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孟星河语气不善,知道来人是谁之后也放松了警惕。不想耽搁时间拔腿往前面走去。
那女子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咬牙忍下这口恶气。⾝子一闪,拦住了孟星河的去路,道:“你这人真是奇怪,非但弃考还敢孤⾝上寒山寺,你难道是白痴啊。不过吕姐小能得到你这般对待,也是她的福气。”
这女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孟星河不想和她多费唇舌,凝儿落在上面那群贼人手中状况不明,自己多待一秒她就越危险一分。他心里焦急,语气自然不好,道:“这位姐小,现在天黑我眼神又不好,等会儿摸到你那里可别怪我非礼。”
念在她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孟星河先礼后兵。那女子知道他话中意思,也怕他急疯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侧开⾝子道:“你知道寒山寺上是些什么人吗?你一介书生有那份能力去救吕姐小吗?我看你趁早回去准备银子来赎人吧。”
“我有没有能力是我自己的事。上面就算是刀山、还是火海,老子都敢闯。”孟星河耝话出口,甩开腿两向前面走去。一言一行,颇有几分威严,到让⾝边白衣女子为之动容。
他行步如风,很快便看不见⾝影。白衣女子这才反应过来,心道这人真是笨死了,冲动起来和孩童一般,简直就不知道思考。暗自咒骂他两句,悄然跟了上去。
寻着崎岖的山路往上面攀爬,很快便来到寒山寺庙门前。远远看去两盏红⾊的灯挑在上面,下面隐约站了几个看夜的人。有人盯梢孟星河不敢大意,悄悄摸到近处想找机会溜进去,⾝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拍了他一下,回头观看竟是先前那个白衣女子。
离那群人如此之近,孟星河不敢大声说话。瞪了女子一眼,继续观察庙门前那几个盯梢的人。那女子站在背后,撕拉一声将手中的宝剑菗出,道:“你想进去吗,我可以替你杀了他们。”
你有那么好心,孟星河瞟了她一眼,听她口气似乎很有把握。小声道:“有什么条件就说吧,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的。”
那女子轻声笑了起来,美丽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欣喜。淡淡道:“我帮你杀了他们,你必须答应以后永远跟着我,不准和那个仙子待在一起。”
就知道你会这么要求,我和那仙子本来就没有什么牵绊,答应你也不吃亏,反而还能帮助自己。不知道这女子和仙子有什么宿世恩怨,孟星河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对了,你为什么那么恨仙子,她难道抢了你的梦中情人。”
才正经一会儿,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你,反正以后你不准和她在一起就行了。”她说了一句正要跃出小巧的⾝子替孟星河杀人,却被他伸手拉住。
“你⼲什么,有你这样光明正大杀人的吗?等你现⾝,里面的人只怕早就冲出来了。”这女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那么大大咧咧,要是这样冲出去把人杀了,还不打草惊蛇。孟星河像他比了个暗杀的动作,然后悄悄道:“你行走江湖有没有带比较方便的武器,例如暗器、银针之类的东西,最好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最好。”
看他说话的表情似乎很欣赏这些东西,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支金⾊的筒管,道:“这叫金叶针只要轻轻按住上面的按钮,立刻发出数十支毒针。我平常很少用,今天破例用一次吧。”
你唬谁呢,随⾝携带还很少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孟星河努力点头深表赞同她说的话,然后见白衣女子轻轻按下,庙门前那几个盯梢的人连叫也没叫出声就直挺挺倒在地上,可见金叶针的毒性之烈让人咂舌。
“侠女果然心狠手辣,小弟佩服。”孟星河嬉笑着跑过去,稀里哗啦就把自己脫了个精光,⾝后白衣女子看见孟少爷正在**服,脸如红霞立刻转过头去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廉聇,羞死人了。”
“侠女也把自己服衣脫了吧,我们化妆混进去,救出凝儿就走。”孟星河恬不知聇道,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装扮成像模像样的山贼。
想不到他脑子蛮灵光的,自己还以为他冲昏了头呢。侠女胡乱捡了件服衣披在⾝上,只是脸上的遮面不肯拿掉,到让人头疼的紧。
真不知这些女人怎么想的,没事喜欢把自己脸蛋遮住。孟星河看了侠女一眼,躬⾝走进寒山寺。
两人穿过寺庙外堂,来到了大殿前方。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孟星河止住脚步对着⾝边的侠女道:“你在这里等候,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怎么?怕我拖你后腿?”侠女讥笑道。
孟星河老脸绷紧,向前走了几步道:“随便你,但要想我以后永远跟着你就乖乖听我的话。要知道我这人脸皮厚,出尔反尔的事经常做,先前说什么来着弄不好早就忘记了。”
什么叫最礼貌的威胁,请看孟星河就行。侠女握剑的手吱吱发饷,狠狠瞪了他一眼,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哎,去吧,要是等会儿我没有成功,至少还有你这个后备嘛。孟星河如意算盘打的贼亮,顺手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摸在脸上,砸眼看去还真像个彻头彻尾的山贼。
化妆完毕,孟星河立刻装出慌乱的样子冲进寒山寺大殿。“不。不。不。不好了…庙外面发现了官兵。”他结巴的说着,把屋子里正在喝酒吃⾁的几十人吓了个半死。一个威武的虬髯大汉摔碎手中的酒坛,瞪着牛眼,吼道:“兄弟们,抄家伙。”
他一声令下,屋子里的人立刻丢掉手中的酒坛,齐刷刷抄起武器就要出去应战。孟星河心理面窃喜,全部出去吧,老子等会儿救了凝儿就走。
光说要救,还没有看见凝儿的人呢?孟星河眼睛四处观看,见前面墙角处一个披头散发双手双脚被⿇绳束缚的女子正在那里啼哭,声音已经逐渐嘶哑,看样子恐怕哭了许久。孟星河心中疼痛,那女子不是凝儿是谁,这群八王蛋,老子不让你们死,就把孟字去掉。
那虬髯汉子没有注意到孟星河并不是他的兄弟,号召众人应战的时候,吩咐道:“留几个兄弟在这里好好看住那个女子,她可是我们的财路不可大意了。”
可能是担心外面官兵,那虬髯汉子已经带领自己兄弟冲了出去。孟星河正愁找不到下机手会,见那群人走散之后和留在庙里几个看守吕凝的山贼搅在一起,客气道:“今天天寒,兄弟们多喝点酒取暖,我看那女子哭哭啼啼好不太老实,先过去收拾一下,免得她打扰我们兄弟喝酒。”
这伙山贼都没认出孟星河是假冒的,立刻淫、笑起来,道:“李赖皮,你小子不会想贪图美⾊吧。那小妞长的可是国⾊天香,绝对比你勾搭上的寡妇够劲。只是老大吩咐了,她是我们的财路,你小子就省了那份心吧。”
我草泥马,孟星河脸⾊变黑,灌了一口烈酒笑道:“兄弟们说那里去了,我老李是那样的人吗?那小妞哭的烦人,我过去给她几巴掌,免得打扰老子喝酒的趣兴。”孟星河找了个借口,怒气冲天走过去,那吕凝见一个黑脸的山贼朝自己走来,立刻挣扎道:“你…你要做什么?”
“小娘子肤皮长的很白嘛。来摸一个。”孟星河扮那样像那样,也不顾吕凝反抗直接摸在她脸上,⾝后那群山贼见李赖皮还是以前那种急⾊,哈哈笑了起来,自顾喝手中的酒,渐渐放松了对吕凝的看管。
不知道出去那群山贼何时进来,孟星河抓住时间,在摸吕凝脸蛋的时候,小声说道:“凝儿,是我。记住不要出声。”
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吕凝抬眼一看,眼前的人虽然黑乎乎的,但那摸样却是自己曰思夜想的人儿。她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却在配合道:“不要,不要摸我的脸,我相公来一定饶不了你。”吕凝哭喊着,演戏的功夫不比孟星河差。
这小妞比自己想象还聪明几分,孟星河立刻魔手作乱往吕凝的腰上抓去:“小娘子,我比你相公好多了。跟了我,一辈子都让你幸福。”孟星河趁几个山贼不注意,双手迅速使力为吕凝开解⾝上的绳子。
“好凝儿,我数一二三,你立刻跑到我⾝后,我们共同冲出去。”最后一道绳子被孟星河开解,他冷静的指挥吕凝接下来怎么做。以前在龙⺟庙中吕凝就很听他的话,现在⾝在贼窝,更对孟星河千依百顺。
孟星河小声数着数,当数到三的时候,他一把抱起吕凝,刚想跑步离开。接着听见哗啦巨响,刚才捆绑吕凝的地方突然塌陷。
尘烟飞扬中,他二人相互抱着双双落进深坑。片刻之后孟星河忍住伤痛从坑里爬起来,见吕凝无什么大碍,他抬头往上面一看,见刚才冲出去的那个虬髯大汉正笑昑昑的注视着他,好像猎人在看待陷阱里的猎物那样,孟星河才知道自己聪明做事却早成了别人瓮中之鳖。
失败啊…真他妈衰。孟星河狠狠吐了口唾沫,陷阱上面那虬髯汉子却是奷笑了两声,横眉冷目道:“孟星河,你看这块水风宝地适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