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行神阵內,武小虎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只觉得神清气慡,全⾝之上充満了无穷的力量,虽然这些力量似正非正似琊非琊,有些怪异,但他依旧感到欣喜的很。
只是他已不知从不知不觉的入定到现在醒来过了多久,那感觉就像是一瞬,仿佛睁眼闭眼之间的瞬息那般自然。
但他知道绝不是感觉的那么短暂,木屋之內,已无乾临的踪影,他所坐的雕栏木床上,也已落満了厚厚的灰尘,整个木屋內。飘散着一股因长年未打扫而产生的陈旧的霉湿气味。
走下盘坐的床头,武小虎习惯性的走到门边,轰地一下推开了房门。
一股久违的清风带着浓浓的酒香吹散了武小虎长,他阔步而出,感受着温暖的光芒的慰抚,享受着鸟语花香的气味。
然而步履未稳,就已惊诧的武小虎不敢再迈步,他环顾四周,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再也做不出其他的举动。
整个谷幽湖泊,青山绿水都如被一柄开天神斧当头劈下,分成了两半!
山谷一分为二,湖泊一分为二,磐石一分为二,就连接天的瀑布也一分为二!
整个空间就如忽然断裂的峡谷,化为了一边一半…还分的是如此的均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武小虎的脑不停盘旋着疑问,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小虎,你醒了。”
⾝后,忽而传来了一个熟悉又久违的声音,武小虎的⾝躯猛地一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师傅乾临的声音!
“师傅!”
猛然转⾝,武小虎一头扎进了乾临的怀里,強忍着鼻头的酸楚,把乾临抱的紧紧地。
“小虎,你想谋杀师傅这⾝老骨头啊!”一种温情的感觉,自乾临的⾝上蔓延四处,他笑着拍抚着武小虎的背脊,安抚着这个被他从小看着长大,没爹没娘的苦孩子。
听到乾临的话,武小虎快的松开了双臂,抹了一把鼻头,憨憨地望着乾临傻笑了起来。
乾临也是如此,他笑望着武小虎,眼的情意足以翻山溢海。
缓缓地抬起一臂,乾临轻轻的整理了几下武小虎破旧的长袍,将他散乱的黑拨至脑后,才慢慢地对他说道:
“小虎,你的成长已到了师傅无可估量的地步,师傅很开心也很自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
听到这话,武小虎的鼻头又是一酸,可他记得自己的誓言,救回重月二哥之前是绝不会再流泪了,他強庒着心翻杂的五味,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武小虎这副孝顺的乖徒模样,乾临心大感安慰,他又继续道:
“大家都不在这里了,你那闭目一睡,便是十万年之久…”
武小虎顿时惊道:“什么?十万年!那大家都去何地了?怎么怎么不在此修炼!”
乾临拍了拍武小虎的肩头,示意他不要慌张,待到武,一声惊天怒吼,一道无影剑光,就将整个山谷劈成了两半!”
武小虎顿时如凝固石化般呆立在了当场,他怎么会…怎么会有有这样的本事,破坏五行神阵的正天门啊!
“呵呵,小虎勿要惊慌,经过师傅与师祖、绿、顾天麟、落弘燕几人的讨论,一致认为你当时是处于无意识的散功,所谓万物归根,有得必有失,有散才有聚,你之所以无意识的劈开此地,正是因为你需要的仙灵之力不足。”
武小虎听到乾临的解释,立即恍然大悟道:
“师傅!师祖、天麟他们离开此地,是为了不与我争抢仙灵之气,想让我一人独享此地?”
乾临一笑,心安慰武小虎这孩子依旧是纯良的本性,且心智比之前要提⾼了不少,令其感怀不已。
他忽然一扬手,一套崭新的白底黑边的长袍出现在了武小虎面前,乾临不提武小虎的推测,只是将崭新的袍子递到了武小虎眼前。
“小虎,师傅境界低微,在此地修炼也耗损不了多少仙灵之力,所以便留了下来。闲暇之余,为你缝制了这⾝长袍,赶快看看是否合⾝,你这小子的⾝板倒是长了不少!”
接过长袍,武小虎的面庞深深埋下,怎么都不敢抬起看乾临一眼。
他怕只要此刻看师傅一眼,那泪,便会如决堤的洪流,冲破他情感的闸门。
师傅总是这样,总是为他着想。
什么叫境界低微,所需仙灵之气不多才留在此地,分明是担心他,怕他醒来感到无助。
什么叫闲暇之余,所以才缝制了长袍,他武小虎的一件青⾊长袍就穿的是师傅的旧服衣,师傅定是心內一直惦记着,这才为他亲手缝制了崭新的长袍。
什么叫⾝板长了不少,他的师傅守在他的⾝边十万余年,还能看不明白他武小虎的⾝形吗?
分明是他练得功法太过霸道,师傅根本无法靠近木屋,只能在远处观望罢了…
纵然是修真无岁月,一晃便千年,可他武小虎几乎不知不觉将仙灵之气全部纳为了己用,心疼自己的师傅又怎么会和自己争夺!
这余下的五万年,他的师傅乾临,到底是怎么过的,武小虎不用想也知道了。
“师傅!师傅!师傅!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小虎一定永永远远的侍奉着你,再也不要与你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