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护士女孩已经満脸杀气的走了过来,当然,这种杀气和萧尘在山林里遇见野猪或是黑瞎子时的感觉不同,但同样让萧尘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年轻的护士站在床头瞪着萧尘足足有半分钟,萧尘实在受不了,不明白这个护士唱的是哪出戏到底要⼲什么,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那个…姑娘,我好像没惹你吧,你这样瞪着我我心里发慌,要是你看我不顺眼的话揍我几拳都行,可你千万千万别再这样盯着我了,搞得好像我做了亏心事一般。”
“你还知道发慌?今天送来的六个伤者里有3个肋骨被打断,有两个胳膊差点被你卸了,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生猛。”护士姐小没好气的说完后又接着说道“可没想到你还挺心花的,前面那个女孩多好,守了你夜一不说天刚亮的时候就跑出去帮你买早餐,过了一会儿又跑到值班室找我借微波炉说是怕饺子冷了你不爱吃,看看人家怎么对你的,你竟然还和后面来的那个女人嬉皮笑脸,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一肚子花花肠子,小心以后死了投胎当畜生。”
萧尘有点不明白,自己和这个女孩非亲非故她⼲嘛发这么大的火?难道吃醋发飙是女人的天赋?心里正在想着要是张秋灵那个女人也来的话估计这个小护士非得想办法把自己给弄死的时候,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这样的装束除了张秋灵那个态变女人也许天底下再也没有别人了。在看见张秋灵的瞬间萧尘突然觉得自己前几天是不是踩了屎狗,怎么坏事一股脑儿的全来了?先是打架把自己给弄伤了不说还让自己在南京城名声大噪,甚至把唐舞那个女魔头也给弄过来了,说是要看自己的好戏。现在,张秋灵也来了,带着一脸波澜不惊的微笑,经过満脸错愕和惊讶的护士⾝旁后,坐到了唐舞曾经坐过的椅子上。
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张秋灵饶有趣兴的打量着她的背影叹道:“这护士的⾝材不错,年纪也挺轻。”
这个女人的话中似乎永远蔵着一股子机锋,听多了萧尘也习惯了,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道:“你怎么也来南京了?”
“救你。”张秋灵的话石破天惊,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子促狭的笑意。
这话由不得萧尘不信,因为他还不想死,他也知道旁边的女人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所以立即打起精神盯着张秋灵问道:“有人要杀我?”
“对,南京区军今天早上出来了一个曾经在全军格斗大赛上获得冠军的人,名字叫秦风,据说他是受了某导领的指示,要来对付一个叫萧尘的市侩小人。”张秋灵面不改⾊的答道。
萧尘突然觉得嘴角传来一阵阵的刺痛,长出口气,继续躺在床上说道:“真他妈的琊门了,不就打了几个人吗,至于这样?南京区军的人就这么不地道,难道那几个混蛋是他们⼲儿子不成?”
“那几个被你打残的家伙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角⾊,军队还没有必要为了几个这样的人找你⿇烦,可海上的青门就不同了,青门的影响力之大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就算在开国初期他们曾经被府政扑杀过一次,实力大损,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50多年过去后,他们还是国中最大的帮派。至于你和青门的事情也算是你倒霉,南京的地下势力早就憋着一口气要把青门的势力赶出南京城好瓜分青门在南京的地盘和场子,可你正好打残了那几个人,于是南京城几个地下势力的龙头昨晚在1912秘密的碰头了,他们达成的协议,一致的认为你是青门的人,青门的人既然在南京打伤了人他们自然要讨一个公道,当然,青门的实力还是比南京的那帮土包子们想象中要強大,今天凌晨青门已经从海上本部派了一批能打能杀的人来到了南京,目的就是要和南京城的地下势力一决⾼下甚至从此以后让南京永远的成为他们的根据地。”张秋灵喘了口气候,突然看着萧尘媚妩一笑,道:“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南京区军会不会不管?要管的话又该如何管?”
张秋灵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个叫秦风的人会杀了自己,这样青门和南京城的火拼就会因为没有理由而结束,萧尘不想知道旁边的女人为何会有这么灵通的消息,他在思考如何让自己摆脫目前的困境,一个能在数十万中获得散打冠军的人物绝对不会比自己差,这点自知之明萧尘还是有的,所以他取消了硬拼的念头。“难道又要跑路?”这个可悲的念头突然在萧尘的脑海里出现。
张秋灵笑笑后,说道:“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华东这一带你萧尘的名字已经家喻户晓,如果你能大难不死必然会上位,怎么样去上位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你可以依附青门也可以依附南京帮甚至可以另创一个门派,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快的恢复⾝体,也许下一秒秦风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萧尘看着女人很认真的说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也许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值得信任,至少自己曾经救过她,而她也救过自己,凭着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放心,我会替你照护天佑的,但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出面也不会找人帮你,因为你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就得堂堂正正,哪怕是死了也要站着,男人的脊梁骨是宁折不弯的,记得爷爷和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参加了无数次战斗,从没有哪一次因为害怕而成为逃兵,就连他成为师长的时候也依然冲在队伍的最前方。”张秋灵的眼神似乎变的柔和了许多,看起来温柔似水,像极了处于热恋中的邻家姑娘。
站着也不能弯下腰,男人的脊梁骨是宁折不弯的。
记忆中,放佛有一个男人和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只是那个男人最后抛弃了自己和又一村,穿着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踏出了又一村,任凭老头子在他的⾝后如何追赶大骂任凭一个如同疯了般的女人如何嚎啕大哭他也始终不肯回头,倔強的走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一点音讯也没有,就连老头子死他也没有回来,哪怕他是老头子唯一的儿子萧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