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他枯血谷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欺我迦叶学院的人。*。P8。*!。吧*不行,不行,一定要讨个公道。”
“对,这次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还认为我迦叶学院怕了他枯血谷。”
“啥,一定要斩杀了那邙燮立威,让世人都知道我迦叶学院的威严不可犯侵。”
在罗浮姐妹的带领下,秦图很快来到这个类似于宮廷别院的地方,见到镜无涯、费岸两位老人物以及此次前来的弟子,将自己被邙燮掳走而后被带到枯血山脉以及如何逃脫的过程细细地讲诉一遍。当然,其中有些秘密是绝对不能说。譬如如何逃脫枯血神塔这个龙潭狼窝,秦图只说青铜血棺突生异变,将他传送到一个无名的山谷,才侥幸逃脫。
众人听完之后,皆是义愤填膺,大声嚷嚷着要向枯血谷逃回一个公道,更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狂妄不可一世的弟子叫嚷着斩杀邙燮,向世人立威。
端坐在首位的镜无涯和费岸两位老人听完秦图的讲诉之后,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似乎共同作出了一个决定。镜无涯起⾝,众多弟子皆是有默契地停下叫嚷,目光闪烁着一丝火热,有些期盼的投向前者,只要前者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屠刀,斩向枯血谷的魔爪。
这些人无一有着深厚的背景,天不怕地不怕,杀人权当作一次历练。
“费长老,你坐镇清风别院。我到宮廷走一遭,向那虚血老怪讨一个说法。”镜无涯目光中掠过一丝寒光,低喝一声,大手一挥,连带着秦图一同消失在清风别院。
待镜无涯走后,大长老费岸面露一丝苦笑,轻叹一声:“镜无涯这老怪物这次真的愤怒了。枯血谷这次要遭殃了。不过,七大琊宗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根本不把四大学院放在眼中,拿枯血谷开刀立威,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众弟子听令,全部归位,在清风别院养精蓄锐。待镜长老归来之时,便是你们大展手脚之时。”低喝间,大长老费岸眼中闪现一丝厉芒。
…
…
皇宮,金銮殿上,金碧辉煌。
大秦皇帝赢天正头戴紫金冠⾝穿龙袍脚踏流云靴,气势不凡,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上,金銮殿两旁分立着文武百官。
“皇上,那国师邙燮无故掳走我迦叶学院的弟子,此事已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公断。”金銮殿央中的红地毯上,镜无涯⾝穿一袭普通黑袍,对大秦皇帝赢天正只是拱了拱手,语气中的质问显露无疑。
“大胆村夫,陛下召见你就是天恩浩荡。而你却不知好歹,居然在金銮殿上撒野,还不赶紧给我跪下,向陛下乞求恕罪。否则,天威降临,定当祸及九族。”文武百官之中,一个⾝穿礼仪大臣朝服骨瘦如柴目光却极其锐利的老者见到镜无涯竟然如此无礼,脸⾊气极,指着镜无涯厉声喝道。
不知道镜无涯⾝份的文武百官皆是幸灾乐祸,暗笑此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金銮殿上撒野,真的是连九族都不顾了。这些人皆是尸位素餐,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过,极少数的资历深老的元老大臣见到礼部尚当朝发作,皆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虚闭起眼眸,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其实,同朝为官,想要给那老礼部尚使眼⾊暗示他不可乱说。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人多年前的赫赫声名,都下意识地选择了缄默不言,心中却是为着老礼部尚默哀。
“你是何人?好大的官威啊。”镜无涯目光射向那老礼部尚,冷笑连连。
“本官乃礼部尚葛逸铭,专管礼仪正。法。”老礼部尚葛逸铭趾⾼气扬地道。
“好,好,好一个礼部尚。”镜无涯气极而笑。
文武百官皆是冷冷地打量着镜无涯,等待着天威愤怒,看镜无涯的凄凉下场。然而,他们心中所期待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大秦皇帝赢天正的表现,让这些文武百官惊讶地口中能够塞一个鸡蛋,目光难以置信,一脸惊骇,心中皆是冷寒嗖嗖,暗中猜测这是何方神圣?居然连陛下都如此礼遇。
“哼,休得对镜老无礼。来人,将礼部尚葛逸铭给我叉出去,杖责二十。”大秦皇帝赢天正正被邙燮之事弄的焦头烂额,心中正思虑着如何应对过去。他还没有说话,老礼部尚葛逸铭却与这个招惹不得的人物发生冲突。见到镜无涯要发怒,连忙出声喝止,直接将老礼部尚葛逸铭叉出去,另外杖责二十。
而后一脸赔笑地说道:“镜老且息怒,葛大人不知道您的⾝份。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况且朕已经处罚过他,还望您不再计较。”
见到赢天正对镜无涯言语恭敬,老礼部尚葛逸铭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当头棒喝的乃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面若死灰浑⾝瘫软下来,被两名噤卫军如同拎小鸡般叉出金銮殿。
“陛下既然出言求情,那老夫就不与他一般见识。”镜无涯欠⾝一礼,而后目光一抬直视赢天正,指了一下秦图,说道:“陛下,此乃被邙燮绑架之子,侥幸从枯血谷逃脫,还望陛下为我迦叶主持公道,严惩邙燮。”
一提到枯血谷,大秦皇帝心中一沉,知道这件事已经上升了一个⾼度,升华到迦叶学院与枯血谷的威严问题,他大感棘手。不过,他乃是一代枭雄将帝王之术修炼到极致,目光一抬望向秦图,威严地问道:“你便是秦图吧。朕问你一句,国师邙燮为何要绑架于你?”
赢天正单刀直入,根本不提枯血谷的字眼,意思很明显,若秦图知趣,卖给他一个人情,将责任归到邙燮一个人⾝上,不涉及到枯血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枯血谷在大秦国的势力根深蒂固,在几位供奉未传来消息之前,绝不能轻易动之。
听到赢天正的问话,镜无涯的眉头微微皱起,却并没有说话。
秦图自然听出这话外之音,不过他根本不屑一顾,且不说枯血谷要抓捕自己逼问出那个秘密,单单是绑架自己父⺟,双方就结下了大仇,不死不休。如何能轻易放过落水下石的机会?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秦图还是知道的。再说,从镜无涯的气势,秦图就知道这个老人要借此事立威,自然不能大事化小。他瘦削的⾝体一正,躬⾝一礼,不卑不亢地道:“启禀陛下,草民不知道那邙燮为何要绑架草民,并将草民送到一个叫枯血山脉的地方。”
秦图说完,大秦皇帝赢天正皱起眉头,脸⾊略有些难看,自然是对秦图的不识趣感到愤怒。而一旁的镜无涯却是暗自啧啧赞叹一句,好小子,没有弱了蓝江那老不死的名头。
“既然如此,那就传国师邙燮,你二人当堂对质一下。”大秦皇帝赢天正不悦地道。
时间不大。
国师邙燮登入金銮殿。
“见过陛下。”邙燮恭敬行礼。
“邙燮,我且问你,你为何要绑架秦图?”赢天正脸⾊威严地道。
“启禀陛下,微臣从没见过秦图,更何来绑架之说,这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微臣,还请陛下为臣做主。”邙燮目光微不可察地瞥了秦图一眼,嘴角显现一丝冷笑。当感应到镜无涯凌厉的目光射来之时,连忙收回目光。
“镜老,你看这如何是好?”赢天正为难地说道。其实,明白人都知道,赢天正根本不想严惩大国师邙燮,才揣着明白装糊涂,欲要搅浑这潭清水。
“哼哼。”镜无涯自然清楚这群臣之间的猫腻,冷笑一声,道:“陛下,当曰这邙燮掳走我院弟子之时,皇家学院以及我迦叶多人在场。至于邙燮国师所说真假,将这些人宣上殿前,自然知晓真伪是非。”
大秦皇帝赢天正与邙燮的脸⾊皆是一变,很快便恢复如常。
这是一个破绽,致命的破绽。
“哼哼,镜老先生,你说我为何要绑架秦图?绑架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真是可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便伙同皇家学院的那些人在陛下面前混淆视听,栽赃陷害,当真是岂有此理!”邙燮也是精通权谋的老人精,他一心要将这潭水搅浑,他好浑水摸鱼伺机脫⾝。
“哼哼,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红口白牙之间,便将罪责推得一⼲二净。你没承认没关系,待老夫拿下你之后,定有千种方法让你交代。”镜无涯知道这群臣二人狼狈为奷,肯定是不了了之。心中极为愤怒,当下便决定先下手为強,先拿下这邙燮再说。说话之间,镜无涯蓦然间出手擒拿,气势无边,凌厉异常,大手一挥,抓向邙燮。
邙燮怎么也不会想到镜无涯敢在金銮殿出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缓过神来催动真元施展神通进行反抗。可是,他的修为与镜无涯相差甚远,再加上是突然出手,邙燮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镜无涯如同死狗般抓在手中,一动也不能动。
大秦皇帝赢天正脸⾊愤怒,眼中闪过闪光。
如同一枚重磅炸弹陡然炸爆,文武百官再一次被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给震骇的说不出话来,嘴里差不多能塞个鸡蛋。
“強,真強悍。居然在金銮殿上直接动手,无法无天,真是太给力了。”秦图眼中闪现热炽,心中呐喊,实力,这就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