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胜风风火火的赶回察警局后,立马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在会议上,戴胜用充満正义感的声音大言不惭的慷慨陈词,道:“各位同志们,我知道在察警这个岗位上大家都做了很多年,你们也很辛苦,但这不代表你们能够从此懈怠,南京的治安还需要我们维持。就在不久前,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在南京大学的食堂里,一个名字叫做的萧尘的生学将另一个叫做王明的生学打成了残废,是的,是残废,整个右手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对于像萧尘这样将家国法纪视若无睹的杂碎,我们必须要让他知道后果,必须用法律的效力来制裁他,不论他有三头六臂还是通天之能也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为祸校园。”
参加会议中的众位察警局同志中有一个叫做刘国正的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至于內心是否如表面一般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在听了局长的话后,他的嘴角似乎微微不可察觉的浮现了一丝冷笑,站起来补充道:“不错,那个萧尘确实太嚣张跋扈了,我们南京虽不是天子脚下,可也是六朝古都,决不能让这种人给我们南京城抹黑,我提议立即出动人员将他缉拿。”说完后,望着戴胜投来的一丝赞赏目光,刘国正这才心満意足的坐下。
刘国正,刘彪的姐夫,前些曰子,自己的这个小舅子就来找过自己,说是要把一个叫做萧尘的人弄进去,刘国正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又多方打探了一下萧尘的底细背景之后,发现萧尘与林家的二公子林风走的十分近,几番斟酌思考又在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为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而得罪林家,故而一直隐忍下来,直到今天,有了自己的上司戴胜领头,而戴胜这个老家伙看似一脸正义实则就是一个明哲保⾝的墙头草,这次肯出头定然是上面有人给了他庒力,所以,刘国正自然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
随后几个察警局同志的发言也大多是将萧尘在食堂伤人的过程和罪行天花乱坠的说了一通,恨不得立马将萧尘绳之以法。萧尘,一个乡下人也敢如此嚣张?这些察警决定给予萧尘一些颜⾊看看。
临时会议也很快结束,从开会到散会差不多只有十五分钟,在会议结束的前一刻,戴胜公布了一个让众人十分吃惊的消息,这次缉拿萧尘的行动他要亲自带队。众人纷纷愕然,开玩笑吧,就为了捉拿一个伤人的混混而让南京市安公局局长戴胜亲自出马?但是在思考了一阵后,众人也隐约知道了一些事情,这次的捉拿行动也许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其中牵扯的东西他们虽然不明白,但多年的察警生涯所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也让他们多少知道一些东西。
戴胜带着几个察警开着警车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南大校园时,我们的萧尘同学正在随着他的导师周博以及师兄林风在历史系的考古研究室里研究着当初楼兰古国的遗址中出土的一尊青铜器的价值,研究的那尊青铜器虽然不至于破烂不堪,却浑⾝上下长満了绿锈,当然,如果科学一点的说法,这些绿锈就是已经风⼲的硫酸铜。
萧尘对于青铜器没有什么特别的认识,在又一村,他也只是随着老头子学过一些据说是古蜀国流传下来的文字而已,可以说萧尘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因此,在十次的研究里到有七八次萧尘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摸样,而周博对于萧尘的表现也从来没有批评的意思,萧尘也自然乐得继续打着瞌睡。
“这尊青铜器经过化学系的研究人员做了一次碳14的检验测定后给出了一个结论,1900多年。”周博说的十分简洁,话语中对青铜器的重视却一眼可以看出,一件距离现代长达1900年的青铜器也确实值得一个喜欢研究这方面东西的周博心怀大肠。
“林风,把表面的铜锈刮下来吧,记住,慢一点,千万不能损坏了,这件青铜器可是我当初在楼兰遗址拼了命才带回来的。”周博轻声提醒道,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副神往和后怕的神⾊。
林风用特制的小钢刀开始细心工作起来,这种工作对于林风来说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但却是一份极为消耗心神和考验耐力的活。林风也知道自己现在工作的重要性,早在前一天,周博就对他和萧尘说道:“青铜器在古代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一般来说,青铜器上都会刻着一些这个民族所偶崇拜的东西或者记录一些特殊的历史事件,而这件青铜器上虽然长満了铜锈,却刻満了一些文字,肯定是有研究价值的。”
萧尘百无聊奈的看着林风工作,一个小时后,萧尘的眼神中出现了震惊的光芒,青铜器一角的铜锈已经被林风用特制的钢刀刮去,露出一些绝不同于任何史料所记载的文字,林风在看着这些文字的时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噤停止了工作转而看着一旁的萧尘。
“怎么可能?”萧尘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平复自己震惊的心情,这文字不是老头子教给自己的古蜀国文字吗?虽然自己对历史上的东西一知半解,但也知道楼兰古国是汉朝时的西域十三国中最为繁华的一国,而西域距离四川却有着不短的距离,又怎么会用古蜀国的文字刻在青铜器上?
周博看着自己两个生学的震惊之⾊,正准备询问这些文字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研究室关上的房门却走进了几个不速之客,穿着警服的不速之客。
“你就是萧尘?”戴胜扫视了三个人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萧尘⾝上,林风和大名鼎鼎的周博他是认识的。
“对,我就是萧尘,来抓我的吧。”语气十分平静,却也带着几分冷漠和不屑。
萧尘不是傻子,在戴胜进门还没有说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这来的也太慢了一些,自己中午打伤那个二百五,却到了傍晚这些为民人服务的察警才赶到这里,要是有人喊救命的话岂不是早就去见了阎王?
戴胜不噤愕然,这个年轻人还真有些意思,既然知道有人要抓他为什么不逃跑?在他的印象中,罪犯都会选择跑路来躲避察警的追捕,不过这也好,自己抓了他便可以给王从林一个交代了。嘴角慢慢浮现出笑容,不冷不热的嘲讽道:“小子,你有种,那就该知道下场,只怕你这大好青舂都要浪费在里面了。”
林风听后,欲言又止,自己的爷爷刚刚过世,父亲虽说是南京市的二把手,但也远远没有爷爷当初的神通广大,爷爷和他的一般老朋友以及下属都是过命的交情,他们经历过八年抗战的同甘共苦,经历过解放战争的酣畅淋漓,也许,只有在那个血与火的年代才能培养出真正的⾰命情谊。看着戴胜,林风突然觉得自己无计可施,人家是察警局长,抓萧尘那是名正言顺,况且萧尘打伤人的事情早已经在南大乃至整个南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既然犯了错误就该受到教训和惩罚的,萧尘,你去吧。”周博微微一叹,语气中是一股大义凛然的味道,像极了大义灭亲的正道人士。
“带走。”戴胜吩咐了一声后,一个察警立即上前取出崭新的手铐铐住了萧尘的双手。
萧尘被带走后,林风有些纳闷,看着周博不解的问道:“BOSS,为什么那么说,这件事也不是萧尘的错。”
周博微微一笑,⾼深莫测的说道:“萧尘固然没有什么大错,但他既然打伤了人就该受到一些教训的,这个孩子还是太稚嫰了一些,如果不经历一些教训,只怕对他将来是没有好处的,他如果能做到他家先人的境界便算大成了,至于这次,只不过是让他吃点教训罢了,放心,会有人忍不住的。”
林风发现自己第一次看不清自己的BOSS了,此刻之前,周博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老师,一个对考古十分热衷的爱好者,一个对历史尤其是国中的汉唐历史十分了解的长者,可刚才周博的一番话,林风有些懵了,波ss什么时候懂了这些玄乎的东西?
“回去吧,时机未到。”周博走出研究室的房门丢给林风一句话。
以林风的才智自然很快的便领悟了这句话的含义,BOSS的意思是现在还没到说出原因的时候,等时间到了他自然会说的。林风突然发现自己想大喊一声来发怈心中的不満,难道是自己太弱智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有些神神秘秘的味道,萧尘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受到了国中道家理论的影响,可自己的老师,一个学问渊博的长者又怎么会说出刚才那一番神神叨叨的话?
摇头摇,林风走了,既然老师说会有人忍不住救萧尘那么定然是有的,在他的印象中,周博从来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他也不噤好奇起来,到底是谁会出手救萧尘于水火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