这个光球的表面,与过去小鱼所持的血环极为相似。
強大的能量波动,令待在木屋內的小虎全⾝颤,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战栗,⾝体根本就不受控制!就连一旁为重月疗伤的橙⾊气流都开始紊乱,梳理不清!
银琅破皇的瞳孔也开始改变,灰白透明的眼珠渐渐变得实质,转瞬成为血红,却将他显得更加霸气,仿佛红⾊便是为了衬托他而生。
“血印诅咒的力量,不容小窥,为了保护我悠闲的居所,也只能开启一部分能力了。”
看了一眼脚下的花花草草,虫虫鸟鸟,银琅破皇似乎颇为为难的叹息道,似乎让他使出一部分能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银琅破皇!你这个不该存在的怪物!”
在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那血红⾊的光球脫手而出,一种铺天盖地的妖气席卷了整个山谷湖畔,稍稍被沾染一点气流的花鸟树草,在一瞬间化为焦黑,出阵阵恶臭。
“你找死!”
银琅破皇暴喝一声,五指如闪电一般掐向了太上语的咽喉!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太上语这搏命一击并未对他而,却是朝山谷的一角倾射而出。银琅破皇径直朝光球的方向瞬移,用⾝体硬生生的挡住了这股骇人的力量!
却终究有些旁枝漏,袭在了空间固壁之上,不但毁坏了山谷的一角,更是破开了一个极度细小的缺口!
面对银琅破皇的力量,太上语没有反抗,就算躲过这一击,那下一击呢?血印的力量来自他本⾝的生命,这是一种以诅咒燃烧生命力为引的力量,可瞬间将力量提升数十倍!可这数十倍的仙帝之力,都无法撼动银琅破皇分毫,说他不是怪物,谁能相信。
燃烧余下的生命力,太上语做出了下一个举动。自他体內涌出五道仙元精气,被红⾊的气流包裹,眨眼便飞到了太上水彦体外,犹如一个个拥有生命的血虫一般,从太上水彦的眼耳口鼻钻入。
“彦儿,不要恨爷爷,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啊!”随着太上语凄凉的呼喊,太上水彦的⾝影消失在了这个山谷,用尽最后的力量,太上语将太上水彦挪移出了这个被噤锢的迷阵,让已陷入魔障的太上水彦逃离。
迎上了银琅破皇破空的五指,太上语露出了一种解脫的神态,久远的岁月早已磨灭的东西,在这最后的一刻滋生,却仍没完全的醒唤遗失的过去。
“太上语”
剧烈的震荡被银琅破皇凝固在了一个极度小范围的空间之,看着眼前翻滚不断的浓尘,他的眼红芒渐渐退去,只是额头上流下了一丝丝的血迹。
淡淡的看了一眼空间一角的缺口,还有那焦黑的山谷一侧,银琅破皇荡臂一挥,红⾊铠甲收回体內的同时,山谷又恢复了初时的模样,那个缺口也消失不见。
虚空而踏,如同踩着天阶一般,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了木屋之內。
“太上语,自爆了,元婴我没抢下来。”
入屋的一句话是对小虎说的,而后银琅破皇不再言语,缓缓走到了重月⾝旁,手掌伸展覆在了他胸前的空洞之上,一股紫红的光芒出现在他手心,按庒入重月体內。
片刻后,重月的伤势几乎完全复原,就连额头的大乌包也消肿退去,好像从未出现过。
“你受伤了?”
木屋內寂静无声,良久后,直到重月睁眼的瞬间,才被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恩,6波没死。”
似是有些答非所问,银琅破皇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走向木屋那头的躺椅,歪斜的躺下,闭上了眼目,如同小虎来时一般,散着浓浓的懒散气息。
“小虎,你还好吧。”
重月似乎领会了银琅破皇的意思,不再追问,反而坐起⾝来,看着小虎关切的问道。
“没事!大哥不必担心!”
外却是灵鸟啼鸣,婉转动听。
徐徐的微风透过竹窗吹入屋內,抚过三人的丝,银⾊的丝,烟灰⾊的垂,黑⾊飞扬的尾,交织在风,一副神态气质各异的男人图,栩栩如生的印刻在这美轮美奂的空间。
“大哥,小虎的魔障,你可有把握。”
依旧是重月打破了这片宁静,端坐在床铺的他,恐怕也是一次要以这样的⾝份来缓和气氛。
“没有把握,他的魔障我无法驱除,如果強行驱除,恐怕不但我会遭到反噬,他更会七窍分离而亡。”
银狼破皇没有睁眼,却是回答的很直接,一刻都没有停顿。
“果然之前我也觉得恐怕不可能驱除。”
重月的眉头纠结了起来,虽然早已有这样的料想,可是从银琅破皇的口说出,还是令人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