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头摇道:“项大人与平大人在我们面前很少提及外面的事,他们很忙,来到收养我们的地方时多半都在传授我们武艺,除非我们做错了事或者武艺练得不好,他们才会把某人单独带出去进行训练,来到京北的时候我们有十五个,不过最后能进锦衣卫的只有四个,我,焦旭焦阳还有罗超辉,其他人听说练功出了岔子,或者找到了收养家庭,都被陆续送走了。”
段飞笑道:“看来你是比较幸运的那个,或者说最优秀的,项豪告诉过你们他们去哪了吗?你们此后可有联系?”
华明头摇道:“不,我算不上最优秀的,从来都不是,最初我们的四个人中我就不是最优秀的,最优秀的是我们公认的大哥竺羽,他也是两位大人最喜欢的人,他们经常带他出去进行特训,每一次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华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平茂大人失踪之后他们才渐渐被项大人送走的,第一个被送走的就是竺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竺大哥会被送走,竺大哥可是我们之中资质最优秀,武功最好的人啊,至今我都不知道竺大哥去了哪里,我真的很想念他…”
段飞又敲起了桌面,他思索了一阵,突然笑道:“你放心,只要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你能够见找到他的,待会我们去见项指挥使的时候,我顺便替你问一句吧。”
“多谢大人!”华明激动地说道。
“好了,我准备看看锦衣卫送来的那些东西,华明你留下一会儿,大哥,你和文辉就不用在这里傻等着了,来到京城一直忙,大家都还没有出去走走吧?需要什么就去买,顺便帮我物⾊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史羽峰呵呵笑了起来,华明忍不住道:“大人,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所宅子,就怕大人不肯答应…”
“知道还说?”段飞打断了他的话,随手拿起了锦衣卫送来的文档…
史羽峰和谢志钧刚走,段飞就丢下了手里的东西,来到那间已经被视为临时病房的地方,苏蓉和杨森正在忙着。
“情况如何?”段飞走近了问道。
苏蓉说道:“无想的怀中有另一粒解药,朱德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需给他解除⿇药,他就会醒来,至于无想…他胸口的铁丸已取出,正在包扎,不过他伤势太重,只怕很难活下去。”
段飞说道:“让我看看…”他来到病床前,只见无想胸口服衣已被开解,他左胸被弹子打了个小孩拳头般大的洞,伤势虽然可怖,不过应该没有伤到主要动脉和內腑,段飞道:“我瞄准了打的,应该死不了吧?”
苏蓉说道:“伤势不是问题,不过就怕伤口出脓,我曾经见过受了枪伤的人,他们多数都死于伤口腐烂出脓…”
“化脓?这很简单啊,”段飞说道:“华明,去找些烈酒来,越烈越好…”华明疑惑地走了,段飞对苏蓉说道:“伤口化脓是因为受了细菌感染,只需给伤口消毒就好,嗯,我知道你们比较难理解,不过只要记住就好,伤口一定不能用生水洗,洗伤口要么用烧刀子之类的烈酒,要么就用烧开过放凉的水,然后用煮开过的⼲净纱布包扎伤口,这样就减少了很多伤口感染化脓的几率,若是仍旧灌浓,就割掉灌浓的皮⾁,再操作一遍就好。”
苏蓉哦地一声,还是有些不解,段飞耸耸肩,说道:“回头得空了我叫宝大祥送一台显微镜过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生水里有多少细菌了,看你们还敢喝生水不…”
杨森佩服地说道:“飞哥你知道的东西真多,都是从书上学来的吗?”
段飞笑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两样都很重要,缺一不可,等你年纪再长一点,你就会明白了。”
华明很快就带回了烈酒,段飞含了一口烈酒,然后一口噴到无想的伤口上,无想已被下了⿇药,不过他还是疼得菗搐了一下,段飞嘿嘿笑着,把余下的所有酒都倒在无想的伤口上,说道:“很疼,不过想活下去就得这样…”
华明见这里暂时没他的事了,他说道:“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么?要不我这就去东厂要人去。”
段飞道:“去吧,注意要克制一点,不能给东厂找到借口把你们扣下,我是绝对不会去救人的…”
“大人说笑了,我会很理智,很克制地让他们交人的。”华明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带着人走了。
华明走后,段飞让杨森先用水煮包扎的布条,再给无想包扎伤口,然后他和苏蓉离开了这个被锦衣卫严密封锁的小院来到朱府最隐秘的地方,神秘的地窖。
这里绝对不是一般人用来窖蔵冰块或者蔬菜⾁类的地方,倘若不知情的人闯入这里,说不定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屠宰房,只见四壁墙上挂着许多钩钩钯钯,还有各式各样的尖刀、铁链、烙铁以及段飞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东西…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也许是血迹或者什么⾁类腐臭了的味道,这个地窖明显是用来施刑的地方,想到项豪进锦衣卫已有十多年了,家里弄个这样的地方也不奇怪,不过,段飞突然冒出个念头,平茂不会就是在这个地方被肢解了吧?那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啊。
段飞都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急忙呼出胸中的浊气,来到平躺在一个平台上的朱德⾝边,在这阴森森的地方,朱德就像是一只躺在屠宰台上等待被肢解的猪,毫无反抗能力。
“你用的是什么⿇药。”段飞问道。
“千曰醉,大约五曰的分量。”苏蓉说道。
“嗯。”段飞向苏蓉伸出手,苏蓉递了个药瓶过去,段飞嘿嘿笑道:“我的蓉儿不但会骗人,还会下药蒙人了,不错不错,进展很大。”
苏蓉嗔了他一眼,说道:“少罗嗦,都是你害的。”
段飞嘿嘿笑着,从药瓶里倒出合适的分量,撬开朱德的嘴,把药粉倒了进去。
苏蓉从旁边拿来一些清水,倒入了朱德的嘴里,并在朱德喉结处轻轻一按,朱德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渐渐地胸口开始起伏,动静越来越大,直到他剧烈咳嗽,然后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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