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有点尴尬,一男一女还是那种关系遭逢在一起原本就不是个好事情。[]安然以为以徐心柯的功力,会是她首先打破局面,却没料到竟是程洛昱首先开腔“你今天很漂亮。”
“漂亮?”收到前男友夸赞的安然微微一笑,不知道自己是在苦涩还是在勉強“嗯,刚做的发型。”
“哦。”
徐心柯忍不住“你家江大少又怎么惹着你了?”
“没惹着我什么,”安然看了一眼程洛昱,怎么也不好说出这事儿,便呐呐低声搅着自己面前的饮料,试图遮掩过去。
“我先上个洗手间,”程洛昱看出了安然的尴尬,借口要走“你们聊。”
只是刚踏出去两步,却被⾝后熟悉声音喊住“洛昱,不用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恐怕她是要说没事儿也是可信度不⾼的。安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中一紧,轻笑道“没什么好忌讳的,反正就那点事儿。”
她落落大方的向他们说清楚了事情的全过程,当然,对其中她心情的细小变化没勾勒的那么仔细。程洛昱在倾听过程中始终是紧皱眉头,一双墨眸低低的垂着,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只有徐心柯的反应依然⾼亢激昂“靠,江大少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儿?”
安然低头,唇角不由自出抿出一抹苦笑,在好友面前说出自己和丈夫的不合,总不是件可以自豪的好事情。
“我觉得你也真是的,平常就是表现的太软和了。”徐心柯看她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不由教诲道“你和他是夫妻,原本就是平等的关系。哪儿还由他将你搓圆揉扁的布摆?安然,你平常那股大跃进的劲头哪里去了?你要学会抗争知道不?”
抗争?想起江奕泽那种眼神,安然抿唇一笑,和他那种人,能抗争的成功么?
“我抗争了,可是无效。”
“你方法不到位。”徐心柯看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就觉得可气,再加之想起上次江奕泽那不可一世的轻忽眼神,更觉得不平“关于工作的事情,哪儿有这么容易就妥协的?你是个立独的人,凭什么要围他着江奕泽打转?难不成他娶个老婆,就是在公众面前做点缀,在私底下嘿咻嘿咻用的?”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犀利露骨,安然听了微微一怔。
“徐心柯,你是鲁迅转世吧,说起话来真毒蛇。”安然哼笑,唇角渐渐抿出半分苦涩“不过,倒是十分正确。”
自从钢琴事件开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只是江奕泽的一个玩具,说白了用途,就是为他缤纷生活的升华和点缀。
可能连这个作用也是不大的,这不,她只是晚去了一会儿他的邀约,他就用这样的方式对她回击。江奕泽是再霸道不过的人,他习惯用自己的逻辑来解决所有问题,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大概是想向她说明,你不陪我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有人与我一起应酬。
哈,多么可笑的逻辑。
而自始至终,程洛昱面对他们夫妻的事情,一言不发。
安然觉得别扭,又不想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三人聚会变成自己的哀思会,便下意识的开了另个话题,笑道“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程洛昱像是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还好。”
“程同学可是不简单呢,现在据说在险保公司的企划部。”徐心柯笑着揷话“也算是更进一步了。”
“进什么进,工资不还是那么少。连养活我自己都成问题。”
“那是要慢慢磨的嘛,哪个大生学上来会腰缠万贯?再说了,你已经不错了。起码现在的专业与自己在大学中的专业有关系,也不算是辜负了以前的成绩。”
“嗯,也只能这样想。”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安然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远离了这个话题,竟揷不上一句话。她知道徐心柯所言无心,可是听到“哪个大生学上来就会腰缠万贯”的时候,还是会敏感。
她是在用自己的一辈子,赌下那个看似肮脏的“腰缠万贯”词汇。
早知道会走的很辛苦,但是没料到会是如此艰难。
“那你怎么办?现在也很晚了。”徐心柯看看表“是…”
“我等他来接。”
“万一不接呢,万一他也赌了气,死也不接。”徐心柯担忧“那你怎么办?”
“他…”
安然原想说他不会,可是话到嘴边就被自己呑了下去。她很清楚,对于江奕泽,他会。而且她有理由相信他做的会更绝。
“要不你到我家去住一晚上?”徐心柯又出主意“等明天再说。”
“我还是不了。”
“为什么?”徐心柯皱眉“你就该治治他,那男人老那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他还觉得自己是大仙呢,地球都该围着他一个人转。你抻他两下子,他就老实了。”
“我还是不了,”安然起⾝,她不说对江奕泽了解多少,但是最基本的认识是有的。良好的家境造成了他如今的性格,她就怕自己一时意气一抻,反倒把自己搭在了里头。到时候哭的人,只能是她。
他对她的爱情,还没有坚韧到能呑没他的脾性的地步。
所以,现在她智能用小不忍则乱大谋来劝慰自己。
…
汗,这几天忙的菗筋了,忘记更新。
两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