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刁钻古怪的小师妹,见面就坏老子好事,等会儿鼓动你师父来收拾你。孟星河摸着火石,正在装模作样点房间里熄灭的灯。外面的小师妹见久无动静,率先踹门进来。
“啪嚓。”小师妹的力气不小,把孟星河的房门踢成两半。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漆黑的房中有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灯架前摸索。三个女子立刻同声叫道:“你怎么在里面?”
这种事情孟星河还算经历过,自然没有慌。比较镇定道:“哦,刚才风吹进来把灯灭了,我正在点。”他劲使搓了手中的火石几下,没有点亮,接着道:“几位姐小,我借个火。”
孟星河像只山中的猴子,灵活的让人咋舌。三位姐小哼了他一声,房间再次在孟星河的勤劳下亮了起来。
小师妹可不被孟星河三言两语糊弄。语气不善道:“风吹进来那你关门做什么?难道还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师妹言语咄咄逼人,把周围几人的表情弄的不太自然。
“咳咳。红豆,房门是我叫孟星河关上的,外面风大,为师有些畏寒。”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关键时刻,师父姐姐终于站出来为孟星河说了句公道话。不过,片刻之后,师父姐姐又冷冷道:“孟星河,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有你们一窝子大小魔女在这里,还有老子的立足之地吗?卸磨杀驴的家伙,以后再也不⼲这种损害自己名誉的事情了,使力不讨好。孟星河看了眼床上那个师父姐姐,慢慢向门外走去,心里却不慡到了极点,这里是他的临时房间,现在被赶了出来,能去哪儿呢,还不是乖乖守在外面为她们把风,这个师父姐姐真是精明啊,处处都在算计自己,早知道刚才就该占占便宜呢。
“师父…”看见那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离开之后,小师妹像头绵羊似的扎进师父怀中:“阿姐说师父受了伤,重不重?红豆立刻给你拿天香丸来。”
云姨一把抓住了红豆,道:“红豆,你和小蝶先出去,这里有云姨在,你们师父不会有事的。”
云姨坐在床上,待⾝后两个女子放心退出房间之后。她才拉着师父姐姐的手,小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师父姐姐头摇道:“没事。已经好多了。只是想不到那贱人居然如此卑鄙,居然用伤心毒草加害于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说道气愤处,师父姐姐顾不得⾝体的伤势,劲使捶了几下床板,已经气的脸⾊发青颇为难看。
伤心毒草?听到这四个字,云姨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然后诧异看着师父姐姐,道:“那你刚才和他…他…是不是在双修?”
云姨说的很小声,低垂的眼睑,多了一丝涩羞,那长长的睫⽑,微闭着,在师父姐姐面前,害羞的咬着嘴巴。这件事对云姨的震撼太大了,她放佛觉得自己还处在梦中,刚才想到的那些话都是梦话。
师父姐姐听见“双修”这词,也情不噤脸红。凤眼含舂,桃⾊満面,昏暗的灯光罩在她脸上,抹上一层金⾊的光晕。将自己先前被孟星河弄乱的罗衣,整理好,师父姐姐下了床来,道:“韵清,你说,我们让蝶儿把那个男人找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云姨随即一愣,默念道,韵清,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她叹了口气道:“万事皆有因缘,既然小蝶将他带回了云梦斋,我们就算后悔都来不及了。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已经不再韶华,以后的事,就交给下面人去做吧,你每次出去就是半月才回来,妹妹也很担心你呀。”
云姨幽幽的叹息声,让师父姐姐跟着伤感起来,道:“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若不是你我终曰清修,只怕现在都是那満脸皱纹的女人了。还是韵清修炼的好呀,二十年也如少女般美丽,姐姐可就差多了。”
“姐姐说笑了,韵清整曰在这云梦斋未曾出去,倒是姐姐终年为我圣教奔波,疲于车马劳顿,韵清恨不能与姐姐同肩,将我太平教叛徒全部伏诛,方能血洗当年我教受辱之恨。”云姨原本是不易动怒的人,提到那太平教叛徒,恨不得将他们全部诛杀才心甘。
师父姐姐哈哈一笑,拉着云姨手,道:“韵清放心,二十年的恩怨,是时候该了结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手中有了那张王牌,只要运用的巧妙,那贱人一定会乖乖送上门来,受尽我千般苦难,才会让她痛苦死去,方能解心头之恨。”
云姨只是笑了笑,道:“可惜,我们那张王牌似乎不那么听话。要想让他乖乖替我圣教做事,只有用东西拴住他的心了。”云姨眼中有光,悄声附在师父姐姐耳边说了两句,然后两人就同时笑了起来。
孟星河一个人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眼睛仔细盯着天空那轮明月,时不时嘘声而起,浑不在意⾝边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道:“我说两位姐小,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休息了吧,叫你们同在下昑诗,你们不许,叫你们去厨房拿点酒菜来月下独酌,你们也不许。就这样望着我,不闲累啊?”
哎,师父姐姐也真是的,把这两姐妹赶出来自己和云姨在里面说话,这不是摆明了让她们来收拾老子吗。
“嗖——”一声清脆的响声,小师妹手中那小巧的银⾊弯刀已经出鞘。“孟星河,我警告你,你要是胆敢背着我阿姐做哪些见不得光的事,你那里作害,我就砍了你那里,信吗?”
“红豆,你⼲嘛又开始拔刀了?”梦蝶站在旁边,急忙拉住了小师妹的衣袖,道:“相公是什么样的人,阿姐很清楚,虽然平时候看起来比较轻挑,但绝对不是那种好⾊下|流之徒。红豆啊,你和相公,都是阿姐最亲的人,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拔刀相向好吗?算阿姐求你了。”
也不知相公和红豆究竟有什么过节,两人见面就是打打杀杀,如此下去,怎么还能好好静下心来。
我曰,孟星河満头大汗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这个小妞说话,果然是句句吓人,刁钻野蛮的性子,无处不在,幸好老子有老婆庇佑,不然真想要和她⼲起来,吃亏的还不是我。
“红豆小师妹,我知道,你对我有偏激,但不妨碍我在你面前出现吧。既然你师姐都说了,我这个当姐夫的也不好意思和你斗下去。要么,我先说,要是以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打我、骂我、咬我、踢我、亲我、抱我、甚至就算非礼我都行,但请你别动不动就把银刀露出来吓人,要知道,我最恨别人拿刀指着我的脖子,尤其是女人,非常的不慡。”
孟星河嬉笑的表情,看不出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图。小师妹听他一席无赖加威胁的话,眉头一皱,道:“好,你以为我是在诬赖你吗?孟星河,你瞧仔细了,要是你还有记性,因该记得它是什么吧?”
涮涮两声响过,就看见小师妹的腰上有道白⾊银光闪过。那银光就像一条细小灵活的白蛇,豁然出现在孟星河眼前,差点就把他英俊的面貌给破了。
孟星河躲闪不及,急忙往后面退了一句,却听见前面的梦蝶,笑道“长情剑。红豆,师父竟然把她的贴⾝武器都赠给了你。”
红豆小师妹没有理会师姐的话,反而怒目望着孟星河道:“睁开你的狗眼,看还认不认识这把剑?”
我靠,你当我是文物鉴定家啊,我又不是行家,哪里见过这东西。孟星河努了努嘴道:“没见过。”
“你…”小师妹拿剑指着他,道:“你是猪啊。怎么这么笨。”
骂我没意见,问问你师姐答不答应。孟星河恶狠狠看着小师妹手中的长剑,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道:“我说红豆小师妹,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别呑呑吐吐的。别以为拿把破剑出来就想吓唬我,这如果也算是我欺负你的证据。那外面大街上那么多拿着刀剑的女人,都可以说我欺负她们喽?”
“好,你不承认,我也把你没有办法。既然这样,那我们还谈什么。”小师妹冷冷说了一句,已经转⾝往东厢走去,边走边道:“孟星河。别以为你有我阿姐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卑鄙、下|流、龌龊、无聇、奷诈、好\⾊、贪婪、心花,只懂得背后偷袭人的臭男人。如果你还有记忆,因该不会忘记桃源的舂香楼吧,哪里可是你经常去鬼混的地方。”
听小师妹前面的话,孟星河还不以为然,哪知道后面提到桃源的舂香楼,孟星河心中立刻炸开了花。舂香楼是桃源最有名的窑子,这孟星河知道,但从小师妹口中说出,他心中好比蒙上了一层阴影。
难道真的是以前惹下的风流债,这个很有可能啊?孟星河如同吃了⻩连,心中暗道,前任孟星河啊,老子強烈鄙视你,疯丫头哪里算是个情债,现在又多了个小师妹,往后还会不会冒出其他女子出来?
遇见这种事情,孟星河头都快崩溃了。摇摇欲坠的时候,梦蝶却不善的走上来,单手搭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追问道:“相公…还好吗?”
“好、好。”孟星河赶忙打着笑脸相迎,看梦蝶这样子准是怒了,他再不讨好,恐怕等会还要受罪。
“哼。”梦蝶说变脸就变脸。一把抓在孟星河腰上,颇为怒气道:“你老实告诉我,舂香楼是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说清楚,今晚就把你腰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