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相当于后世家国
全安局、联邦调查局、央中
报情局、廉政公署、宪兵队、军事法院、军事检察署、以及军备局等等机构的集合体…
这是什么概念?就算二十一世纪国美整合了三大报情机构建立的家国
报情局都没有锦衣卫涉及的面广,没锦衣卫权力大,锦衣卫都指挥使简直就是国防部长加最⾼检察院院长、军事法院审判长等等一系列头衔的集合体,权力大得惊人!
突然间掌握着如此庞大的力量,段飞却感觉十分沉重,锦衣卫机构庞大臃肿,在编制內的就有五万余人,那些编外的,有些关系的加起来总共十多万人,这样一股庞大的力量驾驭得不好就会造成极大的恶果,掌舵者也是要翻船的…
段飞強摄心神,气定神闲地巡视了一番,回到锦衣卫使那宽大的办公室,古腾便借口⾝体不适回家休息了,段飞坐在椅子上出了一会神,苏蓉悠然说道:“公子现在可是感觉到庒力了呢?”
段飞回过神来,笑道:“没,我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穷鬼突然拥有了一座金山,实在是太幸福了!”
苏蓉无奈地摇头摇,又道:“公子不担心古腾反悔吗?”
段飞头摇道:“不会,他这把年纪的人是很现实的,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否则他有可能会丢掉眼前已经获得的一切,我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倒是有些担心他手下的那些人,他们若是豁出去胡来,倒是会给我带来一点⿇烦…。。”
苏蓉轻叹一声,说道:“也就是一点点小⿇烦而已,公子不是早已有所安排了么…”
她的目光向四周望去,只见除了房门和窗户之外的两面各有一排书架,上边放着许多文件,苏蓉向书架走去,段飞说道:“来人了,以后再看吧…”
“你的功力又有不少进展嘛…”苏蓉回到段飞⾝边,未卜先知地开始研墨。
果然,首先进来的就是一位北镇抚司辖下的千户赵轮,他是梁亨的心腹,梁亨被抓,古腾没什么表示,他忍不住先试探一番。
赵轮先向段飞表白一番,把污水全泼到了梁亨头上,然后遮遮掩掩地交代了一些小事,他这点心思瞒不了段飞,更瞒不了苏蓉的照妖神眼,两人已经配合多次了,这一回也不例外,苏蓉轻哼一声,赵轮心神巨震的时候,段飞大喝一声,道:“大胆赵轮!既然来向本官投诚,你就该老老实实交代自己从前所犯的过错,你现在的话不尽不实,连这册子上记载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交待出来,你让本官如何能相信你的诚意?”
苏蓉劝道:“公子不必发怒,我想赵千户心中一定是存着疑虑,担心公子在逛他们自投罗网呢…”
段飞冷笑一声,说道:“赵轮,你可是存着这个想法?”
赵轮给苏蓉那一声轻哼只吓得魂飞魄散,听到段飞的话急忙答道:“是,是,卑职糊涂…”
段飞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也是被王琼那老匹夫赶鸭子上架的,清查诏狱,说得轻松,本官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也就打算随便查查,抓几个不听话的家伙开刀而已,你们愿意向我投诚的就不要存着疑虑,除了自我检讨之外,你们还可以讲讲别人的事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些兵油子哪还不明白?赵轮的心顿时定了下来,他绞尽脑汁地回忆梁亨昔曰所作所为,甚至将一些自己做的坏事也栽在梁亨头上。
苏蓉在一旁不停地记录,赵轮得到了新指挥使大人的青睐与安慰,很开心地走了,有了他这个吃螃蟹的人,后边来向段飞投诚的人是越来越多,半个下午段飞就接待了十来个,不仅那些被王佐等人称之为墙头草的人来了,连古腾手下心腹外围的好几个也来了一趟…
这些人嘴巴一开就收不了了,锦衣卫的许多龌龊事都从他们嘴里怈露出来,苏蓉写得手酸,好在段飞一听到重复的故事就立刻让来人闭嘴,然后让他们继续,越是后来人怈露的机密越多,这批人都安抚了之后,段飞手里已经掌握了相当多的口供,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没有控制住古腾也不怕了,何况现在古腾已经…
“报…”焦阳快步跑进房来,对段飞说道:“大人,后衙传来消息,说古同知突然呕血晕倒了,现在两位佥事大人还有十多个千户都很愤慨,他们甚至怀疑大人…大人,他们正在召集人手,说要向大人讨个说法呢…”
段飞拍案而起,说道:“岂有此理,你们也带上人,跟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他们真敢造反么?”
锦衣卫衙门之后也是一片生活区,只见一片小空地上伊元宁等人气愤填膺地正在鼓动手下,要给古腾要个说法…
段飞随便估了一下他们聚集起来的人,千户大约十来个,百户、校尉、小校差不多百来人,而且在场者有许多都面露迷茫,段飞暗暗冷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的分化之策起了不小的功效,群龙无首之下,伊元宁与樊融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你们在⼲什么!”段飞一声大喝,带着华明和王佐他们的手下几百人一下涌入,将伊元宁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锦衣卫有数万登记在册的属下,但是多半都分布在国全各地,留在京北的约有一万来人,在场虽然有十多位千户,但是他们却不可能把人全聚集在锦衣卫衙门里,想给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来个下马威还是怎么的?不想混了啊?段飞就是打了个么个突然袭击,华明的手下一千人可是跟着段飞回京的,与王佐的手下他们的手下总共将近两千人早已暗中入进锦衣卫衙门,突然间控制了全局,伊元宁等看到此情此景,顿时都变了颜⾊。
段飞走近之后继续喝道:“你们在做什么?古大人⾝体不适吐血晕倒,你们不说把古大人送去医馆延治,也不派人去求医,聚在这里想造反啊!”自从在南京吼了声造反吓住了那个无赖之后,段飞就发现这个词非常好用,只要给对方硬叩上个造反的名头,哪怕对方再有权势,也要立刻矮上半个头。
这一次也不例外,造反两个字入耳之后,很多已经被伊元宁挑唆得脑门充血的人,突然像被冷水当头泼下一般,突然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