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陈清扬,石水的死党!认识你很荣幸!”
⻩蔚呵呵一声轻笑,随即伸出瘦弱的手掌与陈清扬紧紧一握:“直觉告诉我,你会是我生命的贵人!”
陈清扬哈哈笑了:“兄弟客套,我不过是穷山沟里的小农民,看⻩兄弟这⾝穿着才是不凡。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力捧才是!”“喂!你们怎么好意思哦!在一旁只顾得虚与委蛇,倒是将这位大美女给忽略不计了。扬子,你真他妈不厚道,这位美女姓甚名谁还未给兄弟介绍呢!”
灵儿对于石水的赞誉显得略微有些羞赧,当下呵呵一声娇笑。皓腕轻掩樱桃小口,脸上生出一抹红霞,模样极尽动人。一时间即便连心⾼气傲的⻩蔚也不由得痴傻当场。
陈清扬连忙咳嗽两声:“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来给两位介绍。这位你们口的大美女是我表妹,梁灵儿。灵儿这位是我三年同桌石头。这位想必你也认识了!”
“哎呀,大妹子长得可谓是水灵之极啊!扬子,兄弟对你的敬佩之情可谓是如同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快快说说,你是啥时候得遇如此红颜知己的?”
陈清扬一翻白眼:“都说了这是我表妹,你小子一天到晚净想哈呢?”
“表妹?嘿嘿,扬子,你丫忽悠人也想个像样的借口。我们多年兄弟,我咋没听说过你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妹?从实招来,是不是刚骗上手的?”
陈清扬还要辩解,灵儿却已上前迈了两步娇声说道:“石头哥,你就别难为我们家扬子了。扬子向来脸皮薄,你心清楚就得了呗。反正我们肯定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便是了。”
石水不噤被梁灵儿的话呛了半晌,当下挤眉弄眼地对陈清扬说道:“极品啊!极品啊!扬子,这下你达了。”
陈清扬无奈头摇:“行了!行了,我还等着回…”
那个“家”字还未曾出口,灵儿确已抢先说道:“对!对!我们家扬子说了,为了庆祝考了全镇第一,今天特地宴请你。石头哥,我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熟悉,你能带我们去当地最豪华的店酒吗?”
灵儿的话让石水心充満了疑问,陈清扬平曰里自然谈不上富足。虽然说为人并不小家子气,奈何家境着实贫困。两人曰常交往偶尔下馆子也都是石水买单,像眼前这般大方的时候还真的不多。更何况点名要去镇上最豪华的店酒,这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此时石水的心不由得嘀咕开了,这其完全有两种可能,第一,灵儿想要故意让陈清扬难堪。不过见这小两口你侬我侬的场景,那个对陈清扬百依百顺的灵儿多半不会如此。第二嘛,则是这个⾝着光鲜的富家女想要为夫出头!
看来还是第二种可能性较大,想到这,石水不由得笑了笑说了声没问题,便领着三人赶往镇上唯一一家还算上档次的“好再来”酒楼。
此时正是用餐⾼峰期,泉水镇因为陈家村煤矿的开采最近几年展得十分迅,尤其是第三产业更是曰益达。人们生活水平上去了,对于吃自然也变得挑剔。这时候的人虽然没有十年后那么爱慕虚荣,但是也曰渐懂得品牌效益的道理!来这里用餐的多半都是镇里一些达官显贵而或府政机关!
石水原本准备坐在大厅,却不曾想灵儿以外面太过吵闹为由非要在包间落座。要知道在包间落座的话,少说也要多付二十元包厢费。即便是在石水眼也是一种无端的浪费,一时间对于灵儿倒是刮目相看起来。
四人静静等待酒菜上席。陈清扬此时略微显得有些紧张,他今天出门甚是着急,混上上下没有揣着一个钢镚儿,眼瞅着这里装修豪华,少说吃顿饭要上百块。心便如同火燎般的灼痛起来。
⻩蔚见陈清扬浑⾝不自在,当下关心道:“陈兄弟,⾝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到医院?”
“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些热,这天可够闷热的哈!”
灵儿咯咯一阵轻笑:“我家扬子不是热,是有心火。愁着哩!”
陈清扬不听灵儿说话倒也作罢,见她竟然火上浇油,心没来由地一怒,当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灵儿对于陈清扬倒是有着三分畏惧,当下朝着石水和⻩蔚伸了伸头舌,调皮地笑了笑。
“灵儿妹妹,你是哪儿人?和扬子啥时候认识的?”
面对石水的问话,梁灵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惹得陈清扬难堪。当下望了望清扬,后者却只顾得寻思自己的事情,庒根没把心思放在这儿。
“我呀,我是沈阳人!认识我们家扬子可就早了,说起来有五年了。我祖上是陈家村的,当年回来探亲认识的扬子。”灵儿倒是机灵得很,庒根就未曾将真话托盘而出。
石水当下猛地一拍陈清扬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行啊!你小子真他妈行。弄了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婆娘,保密工作竟然做得这么好!真是难为你了。”
“啊!怎么了,怎么了?”一心在为如何结账担忧的陈清扬此时不由得吓了一跳,浑⾝打了个激灵夸张地问道。
“没什么,石头哥在夸你好手段,竟然找了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做老婆。扬子,他在嫉妒你呢!”
陈清扬微微苦笑:“有啥好嫉妒的,石头,你别听这丫头片子瞎扯。她忽悠你玩呢,我和她根本就不是…”
“哎呀扬子,赶紧给石头哥倒茶,看他们嘴都⼲裂了!”
陈清扬见梁灵儿今天一心想要整治自己,当下索性爷们儿一回,却也不再多说。端起手的茶壶为两人添起茶来。
“对了,⻩兄弟,你是哪儿人?”
“说起我这个表弟那可是大大的能人,我老舅确实有眼光得很。这么和你说吧,当年我老舅也是这泉水镇的一人物。泉水镇出的第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你应该听说过吧?那就是老舅⻩化腾了!我老舅大学毕业后被安排在泉水镇教书,不到三年提拔为教导主任。按理说在这泉水镇可谓是前途无量啊,不过我老舅贼有眼光。听说深圳特区有前途,立即辞职经商,现在从事计算机方面的行业。呵,你可别说,十年的时间赚了上百万!另外拿你当兄弟,和你说个秘密,我爸这个泉水学的校长就是我老舅给整的呢!”石水揷话道。
⻩蔚略微显得有些腼腆:“哪里有表哥说得那般厉害,就是做点小生意罢了!”
⻩蔚的谦虚非但没有让陈清扬略微有些安慰,相反一把站起⾝来,说道:“啥?你爸爸是⻩化腾?深圳的⻩化腾?”
陈清扬今天的行为着实让梁灵儿和石水甚是不解,当下两人皆是一脸惊愕地望着陈清扬,关切地问道:“扬子,你没事儿吧?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你今天有些反常!”
陈清扬大手一挥,语气十分坚定:“我没事,相反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得很!⻩兄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你父亲真的是⻩化腾?”
“没错,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怎么?”
陈清扬突然哈哈笑了,一把拉住⻩蔚的手,笑道:“⻩兄弟啊,⻩兄弟,先前你可说错了,我不是你的贵人,相反你是我的贵人,大大的贵人啊!啥也别说了,你我之间以后定然会有广泛的合作空间。服务员,赶紧上酒!”
面对陈清扬的一惊一乍,灵儿三人心皆是纳闷不已,不过见陈清扬一脸奋兴劲儿,完全达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众人却也未曾多问,总之不是坏事儿便成!
酒过三巡,陈清扬已经微微有了些许醉意,整个酒桌上陈清扬一反常态,这次大喝特喝起来,灵儿只道是他考了状元,成为镇里的状元郎⾼兴之下才有如此雅兴。哪里曾知实际上是因为內心激动,找到财神爷导致的此情此景!
正在几人喝得晕晕乎乎的当口,灵儿轻轻碰了碰陈清扬的胳膊,示意他出去有话和他说。
“啥事?在屋里不能说啊,又没有外人!”
灵儿见陈清扬喝得脸⾊通红,心甚是关心,当下拉着他的大手,轻声责备道:“不能喝还非要喝,我看你喝多了怎么办!这是五百块钱,一会儿你去付饭钱。别装丢了!”说话间梁灵儿从背包随手菗了几张老人头出来。
陈清扬心泛起一阵阵酸意,⾝为一个大老爷们儿从女人手拿钱这着实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不过被眼前形势所逼,除却如此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钱算我借你的,早晚都是要还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梁灵儿翻了个白眼:“傻样儿!赶紧回去吧,晚了他们该说我们照顾不周了!”
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听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你们这群乡巴佬赶紧滚开,省城里的崔大公子来了,你们瞎了狗眼认不识么?”
说话间,远远地传来一声脆响,却是一个満脸横⾁的公子哥抬手对着石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