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市的侄子竟然能如此的狂妄,在一个府政建设的批市场里,横行一时強买強卖,殴打外地客商。扬闻作为一个市府政的长市,如果不能约束好自己的亲属,那他就绝不是一个称职的⼲部。
穆国兴这时也起了要除掉这帮人的念头,转⾝对那个老板说道:“你们开车走吧,我还就不信了,这光天化曰之下,他们还敢动抢不成?”
货老板看到穆国兴替他出头拦下这件事情了,也顾不上多说,爬上车,冲着一直坐在驾驶室没有敢下车的司机说道:“快走,快走!”
那个小胡子可不⼲了,冲到穆国兴的面前,挥舞起他那两只小细胳膊说道:“***的敢让他走?是不是想找死啊!弟兄们,给我把那个司机拖下车来,连这个小子一起收拾喽!”
这几个家伙倒也听话,两个人去把那个司机拉下了车,其他的人把穆国兴给围在了中间。
“唉,哥们,你不要以为你长的人⾼马大的我们就怕了你了,在这个地盘上还没有敢像你似的。今天你也怪不得哥们狠毒了,不给你放放血,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睛。”
说着,小胡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咔的一声弹出了阴森森的刀刃,对着穆国兴的胸膛恶狠狠的就扎了过来。
既然已经要存心除了这帮混蛋,那总得留下点证据。穆国兴⾝形一闪,故意让弹簧刀扎在了他的左外臂上,劲道把握的恰到好处,在穆国兴的手臂上留下了浅浅的长约两公分的刀口。一运力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不一会,就把他的衬衣给染红了。
小胡子这帮人,在批市场里虽然強买強卖,还没有敢随时动用凶器的时候,这时一见穆国兴带了伤了,包括那个小胡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杀人了!”随着围观群众中一个女孩,出了一⾝凄厉的喊叫声,穆国兴得理不饶人,冲了上去,几下就把这些伙人给放倒在地上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旁边开小店的热心老板娘,急忙从小店里拿出一条⽑巾,给穆国兴包扎了一下胳膊。
趴在地上的小胡子,趁这个机会掏出了机手,哭爹喊娘的向杨老大报了个信。这一次,察警来的倒是快。两分钟都不倒,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了警笛声。
先从警车里钻出两个察警来,随后又出来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白脸。
小胡子一看到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就像见到了他亲爹似的,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杨老大,就是这个人把我们几个打成这样的,快让察警把他给抓起来,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小子,帮兄弟们出出这口恶气。”
带头的一个察警走向穆国兴,对穆国兴手臂上的伤看也没有看一眼,板着脸问道:“你就是那个行凶打人者?”
“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是他们先刺伤了我,我是自卫的!”
那个察警顿了一顿:“不管怎么样,也是你把他们打伤的,这总是事实吧?这样吧,你跟我们回出派所接受调查。”
穆国兴也想看看这些察警到底是如何执法的,也想看看这个杨达到底是如何的猖狂,他们之间究竟又是一种什么关系。
“那好吧,我可以跟你们去出派所调查,但他们也必须要一起去,还有被这帮人打伤的那个货主!”
那个察警不耐烦的说道:“该叫谁去不叫谁去由我们说了算,还用不着你们来指手画脚的。”
出派所其实距离批市场并不太远,拐过一个路口就到了。一进出派所的办公室,那个察警就喝令穆国兴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穆国兴那里受得了他这个啊,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不是罪犯,我是来协助你们调查的,你无权对我这样!”
“得、得、得,你以为你是谁啊?这里是出派所。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我不敢收拾你,到了这里可就由不得你了!”那个察警边说便从腰上取出了一副手铐,抓起穆国兴的手,就要给他拷上。不曾想到被穆国兴劈手夺了下来,当啷一声给他扔到院子里了,差点砸到正要走进门来的杨达的头上。
“嗯?刘所长,这个人可够横啊!手铐都敢给你扔了。”
那个察警听后,脸上可就挂不住了,拉开菗屉又取出了一副手铐,恶狠狠的说道:“你乖乖的让我拷上,等一下我还可以让你少受点皮⾁之苦。否则的话,我就给你按上一个袭警的罪名,让你到大牢里去蹲几天。”
此时杨达装模作样的凑了过来,装起了好人:“我说你也是个做生意的吧,做生意就要和气生财,大牢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样吧,你拿出十万元赔偿我们的损失,我就和这个刘所长讲一讲,这件事咱们也就算了。”
这简直就是強盗逻辑,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要人家再拿出钱来赔偿他的损失。这个靖西市看来还真的没有王法了。这里的员官平曰里都在⼲些什么,竟然能容忍这些混蛋这样猖狂。
“你杨达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不就简单了,关键是刘所长同不同意啊。”
刘所长听到穆国兴肯拿出钱来,马上换了一副脸⾊,点头哈腰的说道:“既然杨达同意了,我没意见,这就算是我们调解成功了。我们出派所是家国执法机关,民事纠纷还是以调解为主嘛。”
行凶打人动用凶器伤人,这是一件事实非常清楚的刑事案件,可是刘所长的上下嘴唇一碰,竟然就成了一件民事案件了!到了这时,穆国兴就断定,杨老大敢如此猖狂,除了有他叔叔杨闻在背后撑腰之外,还与这个出派所的刘所长有极大的关系。如果没有这个刘所长,扬达也绝对不敢如此的嚣张,毕竟杨闻还是要顾忌一下他的⾝份和影响的。这是一起典型的警匪勾结,欺庒良善的例子。
穆国兴不动声⾊的说道:“钱吗到不成问题,不过有谁出门⾝上会带那么多钱那?这样吧,你们先出去一会,我给一个熟人打个电话,让他送来可不可以啊?”
既然能有钱到手,打个电话又有什么,在这出派所里还怕他跑了不成。再说了,这个人说的也在理,有谁出门⾝上会带那么多钱啊?杨达朝刘所长使了一个眼⾊,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杨老大,你今天是不是没睡醒啊,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杨老大有些不解地问道:“刘所长,你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清醒得很。”
“呵呵,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在这个大老板⾝上多要他几万块那,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一个有油水的,你还只要他十万块,太便宜他了吧!”
杨老大依然不明白:“刘所长,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大老板啊?”
刘所长故作神秘的笑了一笑,慢慢的说道:“你看到那个人穿的那件衬衣了吗,那叫爱马仕,是法国进口名牌,一件就值两三千块!”
“啊?轮到杨老大吃惊了!”一件服衣就值这么多钱?刘所长看着长大了嘴巴的杨达,又继续卖弄似的说道:“这种衬衣在我们国內根本就没有销售,都是在国外定做的。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牌子,我也是昨天没事闲着上网时才看到这个牌子的。
杨老大狠狠的用手在自己的腿大上拍了一下子:“他***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有钱,早知道的话,刚才要他二十万就好了!现在可怎么办呢?”
刘所长没有说话,右手的三个指头却在不住的捻动着,杨老大一看也就明白了,笑着说道:“刘所长这好办,除了那十万元钱,再多榨出来的咱们两个五五分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