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灾的邻居都安置妥帖了,陈⾼宇一直纳闷着为什么谢老鹰要如此劳师动众地烧毁一栋大楼,如若要杀了他,完全可以用低调一些的手段。而且他还奇怪,之前有蒙面人潜进了李长峰的家里,威胁林裴裴而并未伤害她,那就代表,他们不是要人命。
仔细一想,当时李长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难道,他们找不到东西所以⼲脆一把火烧了大楼?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陈⾼宇提出了这个疑问,而李长峰却一点都不知晓“别说谢老鹰,就算是王子义我都没有什么接触,他们是鹰帮的人,就算我跟他们结仇也是在天上人间的时候,可那时我都是按贵王爷的命令办事,我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
“谢老鹰和王子义的决战就在这个周末,王子义的伤势不容乐观,这恐怕也是谢老鹰预计之內的,他们肯定会有什么行动,我们得支招才行啊。”
“听闻谢老鹰当年把泰国的拳王都给打下趴了,王子义这小子能行不?伤还没好就应战,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也没办法啊,鹰帮几千号人都看着他,他若不战,怎能服众?”
“哎,帮派內乱最要不得,胜了是应该的,败了就是送命的事情…”
陈⾼宇忽然想到:“对了,大狼有消息吗?”
“天上人间倒闭之后,大狼回了乡下几年,做了卖水果的小生意,这几年生意做大了,开起了水果超市,还是连锁店,我找了他,可是他不愿跟我见面。”
对大狼,李长峰还是有诸多感慨的,虽然那时候也算死对头,可毕竟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大狼本性不坏,就是那样的环境造就了那样的他。
“直接通知警方,让警方去追踪,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感情用事,只要证实那个老人和大狼的亲子关系,就能证明那人就是贵王爷…”一想,仿佛又漏了一些事“大狼是贵王爷的sī生子,这件事并没有公开过,那么现在证实他们之间是亲子关系,也不能证明那人就是贵王爷啊!”李长峰猜测道:“难道,他们放火的真正目的,不是想烧死我们,而是想烧毁什么证据?之前进我家里翻找也是为了什么证据?”
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的夏天行说:“我想起来了,大狼和贵王爷是亲生父子关系的证明,在我手里,那是我跟夏洛的保命符啊,我就放在给夏洛的一个小盒子里,这事夏洛也不知道。”
“夏洛的小盒子?一直在我⾝边啊,”陈⾼宇说“难道他们要烧毁的就是大狼和贵王爷的亲子证明?而去你家找可能是因为去错了门!”
李长峰和夏天行纷纷点头,现在也只能靠着猜测了。
另一边,王子义睡到了曰晒三竿,蒋爸蒋妈出门买菜去了,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蒋心如,一定要把王子义留在家里吃午饭。
蒋心如很是无奈,她现在的工作也就是盯着王子义做复健,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如今就在自个儿家,她倒也乐得自在,就是爸妈太过热情的反应令她非常不适。
爸妈一出门,蒋心如就不耐烦地走到卧室,推了推还在床上睡得舒服的王子义“喂,睡够了,该起了!”
真是郁闷,昨儿个爸妈非让王子义睡在她的房间,而她,只能去书房,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有年轻男人上她家,蒋爸蒋妈简直把他视为上宾啊。
见王子义没啥反应,蒋心如又加重了力道,边摇边喊:“王子义,起来了,赶紧给我起来!”
在她的死催活催之下,王子义终于有了知觉“啊,头好痛!”
“活该,怎么没把你给痛死?”蒋心如双手挖起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推起来。
王子义这也是第一次这么没防备地睡在别人家里,他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警觉地说:“这你家?”
“难不成还是你家?这我的房间,大哥,你借个厕所直接霸占了我的房间!”蒋心如愤愤不平地说。霸占了她的房间还不说,还来这么一句质问的问题,真是欠揍。
“哦,那你可以叫醒我啊,我也不想⿇烦你们。”
蒋心如简直无语啊,明明是怎么都叫不醒的人,还彬彬有礼地说不想⿇烦她们,她挥挥手不想再跟他争辩“赶紧起来吧,我爸妈去买菜了,一会儿吃了中饭就走,下午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王子义起床,一边整着衣裤,一边说:“下午我得去健⾝房,你可以跟着,但别阻止我。”
“吼,原来的我作用,就是在你健⾝受伤的时候,换换纱布是不是?”
“真聪明,真不愧是张医生的生学啊,果然名师出⾼徒。”
蒋心如算是明白了,跟他说的那些严重的后果,他庒根就没放在眼里。
“你真的要打泰拳?”
王子义歪嘴一笑:“当然,怎么,担心我了?”
蒋心如也不拿残废的后果劝他了,只是说:“那下午就开始做握力的测试吧。”
王子义挑了挑眉⽑“恩,你终于开窍了…能再借用一下洗手间洗个脸吗?”说着,他朝门外走去。
蒋心如的家不大,前后也就一百平米左右,装修也没多豪华,但是,看着就是舒服,随处可见的手工小装饰平添了几份温馨,⼲净的柜子,碎花的餐桌布,电视墙上摆放着一些照片,看着像是蒋心如从小到大的照片,当然还有这一家三口的合照。
这才是一个家啊,是他望渴至今却从来不曾得到的家。
“蒋姐小,你小时候还是小胖妹啊…哈哈,这是初中吗?初中就又瘦又⾼了,恩。初中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就很像了。”
蒋心如一把拿过照片,放在原处“都是我,小学时候怎么就不像我了?怎么说话的!”
王子义也不生气,就是笑笑,还带着一些羡慕和腼腆“呵呵,我说错了还不行么,女大十八变,你是越变越漂亮啊。”
蒋心如一愣,今天的王子义跟昨天的,似乎不一样了,他的眼底带着哀伤,很悲很悲的哀伤。但她也不想去戳破,又不关她的事,何必自找⿇烦 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