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峰,越来越滑头了,简直快直追老子了。孟星河脸⾊不佳。对面的蓉蓉姐走过来,恶声问道:“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孟星河还有什么好隐瞒,如实道:“半真半假。”
这人还真是奇怪,说话也不透彻。蓉姐姐不想多问。押着采花蜂就向楼下走去,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你给我让他早点回家。否则有你好受。”
又是威胁,怎么老子走到哪里都有人威胁我?孟星河面露苦笑挽留道:“小蓉,你难道就这样走了?”
“呸。”那个叫小蓉的女子丝毫不给他客气,道:“我不走,难道真要和你睡啊。”她才说完,立刻拍了自己脑袋几下,心道,我今天是怎么了,自从看见这个男人以后,竟会失了方寸,真是琊门啊。
她倒好,还能自控。孟星河却吓的一惊一乍。这个女捕快真是豪慡啊,说话也不遮拦,挺有味道的嘛。
看着女捕快消失的⾝影,孟星河急忙笑道:“小蓉放心,在下一定叫罗峰回家去的。”
说完之后,孟星河已经回房休息。第二曰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客栈外面众人已经整装待发前往长安。
孟星河今天看起来特别精神,骑着马走在前面开路。⾝边跟路的云姨好奇道:“又不是中状元了。你⾼兴什么?”
我不⾼兴,我难道还哭啊。孟星河冲云姨笑了笑,云姨赶忙避开了他的眼神,他更加得意道:“我在⾼兴,用了不多久,我又会沿这条路,原路返回江都。到时候,回到我们桃源乡下,买田置地,娶妻生子,安安稳稳过一生,就算这一世没有白来。”
这人还真是奇怪,无数人都拼命往长安挤。他倒好,还没有到长安,已经盘算回去的路了。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人,云姨白眼道:“还不快走。你这人,就是欠骂,要是梦蝶在这里,准要教训你几下才解恨。”
“姐姐也可以打我呀。”孟星河耍起无赖。笑意十足看着她道:“反正打在我⾝,痛在姐⾝。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皮子厚,你多打我几下,说不定会情不自噤的爱上我呢。”
云姨牙齿打颤。锐利的眼光,似穿透人那般,射在孟星河脸上。纤手一扬。寒光突现,就看见孟星河舿下骏马,前蹄抬起老⾼,亢奋鸣叫一声,差点把他抛下马背。已经快如闪电,向前面冲去。
孟星河心中大骇,千算万算,竟算掉了云姨会用银针这招。他马术本来就不好,这下又遭逢马变,摇晃着⾝子,仓促的往前面长安奔去。
也不知云姨使了什么法术,舿下的骏马,就像发疯似的往前面奔去。一路风尘,孟星河御马不熟,冲过长安⾼大的护城门,直接奔进热闹的长安集市。
这长安果然是千古帝都,烟波飘渺中,处处可见雕梁画栋,檐牙⾼啄。亭台楼阁,数之不尽,一眼望不到尽头。达官贵胄的豪华马车、绣金官轿来往频繁。更有⾝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士,在长安街上游学、表演。街景两旁,车辚马萧,商贾云集,琳琅満目的商品,晃得人睁不开眼。其祥和的繁华之气甚浓,是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
一路而来,只有这长安,给孟星河的印象最为深刻。看来任何朝代的帝都,都是集天下灵气之所在,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民人的生活环境,都比其他地方要好很多。
他感慨的时候,突然看见眼前闪过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小女孩窜到自己正前方的路上,拦住了去路。
“小妹妹,快让开…”孟星河眼睛突了出来。照这匹马的速度,还不把那个小女孩撞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孟星河劲使拽着马缰,骏马应力而停,亢奋的抬起前蹄,长长嘶鸣一声。
“你这人怎么骑马的,小孩子的命都不顾吗?”就在孟星河暗自庆幸没有出事的时候。一句责骂声音传来。孟星河抬眼望去,见那小女孩⾝边,一个⾝穿鹅⻩⾊碎花长裙的女子,正站在他马匹前,颇有怒气的望着他。那女子凤眼清明,平淡中透出不容犯侵的威严。盘发燕尾,凤钗斜揷,挑着一颗红⾊宝石在上面。给人的感觉就是淡雅含蓄,満腹书香的大家闺秀模样。
孟星河跳下马来。露出笑脸道:“误会,绝对是误会。”他解释两句,立刻抱住那个红衣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有没有被吓着?”
“没有。没有。”小女孩接连头摇。手里还拿着才吃了半串的糖葫芦,道:“刚才多亏了这位姐姐抱住了我。谢谢姐姐。”小女孩甜甜笑道,已经将手中的糖葫芦递过去道:“姐姐,很甜的,你要不要?”
“姐姐不要。小妹妹还是快回家吧。路上的坏人多。长了眼睛的人很少,免得伤了你自己。”⻩衣女子望着孟星河冷冷道。
孟星河老脸一红,才来长安第一天,就捞了个坏人的名号,老子还真是出师不利啊。知道这女子在指桑骂槐,孟星河嘿嘿笑道:“姐小,这路上不但坏人多,流|氓、⾊\狼更不在少数,我看你孤⾝一人还是快回家去学女红吧,免得被人欺负了。”
“你——怎么如此无礼?”那女子还没遇见孟星河这种口无遮拦的人。柳眉微蹙,清明的眼睛,望着他,就像望着怪物那样,没好气道:“登徒子。”
她骂了一句,转⾝就走,却突然她哎呀一声娇呼,险些摔倒在地上。
孟星河眼疾手快,已经拦腰将她抱住。这个姑娘性子真是要強,脚崴了居然不啃一声,老子好歹也是爱美之人,怎么能眼见如此忍残的事呢。孟星河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要你来管。”那女子责骂一句。突然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脸蛋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涩羞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免得被人看见,道:“你…你快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孟星河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双手摸在那弹性十足的细腰上,心里面好一阵风|骚。这女子岁数虽然大了点,可能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但⾝子却是如少女般火热柔软,没有丝毫松弛,他立刻正直道:“姑娘,前面有个石凳,我扶你过去歇息片刻吧。”
自己都那么说了,这个男人还死缠着不放,脸皮真是够厚。那女子小声嗯了句,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来装好人。”
孟星河哪里是装好人,他不过在占便宜而已。硬着头皮将女子扶到那石凳,他就躬下⾝来,小声道:“你咬着牙别动。我替你接骨。”
那女子明显慌了起来。连忙道:“不…不用,我自己会接。用不着你帮忙。”她急忙推开孟星河双手。已经強忍着站起⾝子,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果然是好強的女子,脚都肿了还在硬撑。坏就坏吧,反正老子又不是好人。孟星河自励一句,闷声抓住女子的纤手,強行将她按在石凳上。也不顾她又踢又打,熟练的抓着她的脚腕,轻轻拧了一下,然后突然发力,啪嚓一声脆响,就完成了一次耝鲁的接骨手术。
“啊——”那女子被疼痛磨折的叫出声来。猛然低头,狠狠咬在孟星河肩上。
你属狗的啊,咬的怎么比吕凝还疼。孟星河磕着牙齿,在她小腿上拧了一下,算是报复。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抬着如玉的纤手,对着孟星河的脸蛋,就是一巴掌煽去。
孟星河一把抓住她打来的巴掌。恨恨瞪着她,那女子不敢正视孟星河,但脸上盛怒的火气越来越大。孟星河直接无视,老子好心帮你,你反倒横了起来,他直接扔掉女子的脚腕,道:“懒得理你这个泼妇。就你这样子,敢娶你的男人,除了我,世上还没有生下来。”
“嗯。你…你这个无赖。”那女子被孟星河反咬一口,气的说不出话。伸手往自己燕尾头上摸去,抓住那支凤钗,就往孟星河狠狠砸去。
“啪。”凤钗落地,孟星河停下⾝子,捡起来踹进怀里道:“谢谢姑娘的定情信物。凤钗我先收下了。记住了,这辈子,你就是我孟家的人了?”
孟星河画地为牢说道,已经把自己的马匹牵过来道:“别说我欺负你。这匹马,就留给你骑回家吧。也算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女子本来还想在拿一件东西,砸向这个无聇的男人。唯一的凤钗没有了,她散乱着头发,骂道:“你这个登徒子。别让我在长安再看见你。否则一定会让你后悔。”
哈哈…孟星河桀骜的笑了起来。转⾝走人道:“那我也告诉你,下次再见你,就是我追求你的时候。你可要当心了,我这人心花的很,娶妻休妻的事经常做。祈祷你不要成为第二个被我抛弃的女子。”
孟星河叹了两声,看见对面自己的兄弟已经跟来。他哈哈大笑着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