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茶话会一直持续到到天黑,才圆満落幕。
通过这次会议,刘渊与各大商家达成了许多协议,光是出售渔阳城房屋一项,刘渊就赚了个満盆満钵。不说中小型商家,单只大型、巨型商家,就把渔阳主街准备商用的房屋买走一大半。
总计现金近十万金!
酒楼、纺织、砖场、造纸、印刷、牛羊马匹买卖等等,俱都代理出去,为刘渊赢得了整整六十万金的现款。
也就是说,这次茶话会,刘渊总计获利七十万金!
而且每家商会都在渔阳城设立了分部,潜在里给渔阳、给幽州注入了极大的活力,带动幽州的展。
刘渊心満意足之下,当即宴请各商会代表。各大商会也是心満意足,心里盘算如何如何展,如何如何钱赚。
随着商会入驻渔阳,整个渔阳城开始了迅猛的展。
随后几天,刘渊专门与墨家一门细细商讨了一番。
其一,让墨宗主派遣弟子准备前往各地任教;其二,以墨家为,无数工匠为基础,组建工部系统,负责渔阳建设事宜。
对此,墨宗主自然举双手赞成。
因为刘渊的这些措施,墨宗主仿佛看到墨家壮大,看到墨家弟子遍布全天下,看到了祖师爷墨翟正在微笑!
刘渊自然知晓墨宗主的想法,为他⾼兴之余,也有些忧虑。
怎么说呢,刘渊希望让墨家转型,把墨家学术展成为一门学科,而非让他壮大,成为一股势力、宗门!当宗门壮大到一定阶段,就会如世家豪族一般,netbsp; 对此,刘渊也有自己的想法。
要展,必须要有竞争,有竞争才有动力。
各家各派的学说都有其好的一面,也有其弊端。只有让家百争鸣,各派竞争,才能促进文明进步,又能达到相互制衡的效果。
而且刘渊把他们同时安排入进同一个部门,把派别之间的争斗局限在教育系统之中,不让其蔓延,也能有效的限制。
不过如今刘渊麾下也就只有儒家和墨家两派。想要重现家百争鸣,那是路漫漫也修远啊!
…
年初一,刘渊起net,就见浓浓白雾笼罩,院中枯萎的花草茎秆上蒙着一层白白的冰霜。
“今天是个好天气呀!”
刘渊叹了一声,走到院中,打起了太极。
浓雾随着刘渊手势,化成两条神龙,上下起伏盘旋,似在嬉戏龙珠。
这时候,郭嘉到了。
郭嘉有自己的府邸,但大部分时间仍然住在刺史府中。因为刘渊的带动,其麾下文武每天早晨起来,少不了一趟太极,热热⾝。
郭嘉见刘渊在白雾中起舞,招呼一声,问了声早,也自顾自的锻炼起来。
“奉孝啊,待会用过早餐,你叫人把元皓、公与、公明、公义他们都叫过来,对了,长文巡游回来没有?回来了也叫过来。一起吃个午饭,聚一聚,庆祝新年嘛。”
“知道啦,呵呵。”
两人一边打着拳脚,一边轻松闲聊,与朋友无异。
到了午时,刺史府的客厅里,田丰、沮授、陈群、徐晃、⻩昌、齐周,还有甄逸与与现任的渔阳太守、渔阳县令齐齐坐好,正在闲聊。
这时候,刘渊扶着⺟亲进来了,郭嘉与一个小丫鬟跟在⾝侧。
“主公、老夫人。”
诸人站起⾝,拱手行了礼。
“大家都坐,都坐。”刘⺟呵呵的笑着,从⾝旁小丫鬟端着的一只盘子,拿起红包,一个一个分起来。
“新年新气象,老⾝给诸位个红包,祝大家今年大吉!”
“谢老夫人!”
接着,便有小厮上酒菜,诸人也不客气,一边闲聊,一边吃喝,融融恰恰,平和安详。
刘⺟用了餐,便在丫鬟的扶持下回了內院,刘渊这才道:
“今年是我任幽州刺史的第一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年。虽然我不想在打扰了大家轻松愉快的兴致,但没办法,谁叫大家要当官呢,呵呵。”
“今后啊,逢年过节,放假一天至七天不等。这net节是咱们汉人最大、最隆重的节曰,我现在就把这net节假期定为七天。元皓下去后就可以按照节曰意义的重要程度,给安排一下,定下法令,颁布下去。”
“正月初八,正式开始工作。丈量土地,分耕牛、农具、麦种,一定要赶在床壮郡兵要在两月之內,全部赶到渔阳,几位将军先进行初步操练,然后我在接手,深入強化训练。驰道、各地城池的建设、翻新,都是重中之重,不得马虎,宁愿放慢度,也要拿出质量,至于在建设过程中出力多,贡献大的俘虏,可以酌情给予奖励。”
“如果人数不够,可以于农闲时节,招收百姓帮忙建设,但是报酬不能克扣!还不够的话,磐奚的厄洛斯族,也有大量的劳动力。”
刘渊一边说着,麾下文武一边记,是不是提点意见,讨论一下,查漏补缺。
午宴过后,刘渊回內院给⺟亲请安之后,换了便装,出了刺史府后门。
刘渊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忽然侧里窜出一个小孩,撞在刘渊⾝上,一庇股蹲跌倒在地,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刘渊蹲下来,扶起小孩儿,拍了拍他⾝上的灰尘,笑道:“走路要小心哦。”
“嗯,”小孩抹了把眼泪,嗯了一声,这时候,路边的巷子里又冲出来几个小孩,看见了刘渊,踌躇片刻,也走了过来。
“你们,在玩游戏?”
刘渊见此,哪里还不知道,便问道:“玩什么游戏,跑的満头大汗的。”
“抓葫芦!”
“抓葫芦?”刘渊郁闷,这抓葫芦是什么游戏,怎么闻所未闻。
“对呀对呀,就是抓葫芦。他扮葫芦,我们来抓。”
刘渊这下明白了,不由问道:“为什么要叫抓葫芦,抓别的不行么?”
“不行!”几个小孩齐齐道:“葫芦就是胡虏,就像那个鲜卑人和乌桓人!”
“哦!”刘渊恍然。
“我听说胡虏很厉害的,你们不怕么?”
“哼,胡虏算什么,我们扮渔阳军呢!”
为的小孩胸脯一挺,骄傲道:“胡虏就是老鼠,渔阳军才厉害!”
小孩儿们俱都点头。
刘渊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小孩手里,道:“这是庒岁钱,拿去买吃的。”
说着,起⾝就走了。
一路走来,看着大街上走过的百姓,看他们红润的面⾊,自信的眼神,挺起的胸膛,刘渊心中说不出的満足。这一切,可都是他亲手打造的啊,渔阳就像他的儿子,儿子強大,做父亲的能不⾼兴,能不満足么?
刘渊就这样缓缓的走着,听着如歌一般的叫卖声,打量着街道两边开的红红火火的店铺,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轻雾散尽,夕阳落山。
正走着,忽然有人叫住了刘渊。
“刘刺史!”
刘渊转头一看,差点拔腿就跑。
你道怎的,原来是那⾼句丽公主,李雪玲。
此女战斗力強大,已经到了刘渊都惧怕的地步。整天有事没事往刺史府跑,不是缠着郭嘉就是来缠刘渊,问这问那,百无噤忌,那天真的模样,让刘渊颇为头疼。
“呃,呵呵,原来是雪玲公主殿下。”刘渊搔了搔后脑勺,⼲笑两声,道:“公主殿下也来逛街呀。”
“怎么,只许你逛街,就不许我来呀。”李雪玲笑嘻嘻的,小跑过来,拉住刘渊的袖子,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带你去玩!”
刘渊无奈,劲使瞪了一眼李雪玲的两个护卫,被李雪玲拉扯着,入进另一条街道。
转过拐角,刘渊便看到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正在你吼我叫,热闹嘈杂。
“这是…”刘渊问。
“比武呢!”李雪玲笑道:“我也是前天现的。”
“哦。”刘渊一听,便失了兴致。
什么样的比武比得上场战?
李雪玲的两个护卫在前开路,几个呼昅就挤开一条道,刘渊与李雪玲就站在了擂台前。
抬眼一望,只见擂台上两个青年壮汉一⾝短打装扮,拳来脚往,打得热火朝天,围着擂台的百姓时不时一声叫好,衬托的热闹非凡。
不一刻,其中一人战败,愧羞之下掩面而去。另一人骄傲的站在擂台上,四下里拱手。
“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台上献丑?”
那人正在享受欢呼,享受荣耀之时,台下爆出一句别样口音的话来,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鲜卑人。”刘渊瞟了一眼,心中断定到。
“胡虏!”诸人呼道。
台上那人本就恼羞,此时见奚落他的竟是湖人,不由更是愤恨,喝到:“有本事上来比试一番,拳脚之中见分晓!”
“好!”那鲜卑人伸手拔开同伴的阻拦,一个纵⾝,便跃上了近两米⾼的擂台。
⾼手!
台上之人眼睛一缩,脸⾊严肃起来。
刘渊淡淡一笑,心中判定鲜卑人胜利。实在是这鲜卑人比台上那人厉害许多,刘渊心中虽然不舒服,却也不能抹杀事实。
“来吧!”
那鲜卑人一把扯掉皮袍,露出⽑茸茸的胸膛,双脚微微一分,两手自然下垂,中心下沉,弯腰弓背,做了个摔跤的势姿。
台上汉人也扯掉了外衣,脚下一蹬,拳收腰间,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同时拳头打出,一个黑虎掏心,直奔鲜卑人心窝而去。
鲜卑人见此,眼睛一眯,向前大踏两步,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汉人拳头,转⾝就是一个背摔,把汉人狠狠的摔在了擂台上,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台下的叫好声戛然而止。
鲜卑人哈哈一笑,正要跳下擂台,⾝后却传来声音。
“我,还没败!”
却是那汉人站了起来。他抬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沉声道:“再来过!”
“再来过!”
“再来过!”
台下百姓跟着呼喊起来。
鲜卑人眼珠子一瞪,转⾝大步走过去,又是一把接住了汉人踢来的脚,一下子就把他扔了出去!
“再来过!”
汉人又站了起来!
结果仍然一样,被扔了出去。
“再来过!”
汉人脸⾊煞白,浑⾝都已经颤颤巍巍。
于是被再次狠狠的摔在擂台上。
“再。。再来过!”
他又站起来了!
刘渊握了握拳头,心中不由为他打气。
但是结果仍然没有改变。
这次,他没有再站起来,但他抬起头,一双眼中仍然是无比的坚定!
“再。。再…再来过!”
台下的人静静的看着他,许多人眼睛都红了。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鲜卑狗滚蛋!”
“鲜卑狗滚蛋!”
“滚蛋!”
看到这里,刘渊拉着李雪玲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他知道,鲜卑人再凶残,再牛逼,也不敢再渔阳城乱来,所以并不担心那几个鲜卑人大开杀戒。
“知道大汉朝为什么如此強大么?”
刘渊没回头,轻声自答道:“就因为有那许多如擂台上一样的汉人!他们有血性,有骨气,不怕死,够坚韧,有尊严!”
“汉人,是最強大的,而且,永远是最強大的!”
李雪玲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