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亲自驾着马车从山林苑出来,过玄武门,已经出了皇宮,来到外面的街坊。顺着长安街坊一路向西行去半个时辰就看见自己孟府的匾额挂在门上。
孟星河跳下车。从车里娶了一支红⾊的玫瑰拿在手里,然后将小兕子特意摘的那把花拿在⾝后,就漫步走了进府。
“凝儿,梦蝶。我回来了”孟星河⾼兴喊着众娘子的名字。
里屋的吕凝先听见相公的呼喊。立刻从內堂里跑了出来。孟星河见状,立刻将背在⾝后的拿捧鲜花蔵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眼见着吕姐小朝他欢快的跑来。
这小妞,跑着也是那么动人。孟星河啧啧叹道…吕姐小已经来到他⾝前。
“相公。我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吕姐小看见了孟星河手里的玫瑰花。试着讨好说道,说不定孟星河⾼兴就把它送给自己了。
“我也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孟星河笑着道。
吕姐小相信他的话,指着孟星河手里的玫瑰,道:“是不是它。”
她作势要抢,孟星河就由了她抢去,反正外面还有一车,等会儿谁喜欢什么,随便挑便是。
吕姐小得到孟星河的好东西,⾼兴的抱着他亲了一口。道:“刚刚我和梦蝶,还有施雨姐姐,一起去了凤鸣轩。你猜怎么着?”
凤鸣轩?孟星河心里预感不好,难道三位娘子是去那里抓小三?
他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道:“你们去凤鸣轩做什么?是去为难金风、雨露两姐妹吗?说,如此馊主意,是不是你想的,我看也是…”
孟星河的脸变成铁青⾊。可吕姐小只顾⾼兴的拿着手里那支玫瑰花,眼中哪里还有其他,它似乎根本就没听孟星河说的什么话,不然以吕姐小火爆的脾气,只怕早就和孟星河闹了起来。说孟星河真是不识好歹。没良心冤枉她。
如同没事儿发生,第一个得到孟星河玫瑰花的吕姐小⾼兴,道:“看在你如此对待本大姐小份上。就告诉你啦…我们三姐妹去了凤鸣轩,已经将金风、雨露两姐妹接回家来了。不过,相公,你也真是,她们两姐妹长的真的一摸一样,到现在我还分不清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吕姐小摇了头摇,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孟星河真想说不是你认不出,而是自己脑袋笨,不过这话他还是咽在心里。脸上⾼兴道:“凝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可别欺骗你相公,要是被我知道你欺骗我,今晚一定有你好受”
吕姐小白了他一眼,左右看了下,道:“相公,今晚不行。你现在没有书房了。书房今天已经被施雨姐姐让人搬走了,哪里现在是金风、雨露两姐妹的房间。看样子,今晚我们两人没戏…”
孟星河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想今晚和吕姐小风花雪夜的事情,问道:“你们把书房给我搬走了,那我以后睡哪里?”
“柴房啊。”吕姐小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孟星河直接被气死。
不行,明天就让柴少从新替自己找一间大一点的府邸,不然老子堂堂尚书令大人居然睡柴房,传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坚决反对睡柴房,大不了自己劳累点,轮流在每个娘子房间睡一晚这样多好。
吕姐小可能也知道让孟星河睡柴房影响不好,也知道他颇有怨言,⾝为他孟星河准娘子的她自然心是向着孟星河的…见自己相公一张黑脸和木炭一个颜⾊。吕姐小安慰,道:“相公,要不以后每晚我都和你一起睡柴房。”
恩,有个漂亮的娘子一起睡柴房,那意义就不相同了。说不定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孟星河点头答应,道:“听你的。今晚我们柴房不见不散。”
吕姐小冲着他做了个不见不散的动作。在她⾝后不远处,已经又走出来几人。
从左到右分别是金风、雨露两姐妹,薛施雨是老大自然站在中间,旁边是孟府的小赵灵儿,而梦蝶则是站在右边,不停的对着孟星河挑眉示好,看样子这小妞也忍不住了。
早就从吕姐小那里得到风声,金风、雨露两姐妹已经接到孟府,就算突然见面,孟星河也没表现出那种很吃惊的样子…
“都来了?现在倒好,省去我一半的时间。”孟星河念了一句,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心里面暗骂孟星河不识好歹,自己都替他解决了外面的家室,也不出面言谢一声。
见众人站着不动,像是等待着孟星河说两句好话,孟星河如何不知他娘子心中那些女人心思。
“好啦,各位老婆,现在你们都站在这里,本相公宣布,外面的马车上,有你们最想要的东西,还不快去抢”
他说了一句,众人没动…显然是不相信孟星河也有如此浪漫的时候。
孟星河头疼:“我说,各位老婆,你们好歹也给点表情吧。看见凝儿手中的鲜花没有。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们,外面有一车的鲜花,你们就尽情的欢呼吧,香吻、拥抱什么的,就不用了,等会儿我一个个要回来”
反正送娘子一车鲜花也不是秘密,孟星河自认自己说话时候也没有掺假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可惜,站在他前面的几人就是纹丝不动,显然不相信孟星河有如此神通,能在这个季节找到一车的鲜花回家。
恰巧此时云姨从外面回来。他看见孟星河,突然想到昨夜二人的人,脸⾊顿时羞红了起来…
“孟星河,外面那一马车花是谁送得,怎么有如此多名贵的品种。”
云姨才说了一句。站在孟星河前面的各位娘子就已经狂疯的嚷嚷了起来。
谁说女人不爱花,每个女人都爱,漂亮的女人更爱。孟星河的几位娘子,听到云姨说门外的车上有一车的鲜花时,连他这个老公也不要了,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
“哇。相公真的不是在说谎各位姐姐,你们快看,好漂亮的花,也不知相公从哪里弄来的。”
外面响起了女人的狂疯叫声。
见众娘子已经在府外,估计马车中近千朵美丽的鲜花足够她们选上一段时间,孟星河立刻来到刚才他弃花的地方,捧出一大把静静的茶花,花边上带着金丝一样的细线…
“最美的花,送给我最爱的惜若。”孟星河把花递过去。云姨眼眶一热。两滴雨露从她眼角滑落,打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绽起和她手中一样的花朵。泪水和喜悦,让这个国⾊天香如同飘渺仙子的亡国公主脸上显现了久违的幸福。
“小贼”云姨轻轻呼喊,自从昨晚之后,小贼的名字就在他心里生了根。
孟星河一把将云姨抱住,昨夜的万千柔情涌上心头,他几乎是低声,道:“其实,我还是特别喜欢听你叫我哥哥…”
都这个时候,孟星河还在开这种荤段子的玩笑话。云姨白了他一眼:“你很老吗?为什么要我叫你哥哥?”
“不老,一点不老。云姨在我眼里,永远只有十八岁,而我现在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你说你该不该叫我哥哥。”孟星河又开始耍嘴皮子了。
云姨不想理会他:“我先回房把这捧金茶花养起来。真不知你这人是不知道,还是胆子大,这种产自南疆的金边茶花,就算在皇宮里面也没人能轻易把她养活,你居然一摘就是一捧,要是被养花的人知道,准把你吊着打你个偷花的小贼,可爱的小贼。”
云姨接连骂了两句,却越骂越觉得幸福。她知道,孟星河将最好的花留给了自己,足以证明她在孟星河心中的地位。任何情窦初开的女人,无论她多少大年龄,只要还有怀舂的念头,那她都是最易伤感的也最容易堕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云姨知道,她这辈子,算是心甘情愿落在孟星河这个小贼手里了。
孟星河知道,这花的珍贵从云姨口里说出来,那绝对假不了,现在他反倒担心那个替他采花的小兕子,想她只是个小小的宮女,却为自己冒着风险做了如此大的事情,如此一来,不知怎么得,孟星河居然想到那个笑起来十分文静礼貌的女子。她不会因此而受牵连吧。
心里放心不下,孟星河让云姨先把花放回房里,他要再去一趟皇宮。
云姨不知道孟星河有什么要事,但他不说,云姨永远不问。她吩咐人替孟星河准备一匹快马,好待他快速赶路。
孟星河心里焦急,牵马出门,也没同另外几位娘子打声招呼,就立刻纵马往皇宮跑去。
他⾝后众娘子见相公走的如此冲忙,连话都没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很少在家中说话,但地位却永远比薛施雨⾼一截的云姨走出来。
“你们都别担心,他不过是善后而已。这些花都出自皇宮,倘若被人知道被孟星河带出宮里,那可是重罪快点拿进来吧,免得让人看见了。”云姨老大姐模样替孟星河解决困难,他那几位娘子此刻却已満泪盈眶,想着相公冒着天大的危险从皇宮中找来一车的鲜花,这不单单是感动,更有一种发自內心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