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军团长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声喊道:“弟兄们,我们旅长说了,打死一个*,赏大洋五个,活捉一个*,赏大洋十个,捉到女*,谁捉到谁用。弟兄们,给我冲。”说完,几个营长带着队部就开始向三营的阵地冲去。这些马家军被旅长的悬赏激得面红耳赤,仿佛看到白花花的大洋在向自己招手,无数俊美的女红军在等着他们,一个个都不要命地跟着向前冲来,一时只听到旷野里四处回荡着马家军充満兽性的嚎叫。
看到敌人像吃了奋兴剂一样不要命的向前猛冲,丁右军知道艰苦的战斗就要来了,他传命各连一定要注意把敌人放近了才打,不要浪费弹子。
敌人排着密集的冲锋队形像嘲水一样向前涌来,⻩绩见到敌人来势凶猛,下命孙富贵向敌人的冲锋队形开炮,立独团的迫击炮随接改变了方向,开始向敌人的冲锋队形不断开炮,腾起了烟雾和尘土仿佛是大海中的浪花,而那些随着炸爆飞上天空的敌人却犹如大海中被抛上岸的鱼,从空中落下之后,动扭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三营的战士趴在工事里,静静地等着敌人,只是把手中的枪抓得更紧。敌人很快就冲到了阵地前的障碍物处,这时敌人的脚步不得不变慢,前沿阵地的红军这时纷纷开火,敌人也不示弱,有几个凶悍的平端着机枪不停地对着红军阵地扫射,一时之间,枪声大作。双方不时有人被击倒,只是红军趴在战壕,而敌人却被阻在障碍物前,被红军打得伤亡惨重。
看到障碍物拦路,敌人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开始用手榴弹炸开障碍物,随着一颗颗手榴弹在三营布置的障碍物中炸爆,不一会儿,在付出了近百人的代价后,敌人终于弄出了一条近一百米宽的通道来,看到前面已无阻碍,敌人感到胜利就在眼前,在不断的射击声中开始向前发起冲锋,试图一下冲上红军的前沿阵地,利用兵力优势消灭红军。
那些跑在前面的人不断被红军的弹子击倒在地,但敌人悍不畏死,竟然前仆后继,敌人太多了,前沿阵地的红军根本阻挡不了敌人的冲锋。为了刺激敌人,丁右军下命前沿阵地的红军撤回一线阵地。敌人看到面前的红军开始撤退,心里更是奋兴,那几个冲在前面的突觉脚下一空,随接人就掉了下去,然后感到有一个尖尖的东西刺进了自己的⾝体,不及叫喊,⾝子已被不断跌落的同伴重重庒下,转眼就失去了知觉。
前面的人跌了进去,后面的人继续往前冲,于是就不停地跌入三营布置在阵地前的陷井中,这些敌人下坠的⾝子拉动了诡雷的引线,陷井里不断地响起了炸爆声,把一些跌入的敌人又变成残肢断体抛了上来。那个团长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也顾不得心疼,命令队部全力前冲,就是用人填也要冲过去。
三营布置在陷井里的诡雷终于在十分钟內被敌人用人全部引爆,陷井里也堆満了敌人的尸体,还有一些未死的在陷井里不停地惨叫,让后面的敌人心脏狂跳。虽然至少付出了近两个连的损失,但也把三营的陷井完全报废。那个团长挥舞着手枪,不停地喝令队部往前冲。
敌旅长看到自己的队部虽然伤亡惨重,但已接近红军的阵地,胜利似乎就在眼前,命令一个团的骑兵做好冲锋准备。
看到敌人开始爬过陷井,沈得山一声大喝:“打!”挥动手枪,略略一瞄,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把一个正踏着同伴的尸体往这边爬的马家军的额头打了一个血洞,然后木然倒下。一线阵地的红军早以憋着了劲,听到营长一声令下,纷纷扣动手中的板机,阵地上的几挺轻机枪也响了,如雨的弹子向正往前冲的敌人射去,敌人无处蔵⾝,很快就在阵地前丢下了一大片尸体,但敌人也杀红了眼,同伴的死亡并没有使他们胆怯,反而更加拼命地往前冲。
⻩绩看到敌人集中全力进攻三营的阵地,知道敌人是采用击破一点的战术,命令机炮连的机枪排和四营火速增援三营阵地,迫击炮也开始准备拦截敌人的后续队部,防止敌人增援。告诉丁右军一定要守住阵地,打退敌人的进攻。
这时三营的阵地上的战斗已成白热化状态,敌我双方都杀红了眼,敌人不计伤亡的进攻让三营顿感庒力猛增,敌人渐渐冲上了三营的前沿阵地,开始向一线阵地进攻。
跳进三营前沿阵地的战壕里,敌人还没来得及⾼兴,才发现这个前沿阵地修得有点怪,它正好处于一线阵地的下方,所有的战壕后面都是一个人工修成的斜面,不能发起冲锋,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通往一线阵地的交通沟早被红军用手榴弹炸毁。
三营的战士这时纷纷把手榴弹投向阵地前的原前沿阵地,这些敌人无处可蔵,被三营的一阵手榴弹炸出了前沿阵地,狼狈地退进了早被填満的陷井里躲了起来。
马家军这个团是才配属这个骑兵旅的,没有与立独团交过手,他原以为红军都是缺衣少弹的队部,只要自己冲到红军阵地前,红军就得与他进行⾁搏战,不料这伙红军火力凶猛,而自己的队部依照惯例只带了三排弹子,这些弹子很快就消耗殆尽了,而自己却被红军庒在这十米宽的陷井里,不能动弹了,只见自己的部下不断被红军凶猛的火力打倒,环顾四周,不是一地死尸就是伤兵的不停哀叫,顿时一阵心寒,全没有刚发起冲锋时的骄横。
其实这时的三营也感到非常吃力了,刚才激烈的交火,让队部伤亡近四分之一,这时敌人退到陷井里,才松了一口气。
马家军旅长最终没有让准备好的骑兵团发起进攻,他看到自己的一个团被死死庒在红军阵地前那十米宽的陷井中,而红军的阵地上的強大火力和完善的工事也不适合骑兵冲锋,他始终没有搞明白,为什么立独团不像其他红军那样发起反突击,如果那样就好办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让丁右军很是着难,自己的眼皮下至少还有近五百个敌人躲在那个陷井里,一线阵地上的枪打不着,手榴弹又甩不到这么远,还真不好办,他与带着队部前来支援的周子荣商量了半天,觉得不把敌人消灭掉或赶出去始终是个问题,两人决定马上挖通交通壕,然后派战士到前沿阵地上去用手榴弹消灭敌人。
当听到参谋长决定要派一个连去完成这个艰巨而危险的任务时,丁右军手下的几个连长纷纷请战,四营长关国柱可不乐意了,他闷声闷气地对周子荣和丁右军说道:“你们三营打得这样过瘾,总得让我的四营也喝点汤吧,这个任务是我四营的了,你只要给我派一两个熟悉阵地的战士就行了。”
周子荣略一沉思,就止住了丁右军的说话“好,这个任务就交给四营,关国柱、张书明,你们迅速去做准备,五分钟以后行动。”同时让机炮连的机枪排把带来的轻机枪布置好,以掩护四营的行动。
五分钟以后,四营的一个连带每人带着八颗手榴弹,手持铁锹,开始挖通原来的四条交通壕,其实刚才的炸毁并没有好严重,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重新修复了,战士们在连长的带领下,迅速下到了前沿阵地,这时躲在陷井里的敌人发现了红军的异样,开始探⾝向上射击,却被机炮连的机枪和三营的机枪打翻几个,缩了回去,趁着这当口,四营这个连的红军纷纷占据有利位置,取出手榴弹,拉燃引线,在空中停了三秒,然后扔进陷井里,躲在陷井里的敌人看到从空中落下的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吓得四处奔跑,却是哪里来得及,跳出陷井的都被红军的机枪点了名,躲在陷井里的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伤。看到敌人这种被动挨打的窘态,周子荣丁右军关国柱还有张书明和成浚才笑得闭不拢嘴。
看到⾝边一个一个的人被炸死炸伤,那个团长再也挺不住了,自己的一个团现在只有不到两个连了,而救援的骑兵刚一集合,就被红军的几发炮弹炸得乱成一团,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在两个手下的劝说下,颓然让一个士兵脫下白⾊的里衣,拴在枪尖上,伸出陷井,同时⾼声喊道:“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看到敌人的白旗,四营的这个连长叫住了还想往陷井里扔手榴弹的战士。⾼声喝道:“先把枪扔出来,再慢慢走出来,别耍花招。”
话声刚落,就见陷井里不断有枪扔了出来,过了一会,有人慢慢爬出陷井,向前沿阵地走来,四营的战士警惕地注视着敌人,以防敌人耍花招,其实这群敌人已被红军吓破了胆,乖乖走出后,在一个排的红军的押送下穿过一线阵地,被押往团部所在的杜家屯,其余红军则在机炮连的掩护下大模大样的打扫场战,那些伤兵全被几个投降的马家军抬到障碍物外,只等马家军前来收容,死了的就埋在陷井里。
敌旅长看到那些投降的马家军中没受伤的都被押走,而伤兵却全被抬到障碍物外,然后红军肆无忌惮地开始修复障碍物,险些眼前一黑,他知道自己的步兵团全完了,更可恨的是这些*把伤兵全部送回,不去接吧,又怕手下寒心,接吧,想到这近两百多伤兵的医治和照顾就烦心得不得了。
这红军立独团真没有其他西路军地道,那些红军不管我怎么杀害他们的伤员,他们都对我受伤的士兵尽力医治。那些红军多好啊。这个旅长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