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看到打人的人居然大摇大摆的从出派所里出来,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去县城的⾼家兄弟俩。
此时⾼家两兄弟还在去县城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被揍成猪头的⾼鹏便咆哮了起来,不过牵扯到⾝上的伤痛后,只好乖乖停歇下来,倒是让他的老婆看得气愤的紧。都成这样了,还不消停一会!
⾼鹏被云飞打得相当的惨,但除了被踩断了一条腿与打断了一条手臂,还有脑袋被揍成猪头之外,其他都是一些皮外之伤,五脏倒也没受什么伤。当然,疼是肯定的。是以,此时他早就清醒过来了。
⾼展就更清醒了,除了手臂传来锥心的疼痛让他极为痛苦,额上冒汗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与⾼鹏不一样的是,当他听到云飞打了人,居然还从乡政fǔ出派所里大摇大摆出来的消息之后,心里就咯噔了下。
心想,这下可能坏了,⻩友根是何许人啊!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啊!
一般情况下,这厮是不可能轻易低头的,更何况还是他⾼展让他办的事。如今他居然背着他们⾼家兄弟放了那打人的人,那就说明,那云飞的背后,肯定有让⻩友根忌惮的靠儿。
于是,他让他嫂子打电话给⻩友根,他老婆在县城里,已经联系好医院的医生了。
才打通了⻩友根的电话,机手那头,⻩友根便叫起来了“展哥啊!我看这事看来要缓一缓了,那小子⾝后有大靠儿啊!”⻩友根虽然不敢将谢珏的⾝份透露出去,但却添油加醋的说了下周鹤鸣那非常反常的举止。
⾼展便纳闷了“难道姓周的不知道,我跟县委秦记书的关系?”
⻩友根庒低声音道:“绝对不可能,要是他不知道的话,这两年他会这么低调?而且,今天跟在姓云的⾝后的那个女人,背景似乎也很不简单…”
⻩友根并不是瞎吹,只是不敢说出谢珏真正的⾝份罢了!那太吓人了!
“所以…展哥,听我一句劝,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最好是宴请一下姓云的那家子,把误会开解…”
“什么?要我请那家伙!?”⾼展一听便跳了起来“此事绝无可能!⻩所长,先这样吧!”
⾼展怒气冲冲的挂了机手,连称呼都变了,另一边的⻩友根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这次他是帮不上忙了。不仅帮不上忙,若是云家要对付他⾼家的话,那么他绝对会冲在第一线的。
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为了可能的往上爬,不这么做能行吗?想来想去,⻩友根吧啧了下嘴巴,暗道:看来,有必要向周记书汇报一下工作了呀!
而⾼展那边,则是強忍着痛,开始打县委秦记书的电话,可惜,得到的消息却是下乡视察去了。显然,秦记书也是不愿见他的!
感觉到形势的逆转,⾼展皱起了眉头,看着哼哼唧唧,被人家揍成猪头的大哥,再看看自己吊着的手臂,他心里的琊火,真是不知道要怈往何处。
…
云飞与云海涛回到家里,家里云海山与云⺟都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云飞吃了什么亏。不过听云海涛说起云飞被人抓进出派所,又被放出来,二老便惊讶了。
“爸妈,这事你们不必担心,我会有分寸的。”云飞说着,将自己在省里头认的⼲姐姐以及⼲爹⼲妈一事说给二老听,免得他们为自己瞎担心。末了又道:“若是此次⾼家兄弟还不低头,那就趁机拉倒他们。我就不相信他们兄弟俩能⼲净到哪里去!”
感觉到儿子越来越有主见,二老相当欣慰。在得知云飞的那些钱都是来路正当之后,两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最为惊讶的是云飞的堂叔云海涛,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堂侄年纪轻轻,居然已然⾝家不菲。
在农村,有个⾝家百万的人,都是相当了不得的人了。而像云飞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别说挣钱了,要是能够懂事一点,少让家人担心,就是非常不错的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堂侄,不仅不怕事,能耐居然也不小。
当天晚上,云飞就跟父⺟商量,要不要到省城去生活!不过云⺟却是直接拒绝了,云海山在家里头其实是有些惧內的。当然,在云海山看来,这不是自己真的怕老婆,而是老婆⾝子骨不太好,不想太惹她生气罢了。
不过有云飞在,云⺟⾝体的问题,几乎只是一个晚上,就被他彻底根治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父⺟⾝体更重要的事情了。要不是因为庆国有放假,其实云飞早就想回来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还商量着,在村里盖上一栋别墅。二老心里想什么,云飞其实还是有些清楚的。他们努力这一辈子,一是想让他出人头地,二是想攒些钱,盖上一栋新房子,然后给云飞娶上个媳妇,等着抱孙子。
这些想法,其实是每个做父⺟的,都会有的想法,云飞自然也能够想得到。不过以前家里挣的钱,基本上都在了他的学费上,还有⺟亲⾝体的⽑病上。如今云飞能挣钱了,这些目标,自然要先让他们实现了再说。
结婚生子这种目标暂时无法完成,但是盖房子的事情,他还是能办到的。如今⾝上还有两百多万呢!
在农村,有个一百万,完全可以盖一栋非常漂亮,而又非常宽敞的别墅了。毕竟乡里的地皮价格最贵的地方也就每平一千左右而已。在他们凤坳村,盖房用的地,估计每平五十到一百就足够了。
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是建材这一方面,以及人工费这些。不过这些东西加起来,其实还是不需要一百万的。
但云飞还是直接将一张一百万的行银止交给了父⺟,让他们看着花吧!反正别墅要盖得漂漂亮亮的,要盖成全凤乡第一,否则怎么显示出与众不同来呢!要让父⺟风光风光,这是必须的嘛!
云⺟本来是想将钱留下来给云飞以后做生意什么的,不过云飞拒绝了,说是他给人看病,不需要太大的成本费什么的,而做生意什么的风险大,以后靠行医就可以吃饭了。
…
让云飞意外的是,⾼家兄弟在第二天早上,就吊着膀子,拄着拐杖亲自登门道歉来了,同行的,还有乡政fǔ的一⼲导领。他倒不是意外⾼家兄弟会服软,而是意外那一⼲乡政fǔ导领来⼲嘛?
其实有些乡政fǔ导领还不太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来,只是看到周记书与⻩所长都一起来了,又有⾼家兄弟低头服软,他们要是不来,将来人家惦记上他们,那怎么办?
就像那句话说的,谁送了礼,我不一定记得,但是谁没送礼,我一定记得!
他们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得罪人啊!虽然他们确实是稀里糊涂的跟来的,而且也不太清楚这云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能量。
他们这一票人马杀到云飞家,着实吓了整村人一跳,好在听到⾼家兄弟是来道歉,村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诧异了起来。
云海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爷们,这么牛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