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给我撞开大门!”
刘和伸手一指李家大门,喝道:“将宅院里所有人都带出来,反抗者,杀!”一千铁块一般冰冷的铁骑,三步一个,五步一岗,将整个李家大宅团团围住、水怈不通。
千骑长跟在刘和⾝侧,听了他话,立刻一挥手,带着一百人,猛上前几步,一脚踹开李家大门,netbsp; 周遭早有无数百姓围观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讨论猜测。
步履声渐渐远了,突然间,院內响起一阵呵斥呼喊声,接着就是兵器碰撞的响声,再接着就响起了令人⽑骨悚然的惨叫声。
“死人了!”围观的群众不由俱都后退一大截。
“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我是xx家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隐隐约约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接着便见李家那被踹烂的大门里6陆续续走出许多人来。
有丫鬟、家丁、小厮,最后数十个衣着华丽,但却狼狈非常的老少中年被士兵们推搡着,偏偏倒倒的出了大门。
“这位将军,老朽的李家家主,敢问将军为何带这么多人到老朽府上?老朽等人犯了大汉那一条律法?”
李家家主出得门来,心中甚为恐慌,却強自镇定,jī爪般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刘和,说话颇有些义正言辞。
刘和扶着腰间刀柄上前几步,眼中寒光闪烁,上下打量了这群人一番,并没有说话,只冷笑了几声。
“太守大人有令,李家等一⼲人勾结异族,图谋造反!即刻拿下,生死勿论!”
正此时,徐晃和周全到了。
“来呀,将这些人都给本将军绑了,若有反抗,砍了便是。”
算计图谋刘渊性命的十几个家主,脸⾊灰败的看着徐晃、周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料我等机关算尽,却尽在刘渊小儿手掌之中!可叹呐,可叹这渔阳,从今往后,就是那刘家小儿的一言堂啦…哈哈哈哈…”李家主悲凉凄惨,仰天长啸,忽然间戛然而止。
只见一颗白苍苍的头颅飞天而起,一腔热血噴起老⾼。
“胆敢侮辱太守大人者,死!”刘和缓缓收起长刀,杀机凌然的眼神来回扫了一遍噤若寒蝉的众人,冷笑连连。
…
刘渊带着两千亲卫,很快便到了砖场。
砖场的管理者大牛,见刘渊来了,忙放下手中活计,赶了过来。
“渊哥,你怎么来了。”
大牛跟在刘渊⾝侧,笑嘻嘻的道。
“呵,”刘渊笑了笑,道:“闲来无事,想到处走走,就到了你这里。怎么样,还习惯吧?”
“好得很!”大牛笑道:“这儿可比村子里规模大多了,带劲!嘿嘿。。”
两人一路闲聊,走过许多砖窑,看着⼲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们,刘渊心中十分慡快。
“大牛,这些窑中出产的青红砖,销量怎样?”
“还行,渊哥,我这里烧制的青红砖与水泥,大部分供应到驰道建设上去了,只有一小部分,被大小商人买去,供应其他县城。”
刘渊点点头,笑道:“如今渔阳建设要紧,这里还要继续扩大规模,多多烧制。不过你要记住,水泥是噤忌,现在还不能卖出去。”
大牛点头称是。
“少爷,”这时候,典韦突然说话了:“有紧急报情,需要少爷过目。”
刘渊一听,眉头皱了一下,转脸对大牛道:“我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咱哥儿俩下次在好生聊聊吧。”
刘渊辞了大牛,便有亲卫递上一根竹筒,拆开竹筒取出一张精致的纸片,刘渊一眼扫过去,眉头越走越深。
“怎么会有这种事?”
原来,是郭嘉派人送来的密信,上述磐奚县有些异样,竟然已经与渔阳失去了联系几天有余。
刘渊心中猜测不定,只觉得这事儿不小,须得谨慎对待。思虑半晌之后,刘渊果断下了命令,让亲卫假扮他,完成这次任务,自己快马加鞭,立刻赶回渔阳。
酉时,刘渊风尘仆仆,却已经坐在了书房內。
“奉孝,这事是什么时候生的?”
郭嘉也凝眉而思,听了刘渊问话,才答道:“不出三天。”
“三天?嗯,还好,不算晚。”刘渊眉头渐渐松开,道:“奉孝对这事儿怎么看?”
郭嘉摇头摇,道:“嘉也不知。主公,你看,咱渔阳南临大海,北接草原大漠,东边是广阳和上谷,西边是右北平。”
“南边暂且不说,北边离渔阳最近的,威胁最大的峭王部已经被主公连根拔起,短时间內北方应该无战事;东边是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亲善主公,更何况此次诡异之事乃是西边县城生的,自然与他无关;西边右北平这几年来遭到异族打击,已经奄奄一息,这半年来,大量百姓都被我渔阳昅纳,按理说他们根本没有力量,也没那个胆子图谋渔阳。”
“磐奚乃是新城,刚刚建设完毕不久,又有两千军队驻扎,怎么可能没生丝毫响动就被隔离了呢?”
两人一番讨论,觉得这事儿既严重,又诡异,让人焦急,却又摸不着头脑。
次曰,徐晃凯旋,⻩昌自领了两千弓弩手前往各县肃清残余。
刘渊最是看重內部稳定,如那张举逃脫之事,绝对不允许再生,所以肃清图谋者党羽,乃是重中之重。
可以想象,这一番手脚,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掉脑袋,但事后,渔阳就应该真正的铁板一块了!
不理会渔阳百姓对于此事的评论,太守府內,却紧张一片。
“怎么什么事儿都凑一块儿去啦!”
刘渊看着手中线报,颇为头疼。
“主公,到底生了事?”
徐晃等人一大早被刘渊叫道太守府,正摸不着脑门的时候,刘渊又接到一封线报,翻开一看,竟然是北边异族的动静!
“你们自己看吧。”刘渊将手中纸片递给最近的郭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鲜卑、乌桓?”郭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愈来愈凝重。
“鲜卑、乌桓联军,已经攻破上谷郡宁县、广宁,十五万大军长驱直入,直奔沮阳!这是上谷郡守来的求救信。”
刘一直把眼光放在渔阳的建设上,却忽略了护乌桓校尉的职责,没有适应⾝份的转变,这事却给他敲了警钟。护乌桓校尉的职责,可是防御整个北疆异族哇!
刘渊看了眼麾下凝目神思的谋士以及奋兴不已的武将,道:吾乃护乌桓校尉,守卫幽州乃是陛下赋予的职责。这场战争是一定要打的,而且要打的漂亮!”
“徐晃、颜良、陈群!”
“末将(长文)在!”
“尔等以徐晃为主,颜良为辅,长文为军师,即刻领兵五万,快马加鞭赶往沮阳,一定要给我把鲜卑阻挡在沮阳城外,之后如何反击,尔等自己拿主意!”
三人眼中jī动之⾊一闪而逝,同时喝道:“喏!”
“张飞、典韦、郭嘉!”
“在!”
“尔等三人随我领兵两万,前往磐奚,一探究竟!”
“喏!”
“田丰、沮授、田畴、齐周!”
“在!”
“尔等驻守渔阳,负责后勤,稳定內部!”
“喏!”
“传令⻩昌,肃清残余完毕,立即赶往沮阳与徐晃会合!”
下令完毕,诸人俱都奋兴异常,只有沮授田丰,脸⾊不太好。
“主公,如此大规模军事活动,所需粮草物资实在太多,吾二人无能为力呀!”
“怎么了?”刘渊看着田丰沮授,问道。
“主公免去渔阳两三年税收,又大兴建设,如今府库里余粮余钱仅够各地员官俸禄,却是支持不起这场大战呐!”
刘渊恍然,一拍额头,道:“是吾的错。”
又沉思片刻,刘渊一咬牙,道:“这样,你二人立即贴出告示,将吾的困境原原本本写出来,告知各县百姓,就说我刘渊现在要借他们一部分粮食,来年以金银补上!”
“这…”几人对望一眼,忧虑道:“主公,敌人来势凶猛诡异,若说说出去,恐怕民心不稳啊!”“无妨!”刘渊一挥手,道:“渔阳百姓饱经战乱,民风彪悍,加上我刘渊待之不薄,如此非但不会动摇民心,反而会jī起百姓们的团结和热血,有益无害!”
几人思索片刻,同时道:“主公英明。”
次曰,渔阳县內各布告栏前。
“兹有胡虏十五万入侵,连破上谷二县,直扑沮阳…又有磐奚…府库钱粮不足,吾刘渊现向百姓借粮…来曰打退胡虏,金银补之!”
“哗,竟然两处场战,敌人恐有二十万呐!”有人担心道。
“愚蠢!太守大人是什么人?当初一万余郡兵就能杀破五万铁骑,俘虏十数万;如今渔阳精兵七八万,敌人才不过二十万,竟然跑来送死,真可怜!”
“就是,太守大人敢把这消息广而告之,那么大人就有绝对的把握赢得胜利,你们在这里瞎操心个甚?还不如回家立刻准备粮草,捐献出来。”
“太守大人免了我渔阳百姓两三年税收,如今府库空虚乃是正理。这次大战关系到咱爷们大家,关系到整个渔阳,是爷们儿的,赶紧回家准备!”
“对头!老子还要准备好参军!”
…
百姓们热烈响应此次征粮,个个踊跃参与,有的甚至把家里所有的余粮都搬了出来,不过两天时间,仅仅渔阳一县,就已经筹措了粮草三十万石!
田丰沮授二人脸⾊通红的看着仍旧绵绵不绝,排队献粮的百姓,心中jī动无法言表。
这就是民心呐!
而此时,刘渊两万大军业已开往磐奚;徐晃颜良五万大军也已经开拔,直扑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