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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踏着钟点走进办公室的穆国兴,还没有来得及在椅子上坐下,电话铃声却先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是东港市的长市辛阳乐。
“穆记书,我有紧急情况要向您汇报!昨天晚上原市委记书柏良云被一辆工程车撞到,经医院抢救无效于今天凌晨去世了!”
一般的情况下,一个普通的⼲部意外死亡,是不会引起长市重视的,他也没有必要向省委记书汇报。但这个柏良云⾝份却是非同一般,这不仅仅因为他是刚刚被免职的前市委记书,更重要的是,他是钱丰新一伙人当中的核心人物,在这个时候被工程车撞倒死亡,情况就显得很不一般了。
“肇事者抓住了没有?”
“由于时间太晚,路上也没有目击证人,当察警赶到现场时,这辆肇事车的司机已经跑掉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辆肇事车上没有任何指纹之类的线索,现在安公局正在加紧调查。”
穆国兴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先柏良云为什么深更半夜从医院里跑出来,他到底要去见谁,其次,这辆肇事车究竟是属于那个单位的?司机又是谁?第三,肇事者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和破案的线索,说明这个人是一个老手了,也是有备而来的,就是想要柏良云的命。
“阳乐同志,柏良云的离奇死亡非同一般,我认为这里面一定还有着很大的內幕。我马上派省安公厅前去支援,务必要抓到肇事者查明真相。另外,你要随时关注东港市各方面的动向,千万不能再出任何的⿇烦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向我汇报!”
结束了通话,穆国兴想了一下,打通了副记书吴新广的电话,一个刚刚受过处分的前市委记书意外死亡,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能统一起口径来,万一再被一些人拿来做做文章,那就不太妙了。
接到电话后的吴新广很快就来到了穆国兴的办公室,这个老好人这一段时间也和穆国兴保持着一种不即不离的关系,自己分管的工作尽量去做好,其他的事情是一言不。他也看出来了,穆国兴现在已经在江南初步站住了脚跟,通过这一连串的胜利在与李胜斌一伙人的较量当中已经占了上风。有心想要和穆国兴表示一下他的态度,但又感到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以前的时候,吴新广始终和穆国兴保持着距离,现在看到人家取得了胜利,又上赶着靠上去,对于这种人,穆国兴又会怎么看呢?
看到吴新广走了进来,穆国兴和他握手之后,两人到沙上坐了下来,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穆国兴开门见山的说道:“新广记书,我刚接到东港市打来的电话,前市委记书柏良云于昨天晚上被一辆工程车撞到,经医院抢救无效,与今天凌晨去世了。”
吴新广愣了一下,旋即脸⾊又恢复了平静,眼睛就那么看着穆国兴,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心里却在急的盘算着。
他感到柏良云的死既突然也是能够预料到的,他此时只是没想到柏良云会死得那么快。吴新广所预料到的就是,柏良云有在担任市委记书期间,一定掌握了一些人的犯罪证据,而那些人为了使自己的犯罪事实不被揭露了出来,也会千方百计的对他引诱拉拢,实际上柏良云就是在玩着一种走钢丝的危险游戏。
现在省委拿下了他的官帽子,柏良云也一定会认为那帮人不出面替他讲话而产生怨恨,在气头之下不顾一切的乱说一气,甚至威胁到某个人,他的意外死亡,有可能是一些人杀人灭口的结果。
“新广记书!”穆国兴轻轻的说了一句,看到吴新广没有反应又加重了语气说道:“新广记书,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吴新广此时好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似的,急忙说道:“穆记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感到这件事情生的太突然了,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內幕。”
“新广记书,你是咱们江南省委的老人了,对省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你认为这里面会有什么內幕呢?”
吴新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意识到刚才讲的这句话有些过了,想了一下说道:“穆记书,现在事情还没有经过调查,我也不能乱下结论,还是等调查结束之后再说吧。”
穆国兴心里骂道,这个老狐狸,看来不愧于别人给他封的那个外号,‘鹅⽑轻’这三个字用在他⾝上,是再合适不过了。这个时候要是让他有一个明确的表态,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新广记书,虽然省委事前已经免去了柏良云市委记书的职务,但毕竟还没有几天,这个时候他的离奇死亡你不感到有点不正常吗?你刚才说的那句这里面有什么內幕的话,我认为还是非常恰当的。”
吴新广装作糊涂的说道:“穆记书,我说过这句话了吗?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脑子也不好用了,前面说过去的话后面就忘记了。”
穆国兴笑了笑,吴新广这么一个轻如鹅⽑似的人物,是半点立场也没有的,与他商量事情,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省委副记书的位置上来的。
“新广记书,我有几个意见提出来,咱们商量一下。第一,命令安公厅组织精⼲力量马上去东港市,指挥东港市安公局对这件案子进行侦破,第二,统一一下我们的口径,暂时先按柏良云遭遇车祸自然死亡定个调子,其他的就等调查清楚之后再做结论,第三,指示东港市委市府政妥善处理好柏良云的善后事宜,密切关注社会动向,我们省委也要做好应急准备。”
吴新广笑了:“好好好,好好好,穆记书的指示很正确,咱们就这样办!”
正坐在办公室里的政法委记书兼安公厅厅长朱善崇接到郑伟的电话,说穆记书让他去一下省委,这个时候他就知道一定是与东港市柏良云的车祸案有关了。这么一个大案子,东港市安公局也是不敢隐瞒的,金田一大早就向安公厅作出报告,这个时候安公厅是不是要去人指导破案,那就要根据安公厅的工作情况和省导领的指示了。
朱善崇也是一个老安公了,是从基层察警一步一步的爬起来的,他可是知道这个案子绝对不是一件平常的车祸案,有可能要引起一场不小的震动来,省委记书也一定会亲自过问这件事情的。于是,在接到电话之后,他就组织了一批人,一旦省委记书作出指示,他就会马上派人赶赴东港。
自从上次他向穆国兴汇报过一次工作之后,现新来的省委记书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是一个只讲原则没有人情味的官场怪物,穆国兴不仅很耐心的听完了他的汇报,而且还很关心的了解了一下司法口⼲部的情况,这让朱善崇很有些意外。
虽然朱善崇也是钱丰新一手提拔起来的,但这个人与钱丰新走的并不是太近,所以这一段时间虽然也像其他常委那样没有及时去找穆国兴汇报工作,但对穆国兴与李胜斌之间的斗争,他也不是那么关心,大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味道。哪一方胜利了,他就会靠上哪一方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党指挥枪,安公厅也要听从省委的导领,至于谁代表省委,那就不是他能过问的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