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铁青着脸⾊,牙齿咬的嘎嘣响,看着那些渐渐露出软弱神⾊的头领和国主,不由得大喝道:“诸位,刘渊小儿欺人太甚!如今他深陷此地,只要抓住他,想要脫⾝不是难事啊,诸位!”
“抓住刘渊?呵呵…”轲比能⾝旁的⾼句丽国主露出苍凉的苦笑,道:“轲比能领,想来你亲⾝领教过刘渊的军威吧?五年前,不是传言刘渊两千人横扫草原吗?你大一统的鲜卑,数十万大军都拦他不住,况乎这三万人马?还是乌合起来的三万人?”
“就是啊,这里是始秦城,是那个凶残的颜良麾下十万大军的驻扎之处,刘渊此时敢放此言,想来必是大局在握,说不定场外早有埋伏啊!”“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刘渊要将我等一网打尽,定有完全准备。否则就凭他手下两千人,还拦不住我等三万人马。”
周遭头领国主无不苦笑连连。
“谁能想到,刘渊如此大胆,竟以照会为借口难,要将我等捉拿?”
“古未有之,古未有之啊!”听着这些话,轲比能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強硬派,渐渐露出了软弱的神⾊。
是啊,如今大势在刘渊手中,反抗不得!反抗不得啊!
“三十呼昅已到,诸位,还不快快抉择!”刘渊大喝一声:“亲卫营准备!”说着,他腿双微微一蹬,⾝躯拔起两丈⾼,稳稳的落在了狮虎兽背上,右手将挂在鞍上的天龙破城戟紧紧的抓在了手中,一双虎目寒光闪烁,杀气霎那间迸出来!
接着,竟听一声炮响,广场四周,竟然响起无穷无尽的喊杀声!
辽西军团,动了!
“渔阳王息怒,我等愿意臣服!”
“我等臣服!”
眼看刘渊竟要动手,又听闻那无处不在的喊杀声,所有人两股战战,大部分头领第一时间选择了跪地投降,只剩下那么孤零零的几个,譬如东部鲜卑领轲比能、乌桓残部领塌顿等人。
叮叮当当,只听闻好大一片兵刃落地声,三万来人俱都拜倒在地,扔掉了兵器。
没奈何,轲比能等人见大势已去,只好跟着拜倒,屈辱万分。
“哈哈哈哈…”
刘渊一举大戟,狂笑出声,那声音是那么的刺耳,让跪倒在地的三万多人尽皆心头滴血。
这时候,埋伏的那一万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大军中,走出一员将领,快步分开跪倒的人群,来到刘渊⾝前,单膝而拜:“主公,管亥听令!”
“管亥,立刻将这些胡虏套牢,带进城內,嘱咐城內守卫好生看押,然后去完成既定任务!”
“喏!”管亥大喝一声,起⾝转而对手下兵丁喝到:“来人,将这些人绑了,押解进城!”
整整三万人,没有一人敢反抗,尽数被锁链困住,连在一起,花了半天时间,才完结此事。
之后,刘渊也不停留,立刻挥军东进,直奔辽东!
…
在新年刚过结束之际,刘渊就上书洛阳,请求动这次战争。而灵帝,当即便应允下来。并且传遍天下。
幽州动兵百万,北征北疆、辽东,这一番举措,简直牵动了整个大汉朝的心神。
当朝天子、文武百官、儒林士子、天下百姓,整个大汉王朝,数千万人都在关注着这一壮举!
要知道,幽州征北将军府麾下五十万正规军,面对的,是十大势力、百万大军、千万人口的异族胡虏啊!这比之孝武皇帝之时与匈奴大战,都要壮阔三分!
未央宮,正宣殿。
瘦弱的汉灵帝狂疯的大笑,苍白的脸上涌起一阵阵不正常的晕红。殿下,文武百官静静的看着他,神⾊或是jī动,或是狠厉。或是质疑、或是平静。
但没有人敢打扰灵帝。即便是与刘渊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袁隗等人,也都低头肃立。
这场大战,关系到的,是整个大汉民族的荣耀。他袁隗,再大胆、再狠毒,也不敢与天下人作对,也不能给祖宗背上罪名。
“哈哈哈哈哈…。”灵帝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个江山。
“刘子鸿不愧是朕的肱骨!哈哈哈…击败了北疆诸胡,朕,就是千古一帝!”
灵帝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能做出堪比、甚至过孝武皇帝的功绩之时,心中的舒畅简直无法言表。虽然在他当政之时,生了⻩巾叛乱,但是,毕竟镇庒了下来。
所谓瑕不掩瑜,只要此战功成,他就是千古一帝!
…
三月十八,当刘渊深入扶余领地,会合颜良大军之时,五大军团,都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战果。
并州军北出九原,收复了被西部鲜卑占据的受降城,直击千里,已经击破没有了头领导领的西部鲜卑,一直追赶,誓要打到龙城!共计杀敌约十余万,投降、俘虏的人数,过二十万!
而河套诸胡,在⾼顺的镇庒下,根本兴不起反抗,不敢出兵,⻳缩一团。
上谷军团在徐晃的率领下,出伏羲城,击破轲比能所占据的新王庭,北击千里,杀敌无数,俘虏、投降者无算!他们的目标,是封狼居胥山,要在那里,重现李广之风采!
渔阳军团在赵云的带领下,斜杀向东北一线,击破素利、槐头、弥加等东部鲜卑部王庭,正在与东胡各部jī战。
颜良的辽西军团,瞬间摧毁了仅有十数万人的乌桓残部,并且东进,已经击败了扶余边防大军,正在深入。
张飞却已经闪电般击败了⾼句丽仓惶纠集起来的十万大军,并击破了⾼句丽都丸都,俘虏了⾼句丽国大臣、权贵,此时正在搜刮⾼句丽王宮中的财货。
扶余王都外。
颜良麾下九万精锐在军齐聚于此,将其团团围困,正准备攻城,刘渊到了。
“主公。”
颜良精神亢奋,完全没有大战数场、急进军所带来的疲敝。
“呵呵…收拾了那一⼲跳梁小丑,本王过来看看。”刘渊指着那扶余王都,笑道:“你攻你的城,本王看着便是。”
颜良嘿嘿一笑,抱了抱拳,转⾝离去。
不片刻,便有震天鼓声。
接着大军裂开,便见军阵中缓缓冲出十架攻城井栏!
井栏⾼五丈,全⾝铁皮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移动宝塔!铁皮上,密密⿇⿇的小孔,就像一只只眼睛,闪烁着寒光。
井栏从腰间起到顶层共有四层,每一层里面都装载着不少的弓弩手,最顶层,是一架投石机。
井栏底座厚实,下面有三只活动的钢制轮子,将地面庒出一三道很深的痕迹,缓缓朝着城墙移动过去。
跟着井栏的,是为数一万五千人的轻步兵和五十架云梯。
步兵⾝穿轻甲,左手提轻盾,右手执大刀,一步步整齐的踏着大地,烟尘翻滚,雷鸣轰轰。井栏一出,扶余王城城墙上的士兵顿时大惊失⾊!
方才井栏蒙着⿇布,这些人还在猜测是什么东西,哪里料到竟是钢铁怪兽?顿时,所有的士兵手足无措,眼巴巴的看着带兵将领,冷汗直冒。
步兵跟出,紧接着,是巨弓手。
五尺长的大弓提在手中,押后跟进,给城墙上的扶余人带来更大的庒力!
颜良提着长枪,眼神锐利的看着城墙上渐渐显现的慌乱态势,侧脸对传令官道:“下最后通牒,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后,jī犬不留!”
传令官会意,执着令旗打马飞奔,直直越过步兵、井栏方阵,来到城下一箭之地。
“城上的人听着,立刻开城投降,否则jī犬不留!”
这话一出,城墙上顿时慌乱起来。
配合着精锐大军的庒力,这一句话起到的作用,十分大巨。
城墙上,扶余的将军、权贵顿时有了分歧。
有死硬派,想要亡命抵挡。有投降派,想要投诚保命!
最后,争吵着,竟动起手来!
这时候,颜良眼目猛睁,大喝一声:“攻城!”
随即,大军加来到了城下!城墙上竟因为內乱,没有箭矢飞下!
继而,巨弓手方阵斜上抛射,顿时城墙上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随着一阵阵箭雨飞射,将已经被jī起了血气的扶余人庒得抬不起头来!
而这时,井栏已经开始攻击了!
呼呼呼…
一颗颗巨石飞射,砸在城墙上,出轰隆隆的声音。巨石落下,鲜血、⾁酱纷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下面三层,一排排弩矢从小孔中飞出,将一个个扶余士兵万箭穿心!
紧接着,步兵到了城下,搭上云梯,争先恐后攀爬上去。因为城上的扶余人被巨弓手和井栏庒制,竟没有滚木投石落下,顺利得不得了。
不几个呼昅,就有战士在伍长、什长的带领下,杀上了城墙!
紧接着,巨弓手停止了攻击,军中的神射手开始自由瞄准射击起来。
城墙上,短兵相接!
“擂木,出击!”
颜良的喝声传出,便见军阵里冲出一辆架着铁皮巨木的大车来。车上巨木前段溜尖,包裹着精钢,锋利无比。二十个战士推着擂木车急向城门移去。
不片刻,就顺利的到达了城门处。
“轰隆!”擂木车撞在城门上,撞得丈⾼的城门阵阵颤抖,城门中竟被撞出一个洞来!
“轰隆!”那一个洞继续扩大,正看见了城门洞里,数十个撑着城门的扶余士兵。
“轰隆!”“轰隆!”。。
连续十几下击撞,只见城门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塌下去。
颜良猛的一举大枪,暴喝一声:“重骑兵在前、轻骑兵在后,准备!”
话音一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响,那城门,塌了。
紧接着,擂木车移向一侧,骑兵,动了!
轰轰轰…
重骑兵在前,轻骑兵在后,化作一条黑水河,奔涌不息,直奔城门!
而此时,城门內,也涌出无数的扶余战士,竟想要以血⾁之躯,抵挡骑兵!
“杀!”颜良暴喝一声,大枪一挥,瞬间带起一蓬蓬血花,击杀了五六个人!
⾝后的重骑兵手中斩马刀一排排斩下,顿时,残肢断臂,没有一具完整的尸。
刘渊在远处看着,时不时的点点头,与典韦谈笑风生,仿佛这里不是场战,而是旅游胜地一般。
骑兵冲击,很快杀光了拦在城门处的扶余人,冲进了城池。骑兵入城,所向披靡,配合着已经攻上城墙的步兵,很快就将扶余王城的抵抗力量清洗⼲净,弯成了这一次毫无难度的攻城!
扶余,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