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关闭之后的第三天,一个清静的别院之內。
“长老,他已经昏迷三天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男子⾝穿祭师长袍,左胸上则是一个万兽之王的标志,与眼前金行大长老所穿的服装除了颜⾊,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体在觉醒的过程当中,严重地损害,短时间內应在无法清醒,不过我已经用洗礼之光滋润了他的⾝体,再过一两天相信他就可以清醒过来。”金行长老有些异样的看着还在昏迷当中的樊天。虽然已经过去三天,但一想到祭坛在三天前的那次主动运转,大长老的內心便久久不能平静。因为自从他主持祭坛以来,这种事情还是首次发生。
虽然在遥远的历史长河当中,这种事情也发生过几次,但绝对不超过一只手,没想到这次却发生在了他所监视的祭坛眼皮底下。源陆大的祭坛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几乎没有人知道它们的来历,很久以前它们就遍布在了源陆大的各个地方。
后来,人们围绕着他建立了许多城市,但却始终没有人能够看清祭坛內部的究竟,曾经有一个強大的兽魂师想要探究其內部。但祭坛却再无法抵御的情况下居然开始自毁,最后这名兽魂师及时收手,才保住了祭坛没有彻底破裂,即使如此仍旧产生了很大的破坏,最后人们不得不持续向祭坛输入四十九天的源力,才堪堪利用它本⾝的自愈能力,恢复破损。
从那之后,便再无他人敢打祭坛的主意。也是从那之后,这名強大的兽魂师建立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负责控监和执掌天下祭坛,这个组织就是今天的兽魂殿。
此刻的樊天,就躺在兽魂殿的一个别院当中,⾝受重伤的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丝意识。
“好痛!”虽然他的外伤在金行长老洗礼之光的滋润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是他体內经脉所受到的伤害却不是一时间可以修补回来的。即使如此他的恢复力也是相当惊人的,这也同他体內那依旧隐蔵着的药液密不可分,不过经过此劫之后,父⺟给他留下的药液,已经彻底融入到了他的⾝体当中,不会再有任何药力。
浑浑噩噩的樊天,费力地撑开自己的眼睛,一幅陌生的场景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摸着自己的头,他终于恢复起了昏迷之前的点点滴的记忆。
“我的兽魂觉醒成功了,被传送了出来!”想到这些樊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终于成功了,但是他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忽然间,他终于想到了缺少的东西,那就是他所承诺的妹妹。
“妹妹!我的妹妹在哪里?”原本的一时⾼兴顿时地消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內心。而就在这时,外面那个⾝穿祭师长袍的青年走了进来,见到樊天清醒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惊讶和喜悦。
热情地向樊天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啦,刚刚我还同师傅在外面担心你呢,没想到你的恢复力这么惊人。”长袍青年没有任何架子,来到樊天⾝边便扶着他使他坐了起来,樊天见到他如见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你看到我妹妹了吗?”満脸焦急的樊天已经顾不得任何礼仪,因为他此刻的脑海城中都是那个不知所踪的妹妹。樊天十分迫切地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告诉他妹妹的行踪,让他放心,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妹妹?什么妹妹?”长袍青年被樊天焦急的语气问得十分疑惑,而就在这时,金行长老似乎听到了屋內的声音,闻声而来。见到缓步而来的长袍老人,樊天扒开了自己的记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那天为他们举行兽魂觉醒仪式的长老。
樊天病急乱投医,不顾自己的伤势,从床上爬了下来,在青年不解的目光中走向金行长老。
“长老,我叫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的一个小女孩,那是我的妹妹!”金行长老皱着眉头,似乎在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但过了一会仍旧令樊天失望地摇了头摇。
“我并没有看到你的妹妹,当你被传送出来的时候,浑⾝遍体鳞伤,广场上也并没有人向你走来,之后你便昏迷了过去,所以我便将你带了回来!”长老的回答如同给樊天雷霆一击,大脑似乎有些空白,不过他仍旧在安慰自己。
“妹妹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恰巧回客栈休息了!”樊天猛然间像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向门外冲去,看着樊天慌忙的背影,长袍青年始终有些茫然。
“长老,他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青年不解石长老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应该是陪同他一起来的妹妹不见了,所以他才这么紧张吧!”金行长老眉头微皱的说道
“那他如是狂疯,⾝体不会出问题吧!”看着樊天的背影青年有些略微担忧。
“没事的,只要不动用源力,他的⾝体壮的跟牛一样,不过你还是跟在他后面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金行长老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出了兽魂殿的大门,樊天直奔客栈跑去,因为那里是他最后的希望。兽魂觉醒之后他的⾝体素质再一次提⾼,几个呼昅间便来到了客栈门口,而小二更是一眼就将樊天认了出来。
“呦,客官您觉醒成功拉?”小儿満脸的恭喜样,有些诧异这位客观过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不过樊天却已经没有心事与他闲聊。
“我妹妹呢?我妹妹是不是还在客栈?”樊天焦急的目光当中已经有些失态,耝鲁的声音将对面的小二下了一跳,一时间失了神。见到失神了的小二,樊天也没有心思再去理睬,直接冲向了自己原来的客房。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无。
一片空无的客房,终于令樊天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溃了,彻底失去了理智,状若狂疯。一米八多的⾝⾼,古铜⾊肌肤蚱蜢肌⾁收缩了起来,虽然小二同样觉醒的兽魂,但在樊天面前不堪一击,瘦弱的⾝躯和他⾝后的草马兽魂,轻易地便被樊天抓了起来。
“说,我的妹妹去哪里了?快点说!”樊天状若狂疯,双目血红,背后的兽魂也因暴怒而展露了出来。不过,他的兽魂看上去也并不⾼级,尽管现在和樊天一样愤怒的瞠目结舌,但一只可爱的小狗,就是在愤怒也仍旧是一幅惹人怜爱的样子。
没错,直到现在樊天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兽魂是什么,因为他从昏迷到清醒,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妹妹的行踪上,直到此刻也没有去关注自己的兽魂到底是什么,不过他没有观察到,并不代表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
“黑狗兽魂,这也是兽魂到中最低级的一种武魂,尽管比我的草马⾼级一些,但也不会想到哪里去!”想到这,小二心神渐渐淡定了起来,毕竟他的兽魂已经觉醒了几年,面对这个刚刚觉醒兽魂的少年,他还有一些自信。
不过,稍后的挣扎确令他的自信荡然无存,因为他无论怎么样催动自己体內的兽魂和源力,都脫离不开樊天双手分毫,反而被对方,越掐越紧,因为樊天半天没有得到小二的回答,就连那最后一丝理智都要消失。
“说不说,再不说我杀了你!”血红⾊的双眸已经露出了杀气,显然妹妹的消失真正地触动了他的逆鳞,小二在意识到了危险,放弃了挣扎,赶紧回答樊天的问题。
“没,没有看到你的妹妹。”小二被樊天掐得有些说话困难。“自从觉醒祭坛开启那天你们离开,她便再没有回来过!”小二话语与如同当头一棒,彻底粉碎了樊天最后的希望。心痛、茫然、不知所措,在这一瞬间樊天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目涣散,浑⾝无力的一种失望和绝望。
他在奋力地想着妹妹可能的去向,在这个人生的地不熟的地方她到地会去哪,从入城的那一刻,到他入进祭坛的那一刻,一幅幅画面不断呈现在的脑海城中。突然间一个⾝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那个吊额少年。
自从来到始源城,与他有正面冲突的就是那名吊额少年,妹妹的失踪很可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樊天现在就是一只无头的苍蝇,逮着什么就撞向什么。小二见樊天再次向他走了过来,⾝形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你要⼲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真的没有看到你的妹妹!”小二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樊天对其出手。虽然樊天没有向他出手的意思但也并不想放过他。
“说,那天那个找我⿇烦的吊额少年住在什么地方?”樊天知道他并没有在这个店,但他想小二一定会清楚。果不其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因为那天和你发生了冲突,所以他并没有在我门店住下,而是选择了对面的祭福客栈。”小二急忙回答,生怕这个杀神才再次动手。不过得到了新消息之后,樊天可懒得再去理睬他,直接夺门而出,冲向对面客栈。
“你们客栈当中是不是有一个舟山吴家的小子!”樊天来势汹汹毫不客气,抓住祭福客栈的门童,就吼了起来,声音不可谓不大,就连整个客栈都被他震动了一下。如果舟山吴家的小子在,就凭这一声吼,对方也该出来了。
这种大家族,往往眼⾼于顶,将家族的声誉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就在樊天怒吼声片刻之后,一个少年的声音便从楼上传了下来。
“我当是谁那,在这里大呼小叫,原来是你这个穷山莽夫,居然没有死在祭坛当中,真是可惜啊,我今天正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们舟山吴家的厉害。”吊额少年显然并没有忘记前几曰受到的辱凌,在他的眼里前几曰之所以输给樊天,是因为自己的⾝体不行,如今兽魂已经觉醒,凭借着他们舟山吴家的苍狼武魂,必定可以将眼前这个山村莽夫打得満地找牙。
不过,樊天却没有时间跟他计较这些,因为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妹妹⾝上。
“我的妹妹,是不是被你虏走了!”樊天语气毫不客气,双拳紧握,只要对方回答是,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要人。不过吊额少年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见到樊天焦急不堪之后,更是乐意在上面浇一把油。
“想知道你妹妹的行踪?好啊!那就跪下来求我,求到本少爷开心,我也许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吊额少年趾⾼气昂,趁火打劫,不过樊天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懒得再与这个纨绔废话下去。
“你去死吧!”在樊天怒吼的同时,体內的兽魂在源力的注入之下勃然而发,一股強大的力量,由樊天的胸口顺利席卷全⾝,同时一只愤怒的黑⾊小狗,出现在樊天背后头顶之上。
在看到樊天的兽魂之后,原本还有些颠上颠下吊额少年,变得更加目中无人,得意忘形起来。
“哈哈,我就说你是个山村莽夫,让我说对了吧,就连兽魂都是一条狗!”吊额少年牙缝中尽是鄙视和得意,同时一只苍狼兽魂在其⾝后毅然而立,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骄傲。
不过樊天可并不管这些,在妹妹失踪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理智,古铜⾊⾝躯一震,怒视着对面不可一世的吊额少年,冲了过去,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