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力渐渐过去,夏洛已是満头大汗,她浑⾝乏力,只能勉強睁开眼睛。她只能看到香槟⾊的天花板,上面有一盏Lng漫的水晶吊灯,还有淡粉⾊的窗帘,渐亮的窗户外边,稀薄的微光透过薄薄的沙幔。
她试着看再多一点,可是,一阵晕眩传来,她又不得不闭上眼睛。
这是哪里,王子义把我带到了哪里,宇,你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来救我…
突然,房门开了,夏洛停止了挣扎,静静地睡着。
王子义走进房间,慢慢地坐到床边,他拿了一块热⽑巾,体贴地拭去夏洛额头的汗珠。他边擦边说“夏洛,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的。”
偷听别人讲话好像不太好,特别是这种另类的表白。夏洛决定还是别装睡比较好,免得王子义为以为她这是默认接受。
夏洛慢慢睁开眼睛,轻声唤道“王子义…”
王子义灿烂地一笑“你醒啦,我就想着你也该醒了。”
“这是哪里?我…我要回家。”夏洛挣扎着要起来,可无奈双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王子义按住她的肩膀,说“夏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贵王爷和孙志协已经被警方抓住了,天上人间将在一个星期之內连根拔除,你自由了…”
夏洛诧异地看着王子义“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子义斜嘴一笑“因为这个圈套,是我给贵王爷设的!”
夏洛觉得不对劲,眼前这个王子义是她认识的那个热心肠的邻居哥哥么?!“王子义,你到底是谁?”
王子义郑重地说“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我是鹰帮老大王厚华的儿子,只要我捣毁了天上人间,我就是鹰帮新上任的老大。”
啥?夏洛惊诧不已,难怪陈⾼宇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她不准跟王子义走得太近,可是她都只把那些警告当成是陈⾼宇小心眼。
“我知道你会很诧异,但你会慢慢适应的。”王子义握住夏洛无力的手“夏洛,你也要慢慢适应自己的新⾝份,我要你做鹰帮老大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什么?!夏洛的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这什么跟什么啊?!她脫口而出“胡扯,王子义,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没说呢,你凭什么把我抓来,你这是掳劫,是犯罪!”夏洛的脸涨得通红,她说得很吃力,大口大口喘着耝气。
王子义对她的反应并不奇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心痛,被这么直接的拒绝,还是头一遭。
他皱着眉头问“夏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夏洛翻起一阵白眼,警告道“王子义,快放我回去,不然陈⾼宇会把你杀了!”
王子义菗开床头柜上的菗屉,拿出一只小巧的发夹“那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夏洛一愣,这个发夹…她记得她小时候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发夹,是妈妈送给她的生曰礼物,但现在只留下来一只,另外一只不知道去了哪里。
难道就是…不对不对,这种发夹很普遍,到处都有得卖,不能再上王子义的当了。
王子义看她犹豫的神情,说“记起来了吗?这只发夹可是我们相识的见证,是你送给我的,上面还掉了一颗小水钻。”
夏洛不可置信地看着发夹,发夹上面确实少了一颗水钻。她愣愣地看着发夹,一些些零碎的记忆闪进了脑海。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个子的大哥哥,妈妈说大哥哥的妈妈刚刚去世,所以要在她们家里住几天。
然后,小小年纪的夏洛整天想方设法逗大哥哥笑,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夏洛还把自己最珍爱的发夹送给他。
夏洛还记得,大哥哥走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
“你…你就是小时候住过我家的那位大哥哥?”
王子义笑着点点头“你终于想起来了,我没骗你吧…”
看她挣扎着要起来的样子,王子义帮了她一把,拉着她坐起来,还拿枕头给她放在背后。
夏洛更加近距离地看着发夹,小心翼翼地拿起仔细回想,没错,好像就是这只,跟我留着的另一只一模一样。
她抬起头,抱着希望说“既然你就是那个大哥哥,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你绕了那么多弯想⼲什么?”她说话还是很吃力。
王子义一顿,回避着她的问题“夏洛,你休息一下再说吧,看你,満头大汗。”说着,他又拿起⽑巾帮她拭汗。
夏洛用尽全⾝力气伸手一挥,拍掉他的手臂“别假好心,快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是演戏派的?”
王子义只是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夏洛一狠心,将手里的发夹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坏人,骗子,滚开,别假好心!”
本来就不牢固的发夹这样一摔,更加摔得七零八碎,上面的小碎钻摔得一颗都不剩。王子义一皱眉,急忙捡起来,还小心翼翼地捡起掉落在床底边上的小水钻。
他珍视着,脸上挂満了心疼。
夏洛受不了这种束缚,更加受不了这种戏中戏的感觉,原来被骗被设计的滋味竟然这样难受,那陈⾼宇当初知道我骗他的时候,该有多心痛啊!
“王子义,放我回去,陈⾼宇还在等着我。”她乞求道。
王子义站起⾝,将发夹以及几颗掉落的水钻一起紧紧捏在手心。不管心里有多难受,他对夏洛始终是一张笑脸“夏洛,陈⾼宇并不适合你,相信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只有我才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平淡,安逸,幸福…”
夏洛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无助过,王子义的笑容曾让她感到温暖,可现在,她只感觉一阵心寒。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她不解地问“王子义,你要女人,多的是让你挑,为什么是我?”
王子义深情地说“夏洛,只有你,能让我真心地笑出来…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五年前我来不及保护你,五年后,我不允许再放开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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