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顾天麟和罗烈要冲出染尘居时,一个懒散的声音忽然响彻了整个白石星。
“我只不过是来找人罢了,你们有必要摆出壮士断腕的架势吗?”
**的上⾝,刀斧所刻的棱毅线条,被包裹在烟灰⾊的长,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银琅破皇就这样出现在水月镜台的上空,看他歪歪点点的脑袋和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坠落的⾝姿,活像一个刚从酒坛里爬出来的酒鬼。
虽然是这副模样,可顾天麟等人却丝毫不敢大意,若是一个酒鬼能散如此強盛的气势,那⼲脆都别修仙修神,全去当酒鬼算了。
顾天麟小心翼翼的施礼道:“敢问阁下是想要找何人?”
“呃?”银琅破皇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晃悠的倒退了几步,才稳住⾝形。眉目上挑,很努力的撑开一只眼皮,稍稍打量了一下顾天麟,答非所问的说道:
“不错,力量很強,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力量者跟随着三弟。”
话音刚落,顾天麟便感觉自己的下巴掉在了地上,心更是五味翻腾,五脏俱搅。这个…这个把他们逼入崩溃边缘的…竟然是武小虎结拜的大哥,银琅破皇!
他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太大了,要是威慑再增一分,那屋內的落弘燕,唐治几人必定心神崩溃而亡!这种“劫后余生”的滋味,实在是无法形容,难受之极!
顾天麟如同变⾊龙一样不断变幻的表情和脸⾊,尽入银琅破皇眼底,不过他并未有所反应,依然半醉半醒的说道:
“我二弟和三弟呢?我风尘仆仆的一路狂奔,连酒都没喝完就来找他们了!结果这两个家伙又去何处了?”
顾天麟強颜欢笑的答道:“想不到竟然是银琅帝驾临染尘居,顾天麟失礼了。武大哥和重月仙王此刻不在白石星,与魔帝闻冢,赤炫,子帝子夜齐去宝蔵探宝,已去半月有余。”
银琅破皇又打了一个酒嗝,満不在乎的说道:
“宝蔵?重月还需要宝蔵?这一界哪有什么宝蔵里有神器之类的,就算有,也无非是零星一点,可遇而不可执求!要神器怎么不和我开口?我后殿里都是,和烧火棍差不多了,都是些破玩意。”
银琅破皇这话把顾天麟和他⾝边的罗烈震的是呆若木鸡,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否则就是他喝醉酒了乱说话,也不怕咬到头舌。
银琅破皇一看顾天麟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不信,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这些东西不看见是不会信的。当初他带重月去选的时候,重月在里面至少呆滞了半天,结果最后也只选了两件神器,其一件还被重新融炼,成为了可以控制品次的墨寸。
“对了,那三弟武小虎又为什么要去宝蔵?他不像是个对神器很感趣兴的家伙,否则之前我就给他几件了,而且他的那把照阳剑本⾝就是把极具潜质的神器。”
顾天麟迟疑了一瞬,不知是否该说出武小虎的意图,但他一回想到刚才所受的威庒,心神便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这样強大的力量,若是去帮武大哥,一定能让他们全部安然无恙!
当下立即如实的说道:“银琅帝对武大哥的事想必也有了解,他想要为心爱之人塑体重生,而重生塑体需得三样至宝,武大哥从一神秘少年的口得知,这三样至宝为何物,更是知晓其的一样在这宝蔵之,所以就算是明知是刀山火海,他也义无反顾的前去了!”
“不知…银琅帝可否…”顾天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围徒然转变的气势庒制所阻断。那银琅破皇面⾊铁青的道:
“他所说的三样至宝,可是夜魔珠,枯木果,神龙之齿。”
顾天麟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字:“是。”
一道青雷闪电从天而降,霹在了顾天麟与银琅破皇之间,轰然间,整个水月镜台化为乌有,而顾天麟和罗烈在银琅破皇刻意的保护下,幸免遇难。
徒然盛怒的银琅破皇⾝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惺忪懒散,整个⾝躯的经脉暴涨,那不断闪动的灰⾊眼瞳迸出毁天灭地的光芒,淡青⾊的龙牙锋利呲出,森青暴虐,傲立三界的王者气息暴览无疑。
“他们,是不是去了一个所谓的宝蔵,而那宝蔵之存在着一件至宝。”
银琅破皇的话语,似乎蕴含了一种玄音,不但令顾天麟心的畏惧全消,更令他无法抗拒。
“是的,据闻是夜魔珠或是枯木果之的一件。”
瞬即,银琅破皇灰⾊的眼珠变的血红,他再也顾不得其他,面貌狰狞的嘶喊离去。
“混账!是谁!别让我知道是谁耍的诡计!我决不会放过!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蔵!”
这一声嘶喊如同晴天霹雳,将处在黑夜的白石星震颤的犹如白曰。也将顾天麟、落弘燕、唐治几人的心震入黑暗,不见天曰。
浩瀚的宇宙,一抹灰白的流光以不可思议的度在穿梭行进,这抹流光长驱直进,没有丝毫停绕,无数阻隔在前的星球,陨石、甚至星云层皆被粉碎,化作宇宙的尘埃。
银琅破皇的双眸已呈半红半金,他的⾝体早已被爆裂击撞的星陨碎石割炸的不成*人样,血⾁混杂在粉碎的星云层內,化为末尘。
“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阻止,耗尽生命的所有也要及时赶到阻止,否则…否则我将会失去最重要的人。”
银琅破皇燃烧着生命在挪移行进,他嘶喊的內心在颤抖,这样的害怕和担忧,有生以来,是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