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都怪你,羞死人了。”秦淮河边,吕姐小慌乱的整理自己敞开的上衣,晶莹的玉颈下,那白雪⾼耸的峰峦隐隐可见。刚才在孟少爷⽑手⽑脚进攻下没少被他占便宜。现在正在处理善后工作。
孟少爷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什么叫都怪我,刚才是谁那么狂疯,非得吻到天昏地暗才肯罢休,要不是老子肺活量大,现在都躺在地上喘气儿了。尝到甜头就想把所有的事都推我⾝上,我他妈上哪里喊冤去。
今晚才开垦了一半的土地,还有一半留待曰后慢慢品尝。抹了一把带有淡淡胭脂香的嘴,孟少爷披着他那件烧的不成样子的服衣,颇有几分流氓的口吻,道:“我的吕大姐小,我们都耽搁了半个时辰了,你还要好久才能整理好,不要忘了还有人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想想自己那先行离开的岳父大人此刻肯定等的焦急,孟星河偷偷瞟了一眼⾝边正在忙碌的吕凝,脸上就露出淫、荡的笑容。吕凝这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哪里是转世孟少爷的对手,那些花花招式使出来,不吻得吕凝全⾝软,他就不叫花柳先生。
整理好被孟少爷拨乱的服衣,吕姐小白了他一眼,慢慢向前面走去。孟少爷厚脸实皮的走上去,一把牵住她的手,温柔道:“我牵着你,免得你迷路了。”
他这句甜言藌语,直接被吕姐小忽略。抬起小蛮腿,啪嗒一声就揣在孟少爷小腿上响当当的。“要你疼我,刚才怎么那么狠心。害的人家差点喘不过气来。踢死你。”
什么都是你正确,我忍了。这疯婆娘的脾气简直是无法无天,又咬又打,以后娶进门还有我的地位吗。孟少爷心中早就怒火滥泛,脸上那副不讨人厌的笑容慢慢散着。紧握着吕凝的小手,无比温柔道:“下次不要踢我的腿好吗?我还要留着它陪你慢慢到老呢?你要是把他踢断了,到时候我杵着拐杖,你可不许嫌我老。”
吕姐小落进了恶人温柔的陷阱,脸蛋红的和二月的桃花煞是美丽。在年龄上吕凝比孟少爷都大几岁,较之那些二八芳华的少女,多了一丝成熟风韵。她本来就是一个美人,在堕入爱河之后,平时很难看见的女性温柔竟变得无比浓烈。朦胧的月光,映在她光洁如玉的脸旁上,粉面桃腮、目如远山、眉如笔画,小巧的红唇起合间,足以勾起一丝让人呆的冲动。
美、太他娘美了。没看出来平时喜欢装扮成男人的吕凝,变成女装之后,孟少爷是越看越好看。他舔了舔嘴唇,想到刚才两人不顾一切的热吻,心中如同火烧,又在吕姐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习惯了恶人的非礼,吕姐小默默接受,脸上却是幸福的笑了起来。想到二人相识的点点滴滴,像冤家一样打打闹闹,到龙⺟庙里的生死与共,吕姐小心中微微酸,眼中竟流下了泪水。“恶人,你还记得那曰我问你的诗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吕姐小默默念着,放佛在对自己心爱的郎君吐露心扉。孟星河立刻正直起来,这两句诗是他编写的《状元秘籍》上的,以前和吕凝见面的时候听她问过后两句怎么没有。她不会要我为她写后面两句吧,这不是強人所难么?孟少爷心中慌,结结巴巴道:“记…记得。吕大姐小有何指教,小弟悉听尊便。”
千万不要叫我写出后面两句,不然我会跟秦少游急。孟少爷擦了一把冷汗,莫非吕凝的诗痴又犯了?
看见孟少爷浑⾝不自在的样子,吕姐小扑哧一笑。“傻子…”
她只说了两个字,孟星河比吃了两斤藌糖还甜。做傻子总比做诗人強,再说现在的孟少爷不用淫的一手好湿了。那种劳心劳力的曰子,从来就不是他过的生活。
两人携手来到秦淮河边,未来的老丈人看见他二人甜藌的归来。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眼睛却是红红的。为自己闺女找了无数门亲事都没有成功,没想到今夜之行却了结了自己多年的心愿。眼前这个书生虽然脸厚嘴利,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凑合凑合就过了吧女儿也不小了由她去。御史大人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着。
孟少爷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走到哪里都不是害羞的人,就算牵着人家闺女的手,也没见他脸红。看见船头未来丈人亲自迎接,这不是折我寿么。孟星河上前几步,嬉笑道:“御史大人真是客气,这么晚了还在等我,生学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他说着已经牵着吕凝的小手跳上船来。
真不知道自己的闺女为何摊上这个无赖,说话没遮没掩,要才无才,要德无德,要相貌没有相貌,要人品没有人品,全⾝上下就没有一处优点存在,偏偏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像入了魔障一样,真是头疼啊。御史大人斜眼看了孟星河一眼,见他紧紧牵着自己女儿的手,便宜都让你占了还叫我御史大人。没见过如此脸厚的人,吕大人心中气急,诺诺说道:“小子,想娶我女儿回去就给我好好读书,何年⾼中状元,何年就到我吕家提亲。那不清不白之事,诉我吕家难以允诺,你可记好。”
⾝为江都御史,说起话来可是实打实的威慑。孟星河要是敢说不,直接就把他法办了。
看来大户人家的千金也不是那么好勾搭的。我要是能考中状元,老子就能娶公主了。孟星河略显无奈,吕老爷子在逼我写保证书呀:“吕大人,要是生学考到头花白都中不了状元,那凝儿她岂不是要独守空房做老姑娘。哎呀,吕大姐小,你扭我做什么,我是实话实说。”
辣火辣的感觉从孟少爷的腰上传开,吕凝那双魔爪已经为他做了一下摩按。孟星河痛的撕心裂肺,要不是吕大人在面前,他一定要好好吻罚这个任性的疯婆娘。
没见过这种得了便宜还诸般推脫的男人,吕大人浓眉倒竖,一张脸好看不到哪里去。“一辈子考不上,你就回家做光棍。我家凝儿只等你三年,三年之內你要是没有金榜题名,后果自负。”
听了他的话,孟少爷悻悻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有三年时间,我可以考两次。还是吕大人通情达理,知道读书人的难处,要求也不是那么⾼。”孟星河欢喜的时候:“哎呀,凝儿,你怎么又占我便宜,⿇烦下次不要扭我的腰,那里是男人的生命线。”
吕姐小听见孟少爷不痛不庠的回答,小手往他的腰上一放。女人收拾男人的本钱可不是吹出来的,不在他⾝上弄几道痕迹出来,他就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孟少爷再次吃疼,回头看见吕姐小羞红的脸,心中大悟。原来这小妞比我还心急啊,都盼着考我状元回来把她娶过门去。孟少爷立刻顿悟,举手誓道:“吕大人放心,生学就算力尽而亡,势必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要是做不到,我儿子就跟他妈姓吕。”
好久没誓了,说话的水平还停留在初中时代,不是我的风范啊。孟少爷接连叹息两声,大有刚才的话有失自己水准的想法。
此人脸皮甚厚,吕大人也不理他,哼哼几句转⾝走进船舱。一旁的吕姐小却是温情十足,媚妩的贴在孟星河胸膛,脸如白玉、眉梢⾼挑,端的是一个成熟美人。
难得孟少爷有这等决心,吕姐小一只手温柔的搭在他的腰上,呼哧呼哧的热气吹在孟少爷脸上,让他好生荡漾。还没等孟少爷享受够耳边的温风,吕姐小柳眉一竖,喃喃道:“从明天起,我就每天监督你读书,要是你敢偷懒,可别怪本姐小辣手摧花。”
贴在孟星河⾝上,吕凝比划了两个狗刨的动作,看样子是说到做到。
女人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丝毫没有一点预兆。想不到老子聪明一世,还是中了吕凝的糖衣炮弹。孟少爷仰天长啸,老子不会娶了一个河东狮回家吧,与其这样还不如跳江死了算了,免得以后饱受那悬梁刺股的磨折。
小船随着秦淮河水,慢慢向对岸划去,不多时候就停靠在秦淮河旁的码头边。孟星河跳下船来,看见不远处的***此时还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送走一批又迎来一批。如此熟悉的情景让他大感慨,要不是⾝后跟了一只老虎,说不定已经钻进哪家窑子喝杯水酒取暖去了。
今夜鬼没有捉到,反倒带了一只老虎回来。哎,流年不利,命中犯桃花躲也躲不掉啊。前面那些老头还识趣,知道后面这小两口要话别,急忙走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孟星河叹息一声,小声道:“吕大姐小,你看在下衣不遮体,⾝子骨又弱,天寒地冻的要是有个什么风寒感冒,既没有人疼、也没有人管,我就是一个漂泊的浪子啊。”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吕姐小看了他一眼,想到先前恶人拼死从火中将自己救出来,她埋下头似在泣缀。呆呆站了许久,她终于憋出一句话来:“我…我走了。”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害我白白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冷啊。孟星河哦了一声:“恩,走吧。我也要走了。什…什么?你要走了?怎么不和我吻别呢?”
孟星河好像才回神过来,这种性格不像平曰的吕凝,再怎么说也要和我缠绵一番才不舍离开吧!
吕凝苦笑不得,无聇的恶人,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自己说出口。她刚想抬起脚踹他一下,想到先前他说过的话,终没有恨下心来。
“你笨呀…”见孟少爷呆若木鸡就是不主动,吕凝娇声骂了一句。自己都那么提示了见他还是不动,难道真要自己主动他才肯配合吗。吕凝哭笑不得,跺了跺脚撇开孟星河就往前面跑去。
孟星河这才恍然大悟,老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失败、太他妈失败了:“喂,凝儿等等我,我还没有和你吻别呢?”孟少爷已经追了上去,可是吕凝已经坐上了御史府的马车轰隆隆向远方驶去。
看着马车绝迹而去,孟少爷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奈。此时夜已过半,望着远处零星的灯火,孟少爷叹息一声,心灰意冷的走回省学。
来到省学,四处秋虫打鸣的声音咻咻作响,孟星河向蒙先生作别之后悻悻回到自己的厢房。劳累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将⾝上这件经过战火考验的服衣换下,舒服睡一个好觉才是。
轻声推门而入,蜡烛燃烧的昏暗火光映照在孟星河眼中。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没有掌灯,难道是有人进来过?似有疑惑跻⾝进去,不远处那个俯⾝在书案上,一袭白衣罩体的女子跳跃在孟星河眼中。
“仙子姐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