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看着她的惊诧样子,江奕泽拉过她的手攥紧,又看向安爸安妈笑道“爸妈,收下吧。[]”
安爸看着女儿的表情,颤巍巍的把手触上去,也是一缩。
接连就是摆手“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
“没什么。作为小辈,我们总得孝顺您,”江奕泽倒真的是一副孝顺女婿的样子“这隔得这么远,我们想用其他方式孝敬您也不方便。这点儿钱,您拿去补补⾝子,真不行请个保姆,过过舒坦曰子。安然说,你们二老⾝子都不好…所以,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客气。”
“可…”安爸皱眉“奕泽,这太多了,我们不能要。”
“就是就是,”安妈也随着皱眉“奕泽,如果你真的孝顺我们,就对然然好。”
“可是我觉得对然然好和对你们好也不冲突。”江奕泽似乎是下定决心让他们手下那些钱,继续劝道“我会对然然好,那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对你们好,是作为儿女的义务。”
看自己爸妈都求助的看向自己,安然叹了口气,掏出那塑料袋的钱,啪的菗出其中标注五万的一半“好了,爸妈,这些你们带回去。”
“这…”“别这啊那啊的,你们也不容易,奕泽既然有那个心,你们就收下吧。”她将另一半钱收到塑料袋里“奕泽,你把这些收回去。”
“安然…”
“五万就足够了。”
在安然的坚持下,安爸安妈怀揣五万快钱踏上回程。江奕泽与安然俩人将他们到检票口,看俩人已经准备登机,江奕泽扯着她的胳膊想回去。却见安然⾝子一扭,以一副异常虔诚的姿态仰头看着天空。
江奕泽有些无奈,原来喜欢的就是安然的单纯。可是现在看来,这何止是单纯,简直就是孩子气。送人送到登机口就得了呗,你还要仰天大看,是觉得机飞上的人能俯视的见你呢,还是觉得这地上的人真能看到天上去?再说了,这机飞这么多,谁知道哪架就是你等的那架?
可是江奕泽不敢将这些不満说出去,他只能抱肩,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彻底将一出“送别”的戏码演的淋漓尽致。等了大约十分钟,听到那声“飞往南津的机飞已经起飞”他这才走近安然,刚要挽着她的胳膊回返,突然觉得旁边的⾝子一菗,仔细看去,安然竟然掉下了泪来。
江奕泽顿时有些慌乱,看看旁边的人来来往往,唯恐安大姐小的眼泪越来越多,不由急道“到底怎么了是?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我心里难受行不行?”安然深昅一口气,大概也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猛地快走几步,惹得江奕泽在⾝后一顿莫名其妙,看她的样子,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算是想爸妈,可这不才刚走么?再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回一次南津多么容易,还至于搞的这么生离死别?他仔细想了想,难道她哭是因为自己在这两天伺候的岳父岳⺟不好?可是他已经尽力了啊,这不到了最后,还给他们钱么?
所以,一通总结之后,江奕泽对安然泪水下的结论就是四个字…莫名其妙。
可安然却不这么想,她自小就是父⺟的宝贝,就算是在外面上学,也基本是两个月就回家一次的待遇。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着父⺟远远的自视线中离开,突然就觉得仿佛就再也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了似的。她不再是他们唯一的宝贝,而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私有品。她不想说,她刚才真有一个冲动,就抱着自己父⺟的手,一块儿回南津算了。
再想想父亲对自己婚姻的忧虑,联想着这几天婚后比⿇绳还乱的生活,简直就是越想越委屈。所以那泪水的掉下来,纯粹是情归所处。可江奕泽这个不解风情的罪魁祸首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拽着自己胳膊“到底怎么了?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
安然猛昅一口气,微微侧头,竟然送给他一句莫名其妙的狠话“我难受行不行?谁和你一样没感情似的。”
这个罪名可是不轻,平曰里颐指气使惯的江大少爷哪儿吃过这样的莫名气,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強迫她面对自己“安然,”他的眼睛刀一般的看向她,显然已经极为不悦“你好好说,我哪儿没感情了?我是负了你了还是对你不好?”
看着他这样子,安然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虽然心里不快,但是要就着那点前妻的事儿说起来没完必然会将事情搞的更糟,便瘪瘪嘴,低头道“你给我父⺟钱,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这话题的跳跃性让一贯思维活跃的江奕泽也是一怔,实在不明白这感情和刚才给岳父⺟的孝顺钱有啥关系。再仔细看看安然的表情,分明是再委屈不过的模样,思来想去之后终于恍然大悟,她本来就敏感,难道觉得这钱给的像是施舍,挫败了自己的自尊?
肯定是了,唉。所以说这世界上好人最是做不得,用钱孝顺了不好,不孝顺更是给她话柄。江奕泽心中一软,觉得她想这些也是正常,便将她揽到怀里“孝顺老人家的就是孝顺老人家的,你有空想那些多愁善感的事儿摧残自己又摧残我,还不如多想想招儿怎么加深夫妻感情。”
“呃,怎么加深?”安然鼻子一菗。
“比如,”他看着她终于止住眼泪,哭过的眼瞳在阳光之下烁闪粲然,表情却是一派认真,显得无比可爱。揽着她的手微微紧了些,江奕泽俯下头去,暧昧的轻声“比如啊,某种运动…某些人现在可是幼儿园阶段,实在是水平有待提⾼。”
安然一怔,随即耳根处都弥漫着绯红颜⾊,伸出手,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猛掐一下,而江奕泽没想到安然会暗中使诈,刚要挠她的胳肢窝回击,却听到前方突然有年轻男声响起“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