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在滚入屋角的一瞬间,已看清了屋內的情形:三个敌人被炸倒在地,其中两个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则还在不停地惨叫,而三个离得远的则躲在一张桌后,看到自己的弹子落空,知道冲进屋內的人都是劲敌,现在敌人也不敢轻易露头了,只是伸出手枪,对着⻩绩和几个队员的位置拼命射击。
⻩绩看到敌人躲在后面,就向⾝后的队员打了一个左右包抄的手式,然后自己取过一张凳子,突然对着那几个敌人的位置掷了过去,那张凳子打在那三个敌人躲着的墙上,靠墙架上摆的几个江崎寿夫好不容易收刮来的花瓶打得粉碎,那些碎磁片如利器般飞溅开来,打在那几个人的头上,有一个敌人忍不住跳起来躲闪,被一个特战队员抓住他露出头部的一瞬间,一颗弹子带着仇恨钻进了他的脑子,这个敌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趁着敌人分神的一刹那,四个队员已扑了上去,那躲在里面的正是江崎寿夫和他的助手井上一郎。他们看到特战队员迫近,两人一起发力,面前的桌子竟然横飞起来,向这几个队员撞去,随后两人纵⾝一跃,手中各持一柄利剑闪着寒光向一个队员飞去。
⻩绩陡见剑光,发现竟然是很⾼明的曰本剑术,忙大喝一声:“小心!”手上却不迟疑,一条长凳脫手飞出,迎上那两道剑光,自己顺手又提起一条凳子,飞⾝迎了上去。
这时⻩绩才后悔没有把刀带来,自己的那把大刀一直都交给龙昊带着,这次行动,考虑到龙昊还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训练,就把他留在谢云飞那边,结果自己只带了匕首,连刀也没有带来。见势危急,那些队员抵挡不住,只得提凳而上。
江崎寿夫和井上一郎看着剑锋就要迎上扑上来的敌人,却突然发现一个黑黑的东西带着劲风飞了过来,只得向旁一跳,那几个特战队员看到敌人动作敏捷,飘忽不定,再听到⻩绩的提醒,知道遇到劲敌,也不急于进攻,而是四人迅速靠拢,枪口不停移动。对着飘浮的影子不断开枪,江崎寿夫和井上一郎刚要跃起,就要弹子朝着自己的方位打来,也不敢大意。
就在这攻防转换之间,⻩绩已扑到江崎寿夫和井上一郎面前,手中长凳如风一般旋转,江崎寿夫见过有人用长凳作兵器的,但没有见过把长凳用得这样娴熟的人,他可不知道这⻩绩从小曾跟一个姓宋的师傅练过几年的板凳拳,这个师傅就是以木凳为兵器,名闻川南。这时使将出来,似乎人影也比往常大得多。
江崎寿夫看到⻩绩逼近,双手握刀,直劈下去,却见人影一斜,木凳的两只脚横向往剑的侧面上击去,一股大力差点把自己带了出去,井上一郎见这个黑影正在对付自己的机关长,以为有机可乘,一下滚到⻩绩的侧面,一剑就狠狠地刺了过去,看看就要得手,却发现眼前竟然没有了敌人的影子,原来⻩绩早以注意到这个井上一郎,在荡开江崎寿夫的剑后,并没有趁势进攻,而是将⾝一转,⾝子贴地斜飞起来,到了墙角,两脚一收,然后用力一弹,却是如箭一般向井上的侧面射来,井上正惊愕之间,⻩绩已近⾝前,木凳如重锤般击在井上的腿两上,两条腿应声而折,人也被撞得飞了出去,当场昏了过去。
这几下如电闪一般,井上被击昏,江崎寿夫才稳住自己的⾝形,他听到井上的惨叫一声,便无声音,知道大事不好,不敢恋战,趁着⻩绩还没到自己⾝前,就欲跃⾝向窗口扑去,四个特战队员看到他向窗口处飞扑,啪啪啪几枪打得窗口处木屑乱飞,硬把他挡了回来。
⻩绩随着井上的飞出疾往前滚,顺手拾起井上跌落在地的利剑,要对付江崎寿夫这样的剑道⾼手,只凭一条木凳,还是不够的,刚才与江崎寿夫第一次交手,虽然荡开了江崎寿夫的利剑,但也被他削去一支木腿。江崎寿夫看到无法扑出窗口,而那几个聚在一起的人的弹子又不断对着他的方向射来,使他无法靠近,不是自己⾝手敏捷,只怕已死在这几人的枪下。看到⻩绩拾起井上的剑,当下将剑一横,如箭般向⻩绩冲去,他想凭借自己的⾼超剑道,与⻩绩缠在一起,等待时机冲出去。
⻩绩刚要起⾝,就感到一阵冷风向自己扑来,只得⾝子斜斜飘出,勘勘让过江崎寿夫刺出的一剑,江崎寿夫一占先机,后面的招数就如江水般滚滚而来,⻩绩只得见招拆招,⾝子不断后退,渐渐退到一根大柱前,江崎寿夫见状大喜,手上招数更加急了,看到⻩绩再退一步,就是大柱,料到⻩绩将无处可退,顿时満天剑影向⻩绩罩去,那四个队员看得心惊胆颤,却是无法帮忙。谁知⻩绩的⾝子没有靠向大柱,却是陡然下缩,一个⾝材⾼大的人突然变得矮小起来,江崎寿夫的剑已迅猛无比的刺出,招式已老,收式不及,顿时刺入大柱之中,入木半尺,正欲拔剑,却是腹下一疼,低头一看,⻩绩已借着在柱上的一蹬之势,手中利剑穿过了江崎寿夫的部腹。顺势把江崎寿夫撞了出去。江崎剧痛之下,右手一收,一肘猛然锤下,⻩绩不及躲闪,只得右肩一耸,硬生生地承受住,双手握住长剑,用力一扭,把江崎寿夫的部腹搅了一个大洞。江崎寿夫一锤锤下后,感到力气迅速离自己而去,再也坚持不住,无力地倒了下去。⻩绩硬接了江崎寿夫一肘,只感到右肩辣火辣的一阵疼痛,也顾不得察看,抬手一肘横向击在江崎寿夫的头上,把他的整个面部打得陷了下去,看看敌人已彻底死去,这才住手。
看到⻩绩已击毙了最后一个敌人,那四个队员两人警戒,两人围了上来,⻩绩用力站了起来,看到屋內的敌人全部被消灭,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庙內的战斗已入进了白热化状态,好几拔前来增援的敌人被这个小组的火力组和爆破组阻于门外,随着屋內战斗的结束,屋內的队员有两人加入了屋外的战斗。
那些特务和汉奷战斗力并不強,只是那二十个关东军给特战队增添了不少⿇烦。
这场战斗的第一声枪响就是这伙关东军打响的,原来一个战斗小组赶往庙门决定与庙外的两个战斗小组里迎外合拿下庙门的,谁知在前进途中,被四个巡逻的关东军发现了,一个关东军发现有人悄无声息地向外面潜去,就警觉地持枪喝问,这个战斗小组突然听到有人用听不懂的话喝问,怔了一下,正是这不到一秒的时间,让那个关东军发现了破绽,对准一个队员举起三八大盖“帮勾”一声,弹子正打在一个队员的头上,这个队员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剩下的队员迅速反应过来,闪⾝躲到一边,对着这四个敌人就是一阵烈猛的开火一时枪声大作,这几个敌人没有想到这些人反应这样快,不及躲避,就被特战队的一阵弹雨打成筛子。
随后整个庙里就响起了烈猛的枪声。这个小组看到已经暴露,也顾不得隐蔵⾝形,交替掩护着向庙门攻去,一个队员闪到那个倒下的战友面前,伸手一探,发现已停止了呼昅,就強忍住悲痛,向组长作了个牺牲的手式,就毅然跟上战友,向前不断射击。在击毙了两拨闻声前来阻拦的敌人后,很快就冲到了庙门口,只见守在庙门口的十来个敌人正紧张地对着庙门外射击,两挺歪把子机枪正拼命向庙外吐着火舌。还有四个明显与刚才遇到的一样训练有素的人紧张地注视着庙內的方向。听到特战队员的脚步声,都趴在沙包做成的掩体后,用枪死死地瞄准特战队可能出现的方向。
这个战斗小组的组长也是一个久经战火考验的老红军,看到一个队员就要冲进空旷的院里,忙一把拉了回来,随手掏出一个手榴弹,一拉引线,就往外扔了出去,这个手榴弹冒着白烟在地上滚了两滚,正滚到距大门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轰地炸响,一阵烟雾弥漫在院里,炸爆组的特战队员紧接着又是两颗手榴弹,火力组的队员趁着手榴弹炸爆后还没散开的烟雾,冲了出去,对准庙门就是不断射击,狙击组跟着闪出,靠在墙角,枪口寻找着任何可疑的敌人。
那四个关东军正紧张地注视着庙內的院子,却见几颗手榴弹突然飞到院子里爆开,烟雾挡住了视线,知道有人袭击,只得按照大体方位不断射击,却迎来了对面更加烈猛的还击,双方都凭感觉不断拉动枪栓,火力组的队员在打了两枪后全都扑在地上,寻找掩护,这时烟雾渐散,狙击组的队员已选好位置,看到对面露出依稀人影,断然射出枪中的弹子,两个脑袋溅出血花,倒在一边。近战组已冲到敌人近前。剩于两个关东军见同伴被打死,又见几个人向他们冲来,两人相视一眼,嚎叫一声,手持步枪,一下跳了出来,准备与这几人拼刺刀,谁知近战组的队员都是配的短枪和大刀,也不懂这两个敌人要⼲什么,抬起手中的枪啪啪啪就打起来,顿时把这两个想表现武士道的家伙打得死翘翘的。而另外的一些人正与庙门外的两个小组的特战队员打得激烈,无暇他顾,被这些队员从后一阵狂打,那里招架得住,转眼就全被打死在那里,连那个想投降的也被一个队员打死了。
庙门落入了特战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