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琅破皇赤着双脚屈膝坐在树丫上,嘴里叼着一根嫰绿的枝条,悠闲的晒着神界特有的祝神光。
神界,也分黑夜与白天,但是乃是一年一轮换。
一年,神界除神魔域外都可以享受着普照的祝神光,温暖着元婴的同时还可以加注修炼。
随后的一年,神界其他区域会与神魔域內一样,承受着森冷阴寒的煞神光,不但令修炼变难,连生存都会变得困难。
所以在祝年和煞年当,神界的各方势力都会做出不同的举动,唯独神魔域是贯彻始终的一项方案,因为神魔域永远都只有煞年,没有祝年。
伸了个拦腰,银琅破皇慵懒地朝四处看了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对于五彩龙族的害迫,他做的其实很‘温柔’了,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
若不是那一曰大龙伤痕累累的来找他,递给了他被修复好如崭新般的四囚狞甲,他绝不会这么‘温柔’地慢慢下手。
四囚狞甲已消失的幽鬼界鬼卒,被更加強大的暗鬼卫所代替,令四囚狞甲的威力更胜之前一筹。
虽然银琅破皇不会令大龙的情,但看着一个“白苍苍”的老人家为了帮自己做件衣裳,而被打成那样,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吧。
“唉,无聊的曰子啊…该怎么去消遣…”
一条腿悬空在树丫旁晃荡来晃荡去,银琅破皇无奈的喃喃着,像极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执跨弟子。
“大哥,我来晚了。”
一声低沉的呼唤在银琅破皇⾝后响起,武小虎戴着半个面具出现在了他的⾝后,⾝上褐⾊的护⾝战甲被还未⼲透的血渍染的血红。
一扭头,银琅破皇瞧了武小虎一眼,道:“小子,又不听大哥的话,出去打架了吧!说,又把谁家的姑娘给抢了!”
“…大哥,我…我我没抢别人家的姑娘啊…你要是说杀的话,倒是杀了几个颇为狠辣的雌神兽。”
武小虎露出的那半张脸显出尴尬与慌乱的神情,像是一个被抓住痛脚的小丫头,脸⾊还有点泛红。
“…唉唉唉…你说你怎么老是辣手摧花呢?生擒了给大哥看看不行啊!”银琅破皇摆出一副很遗憾的神态,摇着脑袋跳起⾝,抱怨着武小虎。
“大哥,你是知道的,小虎一出手就控制不住,活口,是留不下来的。那尸体也是残破不堪,要是大哥要看,下次我给你背来就是了。”
武小虎笑了笑,很是认真的回答着银琅破皇,顺带着抹⼲了⾝上的血渍。
“你真无药可救了,我看尸体做什么!有病小子!说真的,什么时候把我的弟妹带来我瞧瞧,你和绿、忆辰他们来这神界也有几百年了吧,杀了那么多人,都不去看看你相好?”
银琅破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臭小子,说风就是雨,还那么认真,他要看美女还怕没得看?需要渴饥的跑去看尸体?真没幽默感!
真没天理了,这样的傻小子也能混到神界!银琅破皇啼笑皆非的晃着脑袋,令他烟灰⾊的长在祝神光耀眼非常。
“大哥,你觉得我这副模样可以去见小鱼妹妹吗?不过说真的,绿真的很想去一趟飞升域,看看他姐姐紫亦云。”
武小虎也坐在了树丫上,与银琅破皇面对面,可他的语气却一点都不轻松。
“融合的怎么样了?”银琅破皇正⾊道。
“不行。”武小虎很是痛苦的摇头摇道:“杀了许多该杀或者不知道该不该杀的神兽、魔神者,可每一场大战过后,都只能感觉到提⾼,融合却不明显。”
“看来你需要更多的生死之战,但凭你与绿此刻的联手,生死之战需要找特殊的对手才可。对了,你领悟出弦没有。”
银琅破皇思量了一下,他与武小虎是在一场狂疯的战事当遇见的,那时他几乎无法认出眼前那个嗜血狂魔就是他的兄弟武小虎,他杀起五彩龙族的人比自己更加的狂疯百倍。
可当最后一颗兽头落地后,武小虎的气势霎时改变,恢复成了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小子。
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相认,叙旧,一切按照套路来走,不过聂浩宇的做法倒是令银琅破皇意外了一番。
“没有领悟,不过绿倒是领悟出了启弦,这段曰子似乎还有启,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领悟出半弦了!他真是个天才。”
武小虎笑意満怀的答道,看得出他是真心为绿感到⾼兴。
“果然和我当初的猜测一样,聂浩宇会那么好心的告诉你夜魔珠的融合方法,就是在算计你,令你连最基本的弦都无法获得领悟!”
银琅破皇灰⾊的瞳孔转了转,言语皆是对聂浩宇的一种敌意。
他当然记得大龙的话,要他小心聂浩宇,只是他本不把这家伙放在心上的。
可这家伙找得来搞他的兄弟,那就是另当别论了!聂浩宇…我们来玩上一玩,看看你赢还是我赢!
银琅破皇的心里如是想着,不过他现在要操心的除了是完全开启自己的九窍玲珑心外,就是怎么帮武小虎了。
“大哥,即使没有弦,我也一样能強大,我的琊气,终有一天能腐浊万物,即使是弦,也会被克制。”y
“何况我曾在魔障嗜心之时拥有过弦,我想,我会有的。”
武小虎憨厚的笑着,他不想叫银琅破皇为他操心,而且每每两人见面时,总是会避而不谈重月的事,这就像是一根扎在他们心底的刺,谁也不忍去触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