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时分,吕府后院一派欢腾。觥筹交错的杯光中,欢声笑语一片。今天可以说是吕大人最⾼兴的曰子,除了自己五十大寿之外,更重要是宝贝女儿找到归宿。庒在心中的石头终于搬开,所以吕老爷子也是敞开怀抱但求一醉又如何。
就在众人喝的半醉半醒的时候,又是一个白衣人手捧红⾊礼单,快步走进来道:“我家公子特命小人前来献上第三件贺礼。请吕老爷子笑纳。”
白衣人说过之后,接着听见天空轰的一声巨响。如今是大冬天,因该不会打雷,屋里的人立刻好奇的跑出去仰望江都城上的天空,只看见一朵五⾊烟花悄然绽开。
“哇——好漂亮的烟花。”
今天到场的那些富家公子姐小尖声嚷嚷着,脸上洋溢着羡慕的光彩。还别说哪位神秘公子真是能人,就连贺礼烟花都是如此浓重,比江都府衙每年上元节燃放烟花的还要漂亮。
孟星河喝的有点晕头转向,一把拉过旁边吕姐小的手向外面跑去。
外面接应的人早已准备好一切,孟星河就像一个山寨土匪,抱起吕姐小柔弱的⾝子跳上一辆马车,匆匆来到江都最⾼大的城墙上。
站在这里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江都,看秦淮河绕城东去。
龙帮的兄弟早就严正以待,先前那枚烟花只不过是将孟老大引出来的暗语。柴少躲在黑暗的角落,见孟星河与吕大姐小来到城墙,立刻向旁边的薛仁贵打了一个手势。
薛仁贵得到暗示,拿起一旁的硬弓,嗖的一声就像苍天射了一只火箭。孟星河立刻将吕姐小抱在怀里,喃喃道:“看过流星雨没有?”
吕姐小受宠若惊,靠在他温暖的怀中,不解道:“什么是流星雨?”她话才说完,秦淮河中亮起一道火光,接着看见満天都是烟花形成的金雨,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江都城。
那烟花放的又⾼又大,在空中爆开,就像无数雨点从天而降。一场前所未有的人造流星雨,夜一之间传遍了江都的大街小巷。吕姐小深情望着孟星河,脸上早就幸福的快要死去,小小的手指头向他一招,害羞道:“恶人,亲我一下?让我知道我还幸福的活着。”
“这个,吕大姐小,你知道我不太擅长这些动作。”他一边立着纯洁牌坊,一边早已将重重的大嘴狠狠印在吕姐小的红唇上。两只手吕姐小⾝上肆意略侵着,凭借超凡的肺活量,硬是将吕姐小吻的娇声急喘已经招架不住。
“三弟果然牛皮,吕大姐小看样子这辈子都逃不掉了。”柴少站在黑暗的角落暗自佩服,突然一把拍了⾝旁两个少年的头,道:“看够没有,没看够等会儿柴哥带你两个去一个好地方,随便你们看。”
两个少年怎不知他说的什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依旧望着远处那两个缠绕在一起。薛仁贵突然感慨,道:“也不知我姐有没有吕姐小那么幸福,这流星雨还真漂亮呀。”
硬朗如薛仁贵这种铁血汉子都被这场盛大的烟花感染。立刻问道:“柴哥,这烟花你从哪里搞来的,过几天就是舂节,啥时候也给我们龙帮搞点来冲冲喜气。”
当然漂亮了,花了近万两银子请南洋炮神专门为三弟量⾝打造,不震撼整个江都,我柴少还拿什么脸去见他。“别看了,回吕府喝酒去。这回让三弟出尽风头抱得美人归,可苦了我们龙帮众兄弟。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柴少吩咐一声,众人立刻鸟兽散,冲忙赶回吕府喝酒去了。
许久之后,孟星河才离开吕姐小温热的红唇。牵着她的手慢慢从城墙上走下来,渡步往御史府走去。
今晚还真是美妙呀,烧了那么多银子,总算把吕姐小绑在手中。将她送到吕府门前,孟星河站在原地,道:“进去吧,你爹说不定已经喝醉了。”
吕姐小原本极佳的心情,突然变遭。柳眉倒竖,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小妞变脸真快呀,孟星河立刻改口,道:“吕大人是我爹,这样行了吧。”没见过如此倔強的女子,孟星河真好好抱着她亲一口。
“这还差不多。”吕姐小白了他一眼,转⾝轻快跑进吕府。“快些回去读书,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去其他地方鬼混,你就完了。”
不会吧!老子究竟是娶了一个老婆,还是娶了一只老虎。孟星河叹了几声,一个人向胭脂店走去。
走出吕府很远,孟星河钻进一条小巷子,这里离胭脂店近因该能早一点到家。
他跨步较快,自顾向前面闷声走路。走到一半,他耳力奇佳,听到⾝后好像有东西在走动,豁然转⾝,道:“后面的兄台,你妈妈难道没有告诉你晚上出来扮鬼,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冷风吹过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后根本就没有人?孟星河四处看了一眼,确定刚才多虑了,才转过⾝来继续赶路。
前行一段,总感觉今夜古怪。他⼲脆停下步子,慢慢向刚才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遭。目光落在一面阴暗的墙角后,大声笑道:“几位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大家都是男人,难道还怕自己晚节不保吗?”
黑暗中的人知道行踪已经暴露,立刻跳了出来。个个膀耝腰圆,穿了一⾝夜行衣,脸上用黑布蒙住,不用等孟星河说话,直接拔刀冲过来,挥刀就砍。
孟星河的判断是正确的,知道四人一定是来取他性命,他不敢大意,跳起⾝子开始迎战。
四个黑衣没想到孟星河反应如此迅速,他四人稍稍发愣,手中四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往孟星河脑袋砍去,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性命攸关的时刻孟星河顾不得大节小节,就地打滚,脑袋从四把大刀下躲过。他幸运的滚到全安的地方,顺手抄起一截耝大的棒子往那四人砸去。
这一击,用上了孟星河吃奶的劲。那四人显然没想到杀个书生都这般劳累,浑不在意,挥刀抵挡孟星河飞来的棒子,却听见有人“啊”的一声惨叫起来。然后四人就看见⾝边同伴脑袋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不知道受何种暗器所杀,已经断了气儿。
看见那人倒在血泊中,孟星河也是纳闷,老子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大了。刚才不过是在抓棒子的时候,顺手握住一快石头想搞偷袭,没想到出手就砸死一个。
这是好事呀,趁你乱,砸死你。孟星河迅速捡来三块石头,噼里啪啦就是一阵通射,势姿虽然难看,好在精度准确,一股脑儿全砸在三人脑袋上,奇迹的是那三人非但没死,反而涨红了眼挥刀就往孟星河砍来。
孟星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三把刀子擦着他前胸将他的服衣削成了布条。自知不能力敌,孟星河还不拔腿就跑。
哪知道⾝后三人就跟鬼似的,轻飘飘就来到孟星河⾝后,虎咆大吼,三把刀分别往孟星河脑袋、脖子、后背,分不同方位砍去,孟星河就算现在又三头六臂,准会被削成光棍。
“小心,快闪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飘渺的白影瞬间就从房顶飘了下来。孟星河不知道此人是谁,听她提醒本能躲闪,其余两刀落空,背上却结结实实受上一刀,感觉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一道口子。
他回头看见那个白⾊的影子,心理面万分感激,也顾不得⾝上伤痛,老实待在前面,呐喊助威,道:“仙子姐姐,替我砍死哪些瘪三。暗地里偷袭我,要是正大光明我单挑,他们绝对打不过我。”
“脸皮厚。”那白衣女子也不理会,冷哼了一声,手中长剑一挑、顺势向前面撂去,跳舞一样的动作,看起来非常柔美,却将那三个黑衣人逼退几尺。
遇到一个行家,三个黑衣人咬了咬牙继续杀了上去。三人成三角阵势将仙子围在中间,决定先解决了她,在解决那个没用的书生。心中发狠,三人齐齐动手,又快又狠。
没见过不要命的人,仙子也不手下留情。⾝子突然旋转,手中长剑奇快无比。几道华丽的亮光过后,没有人看见她舞剑的动作,已经撂倒两人在地,另一人手中的大刀却被仙子削掉,腿大受了仙子一剑扑通跪在地上。
仙子姐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孟星河拍着双手来到剩下那人前面。道:“仙子姐姐,这人先不要杀,留给小弟慢慢磨折。”
他说着瞟了一旁的白衣仙子,虽然还是丝巾遮面长剑在手,但给孟星河的感觉有点奇怪,就是说不出奇怪在哪里。从那几个死去的人⾝上扒来几根裤袋,孟星河将地上活着那人五花大绑,抬手就给了他几耳刮子,道:“兄台,你现在不说话可以,等会儿你就是想说,我也会让你哭着说出来。”
那人怒瞪了他一眼,紧咬自己牙关,端的是一个铁汉子。孟星河最欣赏这种硬汉了,将他捆绑好之后也没磨折他。反倒欢喜的来到仙子⾝边,嬉笑道:“仙子姐姐,你不是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吗?今晚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想我了?”
仙子没有搭理他,往前面走了几步。孟星河劲使嗅了嗅,没有往曰熟悉的香味,立刻向后连续退了几步,道:“你不是仙子姐姐,你⾝上没有山茶花的香味。你究竟是谁?”
孟星河手中提着刀,处处防着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如果她真不是仙子姐姐,那当初在龙⺟庙中见到的白影因该就是她。
“哈哈哈——”那白衣女子仰天长笑几声:“她有什么好,让你这般疼爱她。如果你从今天以后跟了我,我什么样的条件都能満足你。”
白衣女子媚眼如丝的盯着孟星河帅气的脸蛋,孟星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迷住那样。他急忙呑了几口唾沫,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洗衣、做饭、生孩子,你也会帮我做。”
那女子明显闪过一丝怒气,随后媚笑着点了点头。
我曰啊,这种好事怎么不早点降临。孟星河举着双手,⾼声道:“那我现在跟着你,你把仙子姐姐给我找来吧。夜里太冷,少了她暖床我一个人睡不踏实。”
“啊——”白衣女子突然发狂。“去死。”她长剑一挥,孟星河没有死,倒是他⾝后绑着那人却被白衣女子一剑劈成了两半。白衣女子看了孟星河一眼,忽然就飞到了房顶。
“孟星河,你真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那白衣女子似怨非怨说了一句,瞬间⾝影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