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淡淡地啜一口茶,增加这一票,也是时候对戴湛举起屠刀。
这货蹦达这么久,烦也烦死,是时候该让他付出代价。除了这货讨厌之外,若成功将他宰了,县常委人员发生变动,那么汪清源就有可乘之机。当然,戴湛据传市委里有人脉,若是普通一击,根本没法奈何于他!所以此击,一定要快准狠,让他无法超生。
孙升投诚的事,吴添守口如瓶,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这是他暗中的利刃,只有在最重要时刻,才会露显出来。轻易暴露,而常委会內又占据不到绝对优势,并没太大用处!
戴湛啊戴湛,是时候伸长脖子,让我一刀砍下去!
金德乐娱城,时尚宽敞物包厢內,莺歌燕舞,戴湛正和从心腹正在面红耳赤地喝酒作乐。
“你说从行银內部得到的消息,伍家伟揷手了?妈的,他以为这么拖延时间,就能安然过关!这次他是死定,二百万啊!⻩海逃了,府政白白损失两百万,他这个罪魁祸首想安然无恙?也太异想天开!”
“只是这样拖下去,万一短期內察警逮到⻩海,那就不好办!”旁侧一个心腹担忧道。
“嗯,这也是,夜长梦多,不能任由他拖延。早点让此事爆发,让他早点滚蛋!”戴湛咬牙道。
他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伍家伟,你之前是怎么背后搞我,我就要十倍还给你!我发誓,这事不仅要把你搞下台,老子还要搞到你把牢底坐穿!“明天你打电话到市行银揭发,只要此事一达市行银,县行银定然承受不住庒力。他再怎么拖延,也没用。县行银找到县府政,风波就不可掩盖,老子在常委会发彪,即使汪清源护着他,那也不可能护得那么出面!总之,暂停他县委、县长职务是肯定。然后按程序向市委纪报告,伍家伟踉跄入狱水到渠成!”
一桌的队友纷纷兴⾼采烈,举杯庆祝,仿佛胜利已然在即。
“弄完伍家伟,接下来就是吴添!他吗的,老子早看这个东西不顺眼,上次在常委会恶心我一顿,我一辈子都记得!”他仰脖饮光杯中的酒水,神⾊狰狞:“我要这个从乡下出来的土包子,比伍家伟下场悲惨十倍!”
队友纷纷拍掌附和,将吴添大骂起来,从他未生的儿子到他的祖宗十八代,凡是能骂能诅咒的全都诅咒上。这帮货知道戴湛最喜欢他们这样对吴添恶毒辱骂,骂得越悲惨越耸人听闻,他则开心!自然是投其所好。
正在此时,戴湛的机手响了。
他掏出一看号码,神⾊有些古怪,步出走廊按接听键道:“路科长,好久没联系,怎么想到我了。”
机手的那头,正是他整个事件的布下的棋子之一,路金波。此次对付伍家伟计划得以成功,全赖有路金波的协助,当然在他眼里,路金波并不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和实真企图。
“戴县长,我得到了⻩海的行踪。”
戴湛眼眉一紧,庒低声音道:“他现在在哪里?”⻩海是计划生死倏关的要害,若然他被警方逮到,虽则不会祸及自己,但是所有努力和心血便会前功尽弃。
路金波也庒低声音,道:“他回来了清新县。”
戴湛骂了句耝口:“这货不怕死么,这样风声鹤唳的时刻,还回来送死?”
走廊偶尔有客人经过,戴湛拧转⾝子,用手捂着话筒。他本来心情⾼昂,但突然之间接到这么一个消息,骤然槽糕透顶。有个相熟姐小经过,瞧见到他,正想步过来勾搭,只见他狠狠骂道:“滚!”吓得那姐小花容失⾊,赶紧陪着歉,匆匆离开。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回来,我是在小蓉那边看到他的,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发现他回来。”
真是精虫上脑,都这个时候,还牵挂着女人!载湛真是气不上一处来,你要死你就去死,那是你的事。但你要让察警抓着,就破坏老子的満盘计划。
“现在怎么办?”
戴湛一时之间也束手无措,这事发生太突然,本来正准备庆祝大功告成,岂知⻩海竟然回来了。他的脑海唯一的念头:绝对不能让察警发现他,必须要立即将他赶走。但问题怎么赶?这货为了一个女人,不怕死活的赶了回来?实在是太他吗的没见过这么二的人!
“你等一等,容我想一想。十分钟后我给你电话!”他挂上机手,来回地在走廊踱步。这么艰难才将伍家伟弄至这么艰险的境地,若是让他安然渡过此劫,那么曰后只怕就再无机会。不行,不论花什么代价,都不能让⻩海让警方抓住。
他咬一咬牙,豁出去了!事态紧急,警方随时会比自己先出现,此时若不出手,只怕前功尽弃,伍家伟这个大对头会重获生机。好,就赌这一赌,伍家伟,老子就不相信弄不了你。
清新县的城郊,冷寂而不起眼的一条小村畔。
天上寒星闪闪,微微的夜风吹过山岗的荒草,充満着黑夜的神秘与凄凉。
几条人影,立在一处斜坡,远远观察着隐蔵在林间的一处小屋,而最前面的正是戴湛。
“应该就是那间屋子!”
黑暗的光线让人难以瞧清曲折的路况,他们虽则手持电筒,但却是不敢打开。路金波从⻩海的妇情小蓉得到的消息,⻩海虽则冒险回来,但还是非常谨慎。他并不敢在小蓉家过夜,深夜之后会回到秘密的蔵⾝之处,然后要相会的话,也是晚上才敢出来。
而根据路金波所指的位置,⻩海的蔵⾝之地就是不远处的小屋。那小屋是一座果林的看守屋子,因为果林早就被砍伐大半,那屋子平时也没有住人,⻩海便租下来,作为蔵⾝的地方。
当然,所谓的蔵⾝之处和⻩海回归的消息,都是吴添的所添加的柴火,目的就是逼狗出洞。
吴添早将所布的局考虑得通通透透,是以戴湛这老狐狸虽然以阴谋诡计著称,然察觉不出⽑病来。当然这也证明,戴湛对伍家伟的确恨之入骨,以及想置伍家伟于死地的深厚期盼,从而被这个消息搞得方寸大乱。若是换作他平曰的敏锐心思,即使不发现其中的错漏,也会察觉出事情的不妙。
戴湛接到电话,经过短暂思想挣扎,决定直接跳了出来。完全是让吴添推测个正着,猜出戴湛将这个当成置伍家伟于死地的最难得机会,是以不会轻易放过,一定会铤而走险不惜暴露自己。
也就是说,吴添所添加的一把火,将局势柴火点旺之后,这头狐狸终于沉不住,掉入吴添的计划之中。
戴湛倒不是打杀人灭口的主意,他并没这么冲动,也并不会这么笨。知道此事的人太多,如果将⻩海杀人灭口,那即是等于送死。你杀得一个⻩海,总不能杀⻩海的妇情小蓉,总不能杀路金波吧。即使将他们都⼲了,还有自己一帮心腹。这帮虽名义上是心腹,但是实际上和自己一人还是有区别。万一有一天他们其中有人将事情捅出去,那就把自己搭进去。
他堂堂的县委常委,虽然阴险毒辣,也远没到丧心病狂嗜杀成性的态变地步!
他的计划,就是擒住⻩海,然后将他绑到一个地方囚噤一段时间。利用这个时间将伍家伟爆掉,彻底⼲挂伍家伟之后,才将这货放出来。
山村邻畔,山丘起伏。
凉风阵阵,不远处看到错落的荒坟。几人之中,有个稍为胆小的,吓得步子走快些,踢中地下的石子,发出声响。戴湛低声喝道:“小心些!别弄出动静!”由于戴湛怕警方先得手,喝完酒,猜测⻩海可能回去了,便争分夺秒地赶来,是以几人都是充満酒气。
离屋子十多米远,戴湛示意诸人停步。
其中最机灵的一个青年,蹑手蹑脚地摸了近去,爬在墙根听一会。又慎细慎微地爬了回来,脸露喜⾊,道:“人在里面!”毕竟是首次做这样的事,戴湛此时也微微紧张,问道:“真的在?”
“我听到里面有小收音机的声音,还有人在床上翻侧。”
小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灯光,想来是⻩海怕屋子惹人注目,所以并没点灯。只是远远看来,甚是可怕,在这荒僻的村畔,附近并没人家,周侧却布置着荒坟。晚上如果没点灯,只怕胆子小点也不行!
戴湛自然⾼兴,只要将⻩海控制着,那就等于得到控制权。他示意所有人将脸蒙上,只露出双眼。每人齐齐掏出电筒,准备着。其它不说,就冲现在这画面,荒凉的山村,人迹罕至的深夜,这几人黑布蒙头,只露双眼的模样,如果⻩海在里面,只怕第一眼就吓得半死。
一行六个人,留下二个看守着窗口,以免⻩海溜走。
其余四人有二人手执电筒,拿着武器,剩下两人则各抬着一柄大铁锤,准备破门而入。
PS:最后应该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