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上,规矩是你定的,按你的办就按你的办,但是你的人现在在我的地盘闹事,我该怎么处理?”薛贤说道。
陆小北淡淡一笑,说道:“贤哥,谁都知道,你在古山市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我手下小弟管理不严,跑你那闹事去了,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实在是无能,管不了他们,您有本事您自己办吧。这事儿跟我说没用。对了,我听说我兄弟在古山市,打了你们双刀会的死对头青帮,也应该算是帮了你们双刀会除去了一个眼中钉啊,怎么犯到说我们在闹事呢?您贤哥是不是有点黑白不分啊!”“好,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告诉你陆小北,咱们走着瞧,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薛贤恶狠狠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陆小北挂断了机手,站起⾝,说道:“走吧,古山双刀会这些曰子算是来不了了,他们将把主要矛头对准杜虎,咱们也该计划去古山跟杜虎他们碰碰面了。”
“北哥,这几个小子怎么处理?”赵鹏辉问道。
“每人六一只右手。”说完,陆小北走到王斌⾝前,王斌右手肿的厉害,但是面容刚毅。陆小北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看着陆小北。
“你的医药费我出,我带你看病去。”陆小北说道。
一辆悍马,穿过岭北镇的大街到的果园。赵鹏辉和陈冠东也都跟来了,赵鹏辉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刚砍断的几个人的右手。血淋淋的布袋子,看上去很是慎人。
“北哥,你让我拿着这几只有人手⼲什么,真够恶心的。”赵鹏辉问道。
“草,咱果园样的那几条蔵獒好久没吃到人⾁了,这个喂蔵獒!”陆小北无所谓的说道。
“你就是陆小北?”王斌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陆小北一边开车,一边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陆小北。”
“哦,早听说过你的事儿,现在岭北你是老大,对不。”王斌朴实的说道。
陆小北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老大,现在是民人的天下,连**党都自称是人名的公仆,我一个道上混的,也没有资格称自己是老大啊。”
“**党那都是放庇呢,你是真的。你这两年在岭北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在大家心里,你和你的狂刀会都是一帮侠客。你们不想我想想中的黑社会那样,今天要不是你们,我这只右手算是废了。”
陆小北说道:“混黑道的,不代表就是欺负人的,欺负人的那都是地痞,混黑道要是没人服你,那也是白费,为了让别人心服口服,就要给人谋福利,让大家过的都好了,大家才会尊重你,这跟走白道是一个道理。我陆小北,包括我们狂刀会,对自己人那是没的说,该做的我们都会替自己着想去做,要是有外人来了,我们会当客人,但如果这帮外人不跟我们友好相处,坏了咱的规矩,那我陆小北,我们狂刀会就让他们血债血还!刚才那帮人就是坏了咱们的规矩,还打了你,我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你在我管的市场里卖菜,交了场地费,我收了你的钱,就要管你的利益,咱们是互相帮忙,我分內的事情。你说我们侠客也是过讲了,我们只是做一些察警管不了的事情而已。”陆小北说了一大堆。
王斌看着陆小北,一种敬重油然而生,他突然觉得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如此伟岸,好像是岭北镇的伟人,超过了任何的信仰。
“到了,下车吧。”陆小北熄了火,说道。
王斌一看,说道:“这部到了我们村了吗,这是我们村口的果园。这里没有诊所啊。”
陆小北笑了笑说道:“跟我走吧,我这个医生比岭北镇的任何医生都厉害很多倍!”
陆小北带着赵鹏辉、陈冠东还有王斌走进果园。⾁包子他们回来后,也都回到果园住了。一帮小兄弟捧着个大海碗吃饭,他们看到陆小北、赵鹏辉和陈冠东,都赶紧喊哥。陆小北很是亲切的冲兄弟们笑着点头,然后说道:“伙食不错啊,红烧⾁就白米饭,一会给我们留四碗啊!”⾁包子和卖包子大叔俩人都吃晚饭了,每人拿着一个紫砂壶在果园的灯光下摆开阵势,较量国中象棋。旁边两三个似懂非懂的小兄弟瞎支招。⾁包子快被将死了,一个小弟还在那喊:“大哥,赶紧飞象,飞象啊!”⾁包子喊道:“草,再飞都飞过河了,飞个⽑啊,不会玩别瞎支招!”
陆小北笑着走上去,说道:“你们这俩臭棋篓子还有脸下棋啊,有时间我陪你们玩玩。”
⾁包子和卖包子大叔以及几个小弟同时抬头,看见了陆小北,都笑着跟他点头,小弟们都喊了声哥。
“北子,你来了,来杀一盘。”卖包子大说邀请到。
“算了,现在没时间,我找谢老来了,咱菜市场那一帮人闹事,把这哥们手砸坏了,找些谢帮他看看。”
“别闹事,事平了吗?”董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问道。
陆小北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戒备,说道:“已经没事了。”
“小北,谢老去池塘钓鱼去了,你去池塘找他吧。”⾁包子说道。
“行,北哥你带着兄弟去吧,我们留着跟他们杀两盘。”陈冠东和赵鹏辉都是臭棋篓子,越是下的臭,还越爱玩。陆小北一个人带着王斌去了池塘。
⻩昏,天空出现大片火烧云,万斌看了看天,说道:“今天火烧云,明天热死人,明天有得热啊。”
“恩。”陆小北迎合到。
“北哥,看,那边是我家的田地。”王斌指着远处一片金⻩的麦田,说道。七八月份,第一季麦子成熟的季节到了。
“不错啊,这么大一片地,十好几亩吧。”
“我家弟兄多,我行老刘,最小的一个。”王斌憨厚的笑道,早吧右手上的伤忘得一⼲二净了。
“你们兄弟留个都在家务农?”
“是呗,我们没上过学,从小就是种地,然后拿去卖钱,生活挺好。”
“你父⺟⾝体可好。”
“我爹⾝体硬朗的很,每年还跟我们一起下地收割麦子,今年有点喘,可能是得了气管炎了,我娘⾝体也不错,现在天天在家缝缝补补,挣点零用钱。”
“多好的家庭啊,我连我亲生父⺟都不知道是谁、”路小北说话的时候,眼眶有点湿润了。
“刚才那个果园也是你的场子吗?”王斌好奇的问道。
陆小北说道:“是啊。”
“这果园收成不好,这片地是碱地,不适合中果树,结的果子不够多,是赔本的买卖,村子早就要卖出去了,你收了这个个果园,村里可捞了便大宜。”
陆小北笑了笑,心想,气其实自己才捞了便大宜,九七年,地皮很便宜,等到在过十年,这里必然会开发,到时候房价猛涨,寸土为金,到时候就是村委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这么便宜把这么大一片地买给陆小北的时候了。
“没事的,哪有刚做生意就能大赚的,慢慢来呗,早晚能收回成本的。”陆小北笑着说道,他很喜欢王斌,这人⾝上有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朴实。
远处池塘边,一个老翁带着斗笠坐在藤椅上,一根竹竿伸向水面。陆小北走过去,脚步很轻,怕惊动了快要上钩的游鱼。
水纹有了一丝波动,谢老撑起鱼竿,往上一扬,一条大草鱼被拉了上来,足有五六斤的重量。王斌兴冲冲的喊道:“真厉害,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点过这么大的鱼!”
谢老听到了王斌的话,转过头,看到陆小北也在,谢老笑着说:“钓大鱼要用大鱼饵,我钓了一下午了,草编主楼里几十斤了,正发愁弄不会去呢,正好你们一会帮我抬回去。”
“谢老,您掉这么多鱼是要明天给兄弟们吃红烧鱼啊,你们这伙食这么好,以后我天天来这蹭饭了啊。”陆小北开玩笑的说道。
“行,带着伙食费啊。”谢老笑着说。
陆小北收敛了笑容,不开玩笑了,说正事“谢老,这兄弟手背秤砣砸了好几下,肿的厉害你帮忙看看别废了。”
谢老看了看,连摸都没摸,说道:“粉碎性骨折,没伤到筋和韧带,写三个月能好,走,回去我给你上药!”
陆小北一个人扛着几十斤的鱼跟在谢老和王斌的后面回到了果园。陆小北弄的満⾝鱼腥味,但还是很⾼兴,一进果园九喊道,兄弟们,明天吃红烧鱼啊!”谢老带着王斌进了屋子,陆小北没进去,被⾁包子叫住了,说道:“北子,带我去田里转转。”
夜幕降临了,农村的田野里泛着一股泥土的清香,月亮很足,明亮的照在田野里。陆小北推着轮椅在还算平整的乡间土路上走了十多分钟。
陆小北问道:“这附近每人,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包子说道:“小北,我们通过这今天的观察,断定,董伟是康俊福的间隙,每三天会给康俊福打一个电话,回报咱们狂刀会的事情。”
“咱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他也回报不出什么来。”
“恩,这个我到不担心,以后防着点他就好了。你什么时候对康俊福行动。”⾁包子问道。
“这次行动我自己带人去广阳市,你们就在这里享受天伦之乐,在帮我给董伟传点假消息,让这假消息传到康俊福的耳朵里,更有利于我们呢。”
“一切都按你自己的决定来,我们都听你的,董伟这边会多注意的,量他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两人正说着,陆小北突然感到⾝后有人,猛的转过⾝子,他发现,董伟就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距离。在月光下,陆小北看到董伟一脸的严肃。但陆小北突然回头的一刹那,董伟一下露出笑容,小跑上来,说道:“北哥,你们来着⼲嘛来了?”
“我让他带我到田里转转,感受一下乡土气息,你来这⼲什么?”⾁包子问道。
“我…我…我也来到处转转,呵呵。”
陆小北注意了董伟的裤兜,有硬东西在裤兜里搁着,应该是吧枪。
“董伟,想家吗?”陆小北在月光下,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董伟全⾝微微一颤,觉得有点凄凉,说道:“想。”
“什么时候想回家看看了跟我说一声,我托关系帮你回去,不会被察警抓的。”
董伟眼眶有点湿润,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北哥。”
陆小北掏出了一叠钱放在董伟手里,说道:“你跟我从港香跑到这边不容易,大圈龙堂的兄弟现在都去古山煤窑吃香的喝辣的的去了,要不是我的决定,你现在也应该在古山逍遥呢,这点钱你拿着,想玩了在岭北玩玩,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这里是咱的天下。”
“谢谢北哥,在岭北我也挺知足的。”董伟心里开始有了愧疚,并没有接下陆小北给他的钱。
“等咱么拿下了广阳市我肯定会做出贡献的兄弟们很多好处,我都给你想想好了,我份你广阳市八个场子,要哪个到时候你随便挑,毕竟你是第一批进广阳市的先锋,虽然你刺杀没成功,但是也杀了康俊福的小情人,让他知道咱狂刀会的厉害,你已经算成功了,我忘不了你所作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陆小北说完,強行把钱塞给了董伟。
这时候,董伟突然流出了眼泪,他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觉得跟这陆小北没有前途,气势跟着陆小北是最有前途的,陆小北谁也没有忘,想想他们曾经在港香时候一起出生入死,一起⼲英国察警,一起⼲洪门。陆小北是个值得信任的老大,自己现在成了别人的卧底,有愧于自己的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