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时候云飞冲动起来,就是不管不顾的个性。
冲动,容易热血,这些年轻人该有的⽑病,他一个也不缺。否则当初也不会在唐宅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人,也不会在大马路上,指着一将军的鼻子心情挖苦人家。
不可否认,他自视甚⾼,有恃无恐,恶趣味之意甚浓。但是,若是他真的是那种老于世故之人,也不会做出如此出人意表,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殴打一个家国⼲部,在有些人眼里,算是件非常大的事情了。毕竟真要说起来,说他是在蔑视党,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当然,真要有人这么认为的话,那也无可厚非,毕竟在云飞心里,确实不怎么在乎它
但是,在有些人眼里,这根本就是一件庇都不算不上的小事。看看云飞为家国所做出的贡献吧虽说这年头已经没有将功抵过的说法,有错就罚,有功就赏,这是主旋律。不能因为有功劳,就可以肆意乱来不是
但是,打人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又何必拿着放大镜,一味咬着不放,将其不断放大呢
这是云飞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还有就是,云飞相信,只要⻩友根将他的底细透露给胡明疆一二,估计以胡明疆的个性,应该不会真个有胆子咬着此事不放。但是,估计他在这凤乡呆下去的可能,是不存在了
因为没脸了呗什么面皮都被云飞那一巴掌,那一摔给剥个⼲净了
确实如云飞所想的那样,当胡明疆从⻩友根那里得知,云飞有个⼲姐姐是‘中警局’的人时,胡明疆便有些蔫了。再听说,人家指使以前的刘县长,如同支使自己的手下那般,胡明疆就牙疼了。
当然,⻩友根也怕事情搞大,所以略有些夸张的万分在內。
但是,刘县长⾼升,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要说这溪县治理得有方什么的,那肯定也是离不开县委秦书/记的导领有方不是?可偏偏,秦书/记没有⾼升,刘县长却变成了刘副厅,这叫什么事儿嘛
这其中,只要稍稍一琢磨,就能想出个大概,刘县长背后有人,而且能量不小。否则没道理一县书/记不能上升,反倒是县长得到了升迁,这太耐人寻味了
但是,要想让胡明疆就这样呑下这口气,他还真有些难受,憋得蛋蛋生疼。于是,他只好找秦书/记哭诉去了。
你说这姓云的小子,怎么就敢如此嚣张跋扈呢?打他不要紧,可他是秦书/记的人啊这不是不将秦书/记放在眼里吗?他没了面子不要紧,可是他没面子,不就是等于秦书/记没面子了吗?
秦书/记听到胡明疆如此汇报,心里也是特别扭。这倒不是怪云飞嚣张跋扈,而是怪胡明疆没能耐,堂堂一乡之父⺟官,掌管着党委与府政双方面,可居然被一个小子给揍了,回头还来朝他哭诉,他还真有脸哭出来啊你这还是丢人现眼吗?⾝为一个家国⼲部,这脸还要不要了?
一时之间,秦书/记竟然对胡明疆生出一股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这是他的能力有问题,还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啊秦书/记挂掉电话后,一时间有些感慨。
但是,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不是?自己的手下被人打了脸,他当‘家长’的要是不出头,这话传出去,以后还有谁敢抱自己的腿大?还有谁敢跟着自己混?
秦书/记虽然不想得罪前刘县长这一系的人,但是,他依然还是无奈的被迫出手
可想而知,要他不怪胡明疆,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指点让胡明疆向县安公局报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又拿起电话,给县安公局局长曾长青打了个电话,勒令安公局对此案进行关注。
安公局这一块,他还是能够掌握在手里的,毕竟,秦天強在这溪县经营了七八个年头之久了,若是还没能掌握这一块的话,那他的能力,也有待商榷了
曾长青听到秦天強这话,心里头就有些苦笑了。胡明疆的事情,他从⻩友根那里早得知了一清二楚。而且这胡明疆的为人,曾长青又哪能不知道。再加上刘县长之前为云飞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出过手,他哪还能不清楚这其中的水有多深?可这件事情,秦天強既然如声了,他还真不能不出手。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友根,让⻩友根去拿人有了报了案,那就按程序走便是了
“可是曾局…”⻩友根的话还没说完,曾局长已经一句话顶过来了“你若是自觉没有能耐的话,就让给有能耐的人来”这个意思,就是非常明显了,你要是做不了这个所长,那就赶紧给我滚蛋,哪远滚哪去
⻩友根觉得自己特别冤,尼玛蒂这是胡明疆那厮惹出来的祸事啊怎么就要我来背这个黑锅呢?可是他不去的话,还真不行曾长青是他的上司,安公这一块,垂管力度还是不弱的,他要是不能让曾长青満意,滚蛋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一辆别克商务,一辆掉漆严重的大众,缓缓驶进了凤坳村。
此时的云家,气氛倒是不怎么紧张,之前云飞已经给众人说明了,没什么大事,事情解决了。
几位舅舅与姨夫看到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就把事情解决掉,这心里就有些想法了。这个外甥不简单啊这样重大的事情,在他手里,一个电话就给解决了,这能量…这小子咋这么有能耐了呢?
他们不由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大女儿,云飞有两个比较大的表哥与一位表姐,年龄都在二十三四左右。两位表哥中,一位叫祝冼凯,一位叫祝冼辉,这两位是堂兄弟。而表姐,则是小姨的女儿,名叫林弈弈。
最小的那位舅舅最大的儿子,才十五岁,刚上初二,名叫祝冼良。其余的,还有两位表弟,三位表妹,年龄都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大舅家三个儿女,二舅与小舅家,都只有两个孩子,小姨家则是一男一女两个。
这些表兄弟,表姐妹之中,能够有所求的,自然就是最大的那三位了。虽然云⺟的年龄是他们五个兄弟姐妹之中最大的,可是,云⺟怀云飞却是怀得比较晚。是以,云飞在这些表兄弟表弟妹之中,却是不大不小的。
如今看到云飞有能耐了,他们心里的想法,自然是越来越浓烈了。
大表哥祝冼凯二十四岁,如今在外头做了点小生意,前两年亏了不少,就更不敢来云家窜门了。这两年倒是不亏,可也没挣到多少。二表哥祝冼辉二十三岁,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不务正业,如今更是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怎么说呢就是这个人比较懒,什么都不想做。当然,若是认真起来做事的话,其手脚还是蛮灵活的。
至于大表姐,中专师范毕业,混了个大专的凭文,在如今这个年头,大专凭文真不算什么。几次参考正式教师与公务员,都落榜了。如今在乡中学混着代课的曰子。
其实他们的家庭,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比云家以前那样要来得好许多。是以,他们才会怕云家还不上这个钱。虽说这个理由是充分的,但是他们的做法,却是有些寒人家的心。特别是云飞这个敏感的少年
聊了没多久,这些大小舅小姨他们,便聊到了他们的几个儿女⾝上。说什么云飞如今有出息啊以前一看他就是个不简单的少年,长大一定出息之类的话来。云飞听着就有些头大,跟他们说话,还不如跟自己的表兄弟表姐妹们侃大山,瞎吹牛呢于是他放了句:“你们聊,我跟表哥表姐他们打⿇将去”
带着表哥表姐上了楼上的阳台,阳台上有太阳,摆上一桌⿇将,边晒太阳边打,还是很悠闲的。
同时,云飞在去找⿇将的时候,给⻩友根去了个电话。
结果,云飞跟他们只玩了一圈,⻩友根的信息就进来了。云飞低头看了看,朝叶子招了招手,道:“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来代我跟表哥表姐们玩一下…”
叶子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接替了云飞的位置。
云飞下楼,跟父亲交待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在门外,云飞又跟吴煌交待了一声,让他们不要将他的事情跟父⺟说。省得他们为他瞎担心
交待完后,他便看到⻩友根的车子停在了村口。
云飞三步并做两步,飞快的来到村口,‘恰好’被⻩友根拦住,然后被他铐了起来,庒进了车中。
山坡上了吴煌看到云飞被人铐着钻进车子,不由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的给云飞播了个电话。
云飞交待了一句:按我交待的做就成
车厢內,⻩友根苦笑道:“云飞兄弟,我也是无奈啊请您见谅”
云飞瞥了眼目不转睛开着车子,看着前方的⼲警,朝⻩友根微笑道:“我知道你有庒力,你就放宽心吧”
听到这话,⻩友根呼了口气,伸手想去解他手上的铐子。
云飞让了下,笑道:“做戏,得做全套啊”
五六分钟左右,云飞带着铐子入进乡府政
出派所的一幕,便被人看到了。
其中,就有一脸幸灾乐祸的胡明疆在內。看到云飞一脸怒容的模样,胡明疆笑着露出満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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