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东西?”孟星河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大唐的人都喜欢送人东西?
孟⺟走上前来,塞给孟星河一个⻩⾊的布包,外面画了个太极图案,里面有些沉,不知装了些啥东西。
“孟儿,昨夜多亏了道长施法你才能起死回生。本来娘打算今晚摆宴酬谢道长,那知道小五过去请他的时候,道长已经出去云游去了,他家里的道童交给小五一个布袋,说:必需交你家公子手上,定能免以后灾难。”
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浅,孟星河是个无神论者。什么狗庇道长,准是心虚,怕本少爷揭穿他的真面目,才推脫不肯赴宴,我到要看看里面还能装下天不成。轻轻掂了掂手中的布袋,孟星河笑道:娘!我先上楼去了!”
“去吧!早些下来用膳!”孟⺟永远是那么和善,看见儿子病也好了,也变懂事了,心中很是宽慰。
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几件⼲净的服衣换⾝。顺便把那个长安大儒木子佳赠的两件东西,放在一个他读书专用的箱子里。
收拾好这两样东西,孟星河抖了抖那个⻩布袋子“不会是装的纸人、银针之类的施蛊工具吧!”
施了几招擒龙手,孟星河耝爆的扯开了布袋。
“呃!有封书信!”打开袋子就看见一封信,上面没有提款,也不知写的啥。“这个死老道,还弄的如此神秘,莫非是道歉书,不好意思亲自上门,暗地里偷偷告白。”
“撕”带着小小的疑问,孟星河很平静地流览起书信上的內容。
“如梦,似梦,非梦。君灭,君生,君逢。”
开头就这么玄,孟星河暗暗擦了把冷汗,幸好大学时选修了文言文,勉強读得懂意思。接下来,信中的文字越来越晦⾊,什么,天、地、玄、⻩,永生之门,五行八卦,阴阳相替,之类的语句,感觉就像读《相对论》那样,不是一般的难。
“这死老头,写个书信都那么难懂。还写那么长,你当写毕业论文啊!”看了一大半,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信中要表达的意思。孟星河索性跳着看,直接落到结尾的地方。
“尘归尘,土归土,⾝虽是人魂为客,家乡异乡两茫茫,生死不入⻩泉路!”这句话到有些唬头,孟星河从未有现在这般惊心。依话中的意思,这老道难道知道我是穿越来的,这,这太玄了吧!还有一段,继续看下去,孟星河报着忐忑的心情继续往下面看去。
“万事一生伤到老,荣华富贵皆成空。留赠孟君三件物,不喜凡尘恋仙途。”
整整三页的书信,孟星河总算报着迷惑到吃惊到最后的爆汗中耝略读完。看了看结尾的落款,桃源疯道人…袁天罡留字!
“袁天罡?”
孟星河彻底崩溃,心中的防线迅垮塌。孟星河承认他的唐史学的乱七八遭,可袁天罡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据《隋唐英雄传》中描述过,此人有起死回生,移山倒海,降妖除魔之能,更有未卜先知、恰字算命的绝活。西游记中,也有记录,劲河龙王那一段多么牛叉,连天庭降多少雨都算得出,简直就是神人。孟星河万万没想到,他会遇到袁天罡。
镇定!一定要镇定!为自己強打镇定剂,没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个算命先生吗?我能上知一千年下知一千年,和他同一级别。孟星河对比治疗使出,心情平静许多。依信上而言,这袁天罡为自己留了三件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孟星河了疯的往布袋里伸去魔爪,心情就和落水的人幻想抓一根稻草那般急迫。
将袋子从里到外翻了三遍,孟星河拿到了袁道长为他留的东西。
第一件东西是本经》。第二件是一幅画,画上画的是一个阿罗多姿的少女,头带凤冠,⾝披霞衣。凤眼柳眉,樱唇琼鼻,生的⾼贵典雅。依靠在一艘大巨的龙船上,蹙眉轻叹,満目忧愁。而画画的大师不知那位名家,竟将这豆蔻少女,描绘的活灵活现,像要从画中走出来那般。而第三件东西,却是一面古朴的铜镜,看不出意喻何在。
“《道经》算是一本教科书,临江少女图算是一件不错的收蔵品,可镜子拿来做什么?难不成要我对着铜镜,自恋我英俊潇洒的面容?”孟星河百思不得其解,这袁天罡果然是⾼人,做事处处透露出玄机。“罢了,罢了,⾼深莫测之事,何必自绕,以后能遇见他,问清楚就行了!”孟星河收了三件东西,楼下传来了家丁小五子的声音:少爷,夫人让你下来用膳了。”
“恩!我知道,下去吧!”孟星河淡淡回了一句,冲着房间里一张镜子摸了摸脸:这小子长得不错,就是太白了些。赶明儿出去晒晒太阳,晒黑点才有性格。”
又得意的摸了两把自己的脸,孟星河走下楼来。用膳的地方是偏房,穿过大厅,从一条走廊过去就到了。孟家家道虽败,可这房子却大的很,可惜孟家男丁不多,就剩孟星一个了,看起来颇有点冷清。
来到偏房,只有孟⺟一个人坐在桌上,⾝边站了一个大娘级别的佣人和一个十八、九岁的丫环。
“舂儿,给少爷看座!”那个十**岁的丫环,听得孟⺟的吩咐,立刻为孟星河安了张座椅。
“呃!这个,太周道了吧!”简直是地主老财的生活,让孟星河这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国中的大好青年有点受宠若惊:“你两都别站着,坐下一同用膳吧!小五子,你也一同坐下。从今天起,孟家不兴主仆,你们不过是这里的员工,大家都是人,没有⾼低贵溅之分,坐下!坐下!”
本着众生平等的原则,孟星河时代的话让三个跟随孟家半辈子的仆人大为感动,但却没有如孟星河的意,不敢和少爷夫人同桌用膳!
“你们也坐下吧!少爷能有如此心思,也是好事。以后孟家没有主仆之分,尔等不用拘谨了。”孟⺟话,丫环家丁些谁敢不听呢?做了一辈子的奴隶,盼的就是不受歧视的一天。几人自然万分感谢,随后就入了坐。
“好久没这么温馨了!”饭间孟星河自然大叹特叹,死沉的孟家渐渐有了丝暖意。孟⺟也感觉到了这丝温暖,心底里自然⾼兴。孟星河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的确换了个人,顽劣之气还在,却也随和很多,至少不再是以前那个败家败德脾气爆燥的大少爷。
“哎!”孟⺟叹了口气,虽然孟星河改过从善,但孟⺟心中还是有道阴影。
“娘!你叹什么气。有孟儿在,谁惹你不⾼兴了,我就去揍他!”孟星河怒气横天,故意做出打人的样子,而眼睛却是散着笑意。不用猜,欺负孟⺟的人当然是孟星河。儿是娘的心头⾁,孟⺟最放不下的还是他的前程。
“孟儿,你回家已有几月。县学里的课程,大多都未跟上。眼看朝廷秋季乡试快到了,选个⻩道曰子就回县城里去吧!娘怕担误你前程,久呆在家里只怕落人笑柄。”
毕竟如今的世道和千年之后一样,也是靠读书吃饭,十年寒窗,一朝成名,孟⺟的想法和大多数⺟亲一样都是为儿子的前程考虑,自然期盼孟星河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看见孟⺟望子成龙的目光,孟星河拍着胸脯道:娘放心,你儿子上知千年,下推千年。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定考个状元来孝敬娘亲!”不是孟星河吹,就凭心中唐宋元明清诸位大家的文词诗歌,还怕拿不出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