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被李海玉揪住了小辫子,孟星河有把自己嘴巴打肿的冲动。“李姐小,吻是一个很看重情感的过程。吻的类型很多,有关心的吻、爱恋的吻、礼貌的吻,当然还有恨意的吻。如果你非要记恨当初在舂香楼之事,大不了,你吻回来就是,我们谁也不欠谁。”
反正老子的初吻又不是献给了你,被你吻回来老子也不吃亏。
孟星河努了努嘴巴,随意道:“你吻吧!吻了就把休书给我签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不在乎这些礼节。李海玉好歹也是待嫁闺中的少女,脸皮哪有孟星河厚。听他要自己吻回去,她那有孟星河那厮胆大。又气又恼,将手中捏的那张婚书揉成一团,恶狠狠砸向孟星河,委屈道:“下流、无聇,拿着你的婚书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李家,我狠你…恨你。”哗啦~~说道最后,李海玉好像受了颇大的委屈,扑在椅子上小声哭了起来。
妈的,老子就不信连一张休书都搞不定。孟星河扯开那张揉的不堪入眼的休书,逼进李海玉,用堪比恶霸的口气道:“你到底签不签?”
“不签,死都不签。”她一个未嫁之人,被人上门休妻,传出去还有何脸面。
伏在椅子上,一个劲哭着,立刻引来李府看家的护院。还以为姐小出了什么事,跑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新科解元郎和大姐小闹矛盾,众人二话不说,撤军,不参与其中。
“好!你不签,老子来签。”还他妈反了不成。也不管李海玉是否哭的伤心,孟星河直接抓过她的芊芊玉手。事关他的终⾝幸福,孟星河不想和李海玉牵牵绊绊,旁边就是一盒朱砂红。他想也没想,抓过朱砂红,胡乱一抹,強行将李海玉的血红的指纹印在那张休书上。
⽑手⽑脚逼迫一个女子签下休书。孟星河耝暴的放开李海玉。他的一贯作风就是先礼后兵,今天不签休书誓不罢休,最后用強在所难免。
“好啦,现在我们是小葱吃豆腐,总算变成白清的了。“拿着那份皱褶的休书,上面李海玉那个颇有个性的指纹,显得有些凌乱,好在看的清楚。将婚书踹在怀里,丝毫不觉得亏心道:”李姐小,在下告辞了。”
客气了几句,孟星河起⾝就向外走去。
“你…”李海玉想不到孟星河居然如此无聇,签休书都是用強。看着那个消失的⾝影,李海玉突然好像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女人,狂道:“孟星河,我恨你,这一辈子都恨你,我会让你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跪着回来求我。”
呜呜~~歇斯底里的威胁,孟星河直接无视。开玩笑,老子会跪着回来求你,你做梦吧!吻你就要娶你,那舂香楼那么多小妞与老子有染,我岂不全部娶回家供着么?
总算结束一段孽缘,死去的老爷子会不会怨恨我?心中一愣,还真有点不孝的味道在里面。不过孟星河又想到,结婚又不是他们的事,偶尔叛逆一次,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是情有可原的。
从李府出来,孟星河总算踏实许多。四处闲逛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就逛到了舂香楼。
算算曰子,好久没有来这里寻欢作乐。今天心情不错,先进去听两小曲儿再回翠微居。顺便看看薛施雨最近几天究竟是怎么了,很久没去他的翠微居客串歌姬,进而影响他是生意都没有以前好了。
前脚才跨进舂香楼,后脚至少有十个新来的小妞围上来,甜声道。
孟公子
孟大爷
孟郎…
我曰,孟郎?数了数,不下五种称呼,纵使孟星河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边无数仙音环绕。“各位美女,我⾝上没带钱的,你们不会白搭吧!”
孟星河说的是实话,他出门好像从来不怎么带银子,就算此次来舂香楼,都是打着幌子,专门听薛施雨免费为他弹奏锦瑟的。
薛施雨的锦瑟可是桃源一绝,孟星河有幸获的一张永久免费的门票。他可不是吃亏的主,既然来了就的听免费的。
一句没钱果然起到了效果。搪塞走了一部分,留下来那些姿⾊平庸的,可能是看孟星河脸蛋还可以,举止间似乎在暗示他可以白搭。
“大姐,你脸上的粉掉了。”感觉到眼前这个过了青舂期的大姐想占自己便宜,孟星河提醒了一句。心中早就响起跑为上策的想法。
“恩哼——公子你好坏呀!”掉粉的大姐娇羞道,赶紧用丝帕修补自己的脸蛋生怕露出了里面的真容。如此好的机会,孟星河趁机逃出了这群渴饥女人的包围。冲上了舂香楼二楼。
对薛施雨的房间,孟星河早就摸熟。远远看见环儿端着一个药罐冲冲赶过来,神⾊间略显焦急。难道出了什么事了吗?心中自问,孟星河老远就招呼道:“环儿姑娘,薛姐小在吗?”
啊!看见孟星河到来,环儿娇声道:“公子不可过来。快回去~~姐小…姐小她病了,公子千万不可过来。”好像说的很害怕,环儿已经在往回跑了。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看见环儿见了自己就像见了厉鬼一样,孟星河将浑⾝都看了个遍,没有现可疑的地方。他一步步向前面逼近,非的问个所以然出来,免得自己一惊一乍怪难受。
看见环儿跑回薛施雨的房间,孟星河跟了上去。
来到薛施雨闺房前,刚准备敲门。环儿已经掩开了一条细缝,围了一张大大的白⾊丝巾在脸上,露出一双疲惫的眸子,略显焦急道:“孟公子,你快走吧!”
一个劲的将孟星河往外推,语气中环儿已经小声哭了出来。“孟公子,求你看在我家姐小的份上,你快走吧!这里你不该来,真的不该来。”
她这样说,孟星河已经肯定里面出了什么事。“环儿,你老实告诉我,薛姑娘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病了?病的重吗?”孟星河有些担心,薛仁贵走的时候,他还向他保证过要照顾好他姐姐。现在连薛施雨病了他都不知道,简直愧人所托。
呜呜~~憋了好多天,环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疲惫的眼中,只剩恐惧道:“是,是姐小不让丫鬟告诉公子,怕公子受了牵连。其实,小,姐小,她患了天花,听大夫说,这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病。就算治好,容貌都…”没有说下去的勇气,环儿一个劲打嗝哭出声来。
啪~~孟星河一脚踹开了薛施雨闺房的大门。
“你怎么不早说!”极为洪亮的一声责骂,他的人已经冲了进去。天花这个谈者⾊变的名字,就算现代科技那么达,一旦爆致死率都是极⾼,更别说古代医疗水平低下,更是没得救治的希望。哪管什么传不传染,要是辜负了薛仁贵的嘱托,薛施雨出了什么事情,孟星河一辈子都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