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无影的青光犹如利刃般刮过落弘燕的脸颊,还未反应,她便被某人掐住了肩胛,锁住了⾝形。
“住手!墨绫纱,看清楚!”
右判低沉的声音仿佛催眠一般,竟然令到落弘燕澎湃的心嘲冷静了下来,她惊愕地转头,却现右判的嘴角隐隐约约有了一丝血迹。
他的⾝后,是左护法与右护法二人杀气腾腾的⾝形,显然易见,是右判拦住了左右护法对她的攻势。
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为何这个右判会对自己如此的好,落弘燕转过了头去,却是惊呼了一声!
“怎么会是你,老人家!”
一个看起来瘦骨嶙峋饱受风霜的⼲瘦老头,正捏着重月的脉门,朝着她微笑点头。
而这个看起来仿佛是被庒榨在社会底层随时都会挂掉的老头,竟然就是幽鬼界的主判大人!
“不要慌,丫头,我在还你一个重月。”
老头的言语虽然和善,但其却不带着任何感情,平静如枯井,与之前搭救落弘燕时判若两人。
惊诧过后,落弘燕放心的点了点头,等待着老者放开重月。
其一,她见过这老者的手段,想要在他手下讨到好,那就是不可能的事。其二,此刻是⾁在砧板上,为了重月的生机,只能任人宰割了。
右判放开了落弘燕肩胛,默不作声的转⾝走回了他的右判之位,以他右判之力,一次抵挡住了两大护法的攻势,已属奇迹了。
而那老者,不,是主判大人,也在与落弘燕交谈的同时,冷酷无情的扫视了右判一眼,至于这一眼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就只有右判和主判知道了。
整个殿堂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寂静,除了某人的心跳声外,就只剩下了红烛洒泪的滴答声。
然而等待十分短暂,片刻后,老者放开了重月的脉门,就见落弘燕眼前的男子一声低吼,双手抱头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不要过去!”
眼见此景,落弘燕心疼的就想要冲过去,却被老者喝阻。
脚步徒然刹住,落弘燕红唇紧咬,紧张无比的看着痛苦到撕扯自己丝的重月,焦心如焚。
改变,就在重月的低吼声渐渐出现,就见重月的肤皮上死气沉沉的灰⾊渐渐褪去,一丝生机勃勃的⾁⾊渐渐显露。
紧接着,他的丝也脫去了灰⾊的外衣,化为了千丝万缕飒慡银⾊,一切都在改变,眨眼间一个神界的重月置⾝在了落弘燕的眼前。
只是。渐渐站起的重月却是闭着双眸,紧皱着眉头,唇齿不清的在低喃着什么,犹如梦呓一般。
“主判大人…”
落弘燕鼓起勇气想要询问重月的异状,却见幻朝她使了个眼⾊。
“他没事,只是灵魂记忆的恢复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他必须重新经历那一切,才能够回忆起刻骨铭心的一切。需要一点时间。”
主判似乎知道落弘燕心底所想,直接就回答了她的担忧,接着一个晃动,回到了他的主判之位安坐下。
“重月的事情先放在一旁,右判,右护法,你们可知罪?”
话锋一转,主判已不再搭理落弘燕这边的事宜,径自冷冷地责问起了右判和右护法。
“属下知罪。”
右判顿时起⾝,与右护法二人齐声认罪,右护法更是浑⾝开始战栗,显然主判在他的心积威甚深。
“左判,你又可知罪?”
主判大人目不斜视,威严的看着站在他前方的右护法与右判二人,却斥责起了左判的罪责。
幻咧了咧嘴,站起了⾝,迈动两步和其余两人站在了一起,道:
“属下不知。”
“很好…很好…左判既然不知,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你命悬一线,希望珍惜我最后给你的这个机会。”
出乎落弘燕意料的,主判竟然没有裁决对他不敬的幻,而是大方的让他离去,不由令她內心怀疑,是否因为是父子才偏袒。
幻闻声也不作什么反抗,只是笑了笑,便如青烟般消失在了幽鬼界的大殿。
“右判私自放没有经历血⾊秘阵的落弘燕去寻找重月,触犯了幽鬼界的无私,此时便判罚右判入幽鬼界最深的鬼冥深渊,受到极刑百万年!这百万年我会坐镇幽鬼界,待你出来。”
主判的声音老朽却字字句句扎入灵魂,在他简单的宣判声,落弘燕几乎要瘫软下来,由此可想那当其冲的右判究竟承受了多少。
只见右判腿双一软,却挣扎的没有跪下,只是弯腰鞠躬道:“谢主判大人轻罚。”
主判点头,单手轻轻一挥,右判便也消失在了大殿之。
紧接着他又开始判罚右护法的罪责:
“右护法,⾝为幽鬼界的大护法,肩负着捍卫幽鬼界规则的责任,此次受到挑战,竟然玩忽职守不顾幽鬼界规则的边界,冷眼看着左护法战死才出手,最后造成了不可弥补的错误,竟然差点令整个审判之地毁于一旦,令幽鬼界出现一个时空逆转的缺口!”
“若不是本判罚即时归来,这样的后果可是你一个护法能够承担的?”
主判猛然起⾝,声⾊厉喝,⾝形丝毫未动,可落弘燕却感到整个幽鬼大殿都开始了剧烈的晃动,她慌忙扑过去抱住了暂时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重月,生怕他被掉下来的巨石给砸伤。
“属下…属下知罪,请求主判大人轻罚,若不是…若不是那武小虎耍诈,将一件不该属于神界力量、即将要毁灭的物件徒然丢出,属下…属下…”
右护法在主判的的威庒下,腿双已经打颤地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想要为他争取一丝生机,可惜他在这生死关头却忘记了,他们的主判大人是吃硬不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