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坏得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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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肖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众人正息嘘,一边站在赵凭远⾝边的赵慧兰却怒叱了起来:“你想挖我家的老樟树,就明说,何必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逼迫!…”
“什么,谁逼迫你了!小丫头片子,你嘴放⼲净点!”赵慧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肖贤却怒声打断了她的话:“我肖贤这不是为了你们好,才给你们出的主意。而且,一万块,也不算低了,不就是棵烂树,你还以为是摇钱树啊!”“一万块就算不低了?”赵慧兰一听不噤更加愤怒起来:“我家的这樟树可是有七十多年了,是我爷爷小时候种的,现在都有好几人合抱了。前几年有人出三万块,我爸妈都舍不得卖,你却说一万块就不低了,你真当我们是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
赵慧兰这话一出,四周围观的人又窃窃义论起来。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儿在旁边附和道:“兰丫头这话不假,上回那个人要卖老赵家的老樟树,确实是出了三万块,俺赖皮狗当时在场听到了。”
“三万块也是低的!”那老头旁边的另一个老太接口道:“俺家儿子阿兴说了,按这树的年龄和长势,据说要是卖给一些园林局什么的单位,能卖上五六万块。”
“是啊,是啊!一万块确实是跟抢没什么两样!…”又有人在旁低咕道。
…
听到四周传来的议论声,肖贤的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他猛地转过⾝来,恶狠狠地向四周的人道:“谁在旁边嚼头舌,有种的出来说话。妈的,!…”
说着,肖贤猛地手指指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瘦小老头:“赖皮狗子,你是不是一⾝老骨头犯贱了,你那只耳朵听到有人要用三万块钱买这棵樟树的?**的欠我们村里的农管费也有一千多块,看来等会就得该到你家去。”
“呃!”那瘦小老头一见肖贤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吓得脑袋一缩,脸⾊都煞白一片:“嗨嗨嗨,是俺赖皮狗乱嚼头舌,是俺乱嚼头舌…”
一边说着,那老头儿已躲入旁边的人群,灰溜溜地溜走了。
这老头儿正是村里的一位五保户,没儿没女的,人称赖皮狗,刚才他也是看不惯肖贤仗势欺人,就站出来说了几句,那知却被肖贤给瞄上了。这老头儿一向也就是个老鼠胆,没事的时候一张嘴敢乱花花,但却那里敢撩肖贤的风头,这一被肖贤当面喝叱,顿时做了缩头乌⻳。
赖皮狗被吓跑了,四周围观的人顿时一个个脸⾊微变。他们虽然不象赖皮狗那样胆小怕事,但谁都知道肖贤不是好惹的,在这苍头村一亩三分地上,他肖贤还真是百步大王,谁也不敢正面去跟他叫板,更何况现在也只是在看热闹,谁也不会傻乎乎地替赵家去出头,从而招惹肖贤。
甚至刚才那位说她儿子阿兴讲这树值五六万的老太,以及刚才在旁边帮腔了几句的人,在肖贤怒目扫视下,一个个都缩着脑袋溜出了人群。他们还真怕刚才的话得罪了肖贤,让他等会来找自家⿇烦。所以还是趁早溜走的好。
眼见四周没有人再敢议论了,肖贤这才转过⾝来,对着赵凭远一家子道:“别给脸不要脸,我刚才说万把块,还是看在你们困难的份上。如果是卖给我,别说一万,五千我也不一定要。但是,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欠村里的农管费交上来,我就让你们好看,信不信我把你们关进留拘所里呆上几天。”
“你,…”一听肖贤这话,赵凭远气得浑⾝颤抖。
“他二叔!…”孙寒梅却是脸上悲凄哀求的神⾊更浓了。
而四周围观的人更是个个暗暗头摇,但仍是人人敢怒而不敢言。
肖贤的话虽然是威胁,却也绝不是空口放庇。他肖贤的二儿子肖落鸿就是昌安镇的出派所所长。上回有人与他们肖家吵架,就是被肖落鸿给抓到出派所里关了几天。所以,肖贤这话说出来,绝对是有震摄力地。
“姓肖的,你别以为你儿子是出派所的所长就可以只手遮天!”赵慧兰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柳眉一竖喝道:“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啊!你想⼲什么就能⼲什么?…”
但是,赵慧兰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她⺟亲一拉,硬是把女儿给拉了回去:“阿兰,你就少说几句,…”
“妈!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是会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赵慧兰还是有些不服气。但看到⺟亲那充満哀求的眼神,感受到⺟亲那凄然欲泣的表情,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赵慧兰紧紧地咬着樱唇,一对大眼睛里已擎満了泪珠。
“哼!…”望着眼前这一家子,肖贤嘴角浮起了一抹阴冷的神情:“你们决定没。我们村为什么搞不好,就是有象你们这样的钉子户存在,今天我绝不让你们拖我们村的后腿,一定要把这十几年来的烂帐给收上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抓进出派所关上几天。”
说着,他手向外挥了挥。
随着肖贤的动作,只见小院外突然走进了两名⾝穿警服的年青人。众人一看,不噤都是脸⾊微微一变。这两个人正是镇上出派所里的协管员!
望着走进来的两个一脸冷然的协警,赵凭远孙寒梅和赵慧兰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人显然是肖贤早就按排好的后招,今天这家伙是存心要掘了自家的这棵樟树!
“小江,小胡!”场中人个个变⾊,那边肖贤一见那两个协警却是満脸笑意地道:“这次我们村里搞回收清交,还需要你们出派所的同志大力支持。”
肖贤仍是紧扯着那面回收清交的大旗,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应该的,应该的!”那两个协警点头,却迎着赵凭远一家子走了过去,脸⾊也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其中那个被肖贤称为小江的协警道:“农管费是当年家国的农税,交农管费是农民应尽的义务,我们这次协助苍头村村委进行回收清交,如果有谁敢拒交所欠的农管费,这是抗税的行为,是严重的违法。”
两人说得象是那么回事,却把一顶严重违法的帽子给叩了下来。
“你们不会搞错吧!”赵慧兰那里还忍得住,立刻反驳道:“农管费是家国的农税这确实不错,但家国早在几年前就取消了。你们却还在翻旧帐,你们以为我们是山里人好欺负啊!”“小丫头,旧帐就不是帐,难道你们还想赖了不成!”肖贤却双眼一瞪,喝叱道。
而那两个协警更是紧逼上一步,仍是那个小江道:“我们不管是旧帐还是新帐,反正今天我们是协助苍头村搞回收清交,如果拒交,那就是抗法!”
“你们!…”赵慧兰气得浑⾝发抖,一张俏脸都涨得通红,她还想争辩,但却又被旁边的孙寒梅一把拉住。
孙寒梅一边拉着女儿,一边向肖贤哀求道:“他二叔!您能不能再宽容一下。这樟树我们现在确实不能卖掉的。您也知道,俺家子龙娃儿现在都已二十二岁了,这树是凭远留着为他娶媳妇的钱。当年凭远他就算没钱治病,也不许我们动这树。他二叔啊!您就⾼抬贵手吧!…”
“哼!…”肖贤却那里肯听,一脸的冷然。
而肖贤旁边的一个年青人却低喝道:“别听这婆娘罗嗦,兄弟们,开工!”
“啊!…”一听那年青人这么说,孙寒梅脸⾊大变,她嘴唇哆嗦着,连忙转向了那年青人:“大侄子,你就行行好吧!给我们赵家留下这树吧!子龙他今后一定会对您万分感激的…”
而四周的人一见那年青人,却是更加一脸的恍然了。
那说话的年青人正是肖贤的大儿子肖流鸿。
花卉苗木业是苍头村的支柱产业,村里的人大多以搞苗木为业。而这位肖流鸿正是苍头村中最大的苗木培育场的老板。靠着他父亲是村长,霸占了村里最好的苗圃,生意也做得很大。
只是这家伙的为人可就不咋样,他老爹肖贤在村里人人背后叫不肖贤孙,而他却有一个更牛B的外号,叫坏得流脓!这些年来,被他坑的村民,都不知凡几。
而且,听说这坏得流脓的肖流鸿这段时间与明珠市某单位签了一份买卖樟树的合同,正到处收购五十年以上的樟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肖贤要挖空心思,不惜借助摧农管费的藉口,要強抢赵家的老樟树,显然就是与肖流鸿有关。
孙寒梅说着,就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肖流鸿的胳膊,満脸的哀求。
但肖流鸿却那里会被孙寒梅的哀求所动,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一甩手把孙寒梅推了开去,同时向⾝后的那十几个⾝強力壮的年青人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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