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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义⺟之后,小小收拾情怀,埋头投入农场的建设当中去了。
入进初夏时节,天气已经开始变热。而小小和农场里的雇工的心思却更加火热,到目前为止,农场一直是顺顺利利。既没有发生牲畜疫病,也没有发生走水被盗这样的倒霉事情。眼看着盛夏一过,硕果累累的秋季就要来临,那将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江志轩在李夫人离开之后的头几天,一直非常注意小小的情绪变化。发现爱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脆弱,也就渐渐的放下心中的担忧,继续埋头苦读。
五月初三,万事皆宜。
这曰晌午,华阴县县衙官署內,忙碌了一上午的李如松和李夫人终于闲了下来。该收拾的家什都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着新来的县令前来理办交接事务。之后,就可以前往陇州赴任。
正午时分,一名家丁跑来报告:
“老爷,新任县尊吴大人在青云楼设宴,说是要为您送行,预祝您青云直上!”说着递过来一张请帖。
李如松接过来,也不翻看请帖,而是回头递给李夫人:
“这吴思远为官如何,我并不知情。但是他的父亲吴孟豪,却是本县士绅,我对他倒是偶有耳闻。人言此人贪财好⾊,巧取豪夺,他的万贯家财,到有一大半是通过这种手段积累起来的!如今他的儿子担任本县县令,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真不知道监察道那些上官是如何想的!”
李夫人闻言皱眉道:“既然那吴孟豪有这么多劣迹,老爷在任时,为何不寻个由头将他办了?免得他祸害乡邻!”
李如松头摇叹息道:“你道我不想么?可这吴孟豪做事滴水不漏,让人难以抓到他的把柄。何况他儿子吴思远是贞观五年的进士,妻舅又是商州长史,其家族在朝中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凭我一个从六品的县令,如何撼他得动?”
李夫人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了无趣兴,此时她只关心一个问题:
“老爷,那以后你不在这华阴县为官了。那吴孟豪若是欺负到我们家小小该如何是好?”
“你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志轩是钦点的解元,凭他吴孟豪,胆子还大不到那个程度!”
“可是你不也说,他的家族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么?志轩虽说是钦点解元,可他现在却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书生!如何斗得过你们这些老官油子?”李夫人一急,竟然连李如松也顺便一竿子打翻了…
李如松看她如此着急,忍不住奇道:“我看你对小小的关心,现在远甚于钦儿,你为何对这义女如此上心呐?”
“你个老糊涂知道什么?没听人说,女儿是父⺟的贴⾝小棉袄么?小小虽说只是我的义女,可我就觉得她跟我亲近。而且她给我的那个养生方子,⺟亲和遗风的⺟亲用了都说效果极好,还有…”李夫人说起这个来就没完,絮絮叨叨的让李如松赶紧举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走吧,带上钦儿,随我赴宴!等我在席间敲打那吴思远一番,让他关照着咱们那宝贝女儿和女婿便是!”“可他们父子要是不买账,或者面上答应,背地里使绊子,那又该如何是好?要知道,小小那农场,几年后可就是财源滚滚了。”
李如松严重精芒一闪,平静的说道:“那咱们就和他碰碰看,他妻舅是商州长史,本官是陇州长史,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他吴孟豪在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可你别忘了,你家兄何进,我妹婿秦遗风,也同样在朝为官,而且⾝居中枢,他吴家能耐我何?”
李夫人听他这样一说,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于是吩咐家丁去找李钦,一起到青云楼赴宴。
牡丹厅,是青云楼最豪华的一个包间。一张大硕的八仙桌上,摆満了山珍海味,昭示着主人的财大气耝。房间南北通透,东面主位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瞧那印章,竟然是前朝名家展子虔的大作。
此时,八仙桌边上已经坐着四五人。其中一老一少俩人犹为抢眼。年长的那人,⾝材肥胖臃肿,白白胖胖的脸上留着八字须,却挂着一幅若有若无的和善笑容。年轻一些那人,年约二十七八,却生了一副堂堂正正的好相貌。
肥胖的老者,即是华阴县有名的福绅吴孟豪。那堂堂正正的年轻人,则是他的进士儿子,如今的华阴县县令吴思远。此时,这父子二人正在等人,等着即将升任陇州长史的前县令李如松前来赴宴。
不一会儿,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从门口的屏风旁边闪出来,对吴思远拱手说道:“大人,李大人到了!”
“可有人随行?”吴思远出声问道。
“有,李大人的公子和夫人,和他一起来的!”
“快,让夫人出去招呼李夫人。父亲,咱们也出去迎一迎吧!”
吴孟豪闻言点点头,艰难的挪动肥胖的⾝子站起来,在赶过来的管事搀扶下,随吴思远下楼到门口迎接。
隔着老远,李如松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吴家父子。当下紧赶了几步,一到门口就拱手笑道:
“劳吴大人和吴员外久候,实在是罪过罪过啊!”吴思远谦逊一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长史大人即将升迁赴任,定然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下官和家父都是能理解的,哈哈…”说着,极其自然的侧⾝一让:“大人请!”引着李如松和李钦朝牡丹厅走去。至于李夫人,自然有吴思远的夫人招待。
一行人互相谦让吹捧着进到厅內,又在主位的问题上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李如松半推半就的坐了主位,吴思远和吴孟豪陪坐两侧,李钦则在另外几个陪客的招呼下坐了下首。
伺者上来为众人斟上酒,吴思远率先端起酒杯:
“李大人,这杯酒,下官首先恭贺李大人任満升迁,预祝李大人从此以后,如同此楼,青云直上!”
李如松微笑着端起酒杯点头致谢,然后仰头⼲了。吴思远连忙又叫人斟酒,一边招呼:“大人请起筷!李公子,请,请!”接着,一帮人就开始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
席间,吴思远绝口不提交接之事,只是一个劲的向李如松和李钦敬酒。得知李钦小小年纪就已经中举,桌上众人更是交口称赞,连一直少言寡语的吴孟豪也点头称颂了几句。接着他就话锋一转:
“李大人,今曰在下和犬子设此酒宴,一为恭贺大人升迁之喜;这第二嘛,则是诚心请教大人,这华阴县,可有需要特别注意的事务,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戏⾁来了,老家伙,还以为你们真能沉得住气呢!”李如松心里暗暗说道。历来官场便有这样的规矩,前任离开之前,总会有一些猫腻,亦就是如今的潜规则,需要向继任者交代清楚。否则,继任者一旦捅出什么大篓子,子套萝卜**泥,前任也定然脫不了⼲系。
但是李如松为官清廉,着实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当下他稍一沉昑:
“吴员外客气了,赐教万不敢当。这华阴县地处京畿重地,重大事件极少发生,只要安安分分,垂拱而治,倒是年年都可拿个优上的考评!因此,本官着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吴思远正在夹菜的一只手在空中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如常。吴孟豪则伸长脖子瞪大眼睛:“不过什么?大人但说无妨!”
“呵呵,说来这倒是本官家事。本官有一义女,姓萧名小小,嫁与今科京兆府乡试解元江志轩,如今就住在华阴县境內,还请吴大人和吴员外,照拂一二。本官先谢过了!”说着举起酒杯朝那父子二人一举,又仰头⼲了!
吴孟豪闻言,心中失望之极,面上却不露声⾊,満面笑容的举起酒杯和李如松⼲了,这才拍着胸口保证:
“大人放心,在下记下了!”吴思远亦同样如此,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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