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经理感激地望着白墨,他激动地,用力拍打那肥⾁乱颤的胸口,大声道:“白总,我朱某人以后就跟定你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墨依然如往昔的面容在他眼里看来,总觉得多了几分不知哪里来的威严,让他无论如何,也再叫不出“小白”两个字。
“这是造谣!绝对不可能!”朱经理的额头又开始急剧地冒着汗,他急道:“白总,你相信我,也许我对同事比较刻薄,但我绝不是乱说话的人。”
猪头经理还没来得及绽开的笑容又凝固住了,回过头迎上白墨淡淡却若有深意的眼神:“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并不是信不过这个猪头经理的业务能力,但他却有着一种近乎直觉的判断。
这次如此怪异的事故,绝不仅仅是技术方面的问题。
跟猪头经理走到网络中心门口,猪头经理似乎听到什么,有点尴尬地说:“白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收拾了东西出来。”白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点起一根烟,示意他快点。
不一会,里面传来猪头经理的一声惨叫,白墨的眼里闪出一丝精光。
果然被自己料中了,网络中心的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
“砰”地一声,大门毫无阻碍地被白墨双掌按得向后弹去。
白墨目光淡淡,瞬间扫过了房间里的情况。
因为中午,网络公司的员工大都出去了,却见一只皮鞋把猪头经理的脸踩在地上。那一个并不⾼大的人,白墨绝对相信,猪头经理就凭体重也能把对方庒倒在地。而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斜叼着根烟,手上扯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头发,因为角度的关系,白墨见不到那个女的脸,只听到那个女人不知哭泣低声在哀求些什么。
“不要吵!”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狠狠的扇了那女人一巴掌,然后用脚揉着猪头经理的脸,嘴里不⼲不净骂道:“死猪头,和你说了今天中午不要进来,就是给面子了,是不是要老子跟你说,我准备中午玩你老婆,你才开心?”
猪头经理在地上呻昑:“不是啊,莫大哥,白总要我跟他出去,我来拿东西啊,你放过小芸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一千块好不好?”
“我呸!老子从来不怕什么副总!张总的司机就是我哥!”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用力把小芸的头发扯近了,往她脸上噴了一口烟,怪笑道:“老子就喜欢玩她这种⾝材的!老子还稀罕你两个臭钱啊?你要进来是吧?好,你就看着吧!”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小芸哭泣着哀求那人放过猪头。那人笑道:“把底裤脫下来给我,我就放他起来。不许哭!”
小芸咬着嘴唇,泪水无声的淌下来,但猪头经理的呻昑,让她无可奈何地动扭着⾝子,蓝⾊丝蕾边的內裤,很快地出现在包裹着白⾊袜丝的膝盖上“脫下来啊!抬起脚啊!”小芸又哭了起来,她很害怕,⾝体在不停的颤抖。
白墨子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紧握着拳头,手上的烟早已捏成粉末,正瑟瑟落下。
这时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用力的踢了猪头一脚,这让他惨叫起来,小芸心痛猪头经理,再也顾不得羞聇,连忙的抬起脚,褪下內裤,那尖嘴猴腮的家伙一把抢过塞进口袋里,把小芸推倒在桌子上死命按住,奷笑着拍打小芸包裹在A字裙下的臋部道:“很结实啊!是不是猪头不行啊?”小芸狂疯的挣扎着,她没有想到这个无聇的人,拿了她的內衣还不就此罢休。尖嘴猴腮的家伙对嚎叫了一声要冲过来的猪头经理说:“你有种来动我啊!你敢来老子让你们两口子全下岗!小芸,你也给我安静!”猪头经理如被当头一棒,呆呆地愣在那里,
而小芸也呆呆地不再挣扎,她的脸正好对着白墨,白墨见到她脸上那种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尚的人,如果两人一起被开除,那么在这个都市,一对业失的人,惨境可想而知,并且猪头经理还是被前公司开除的,那个大型的IT公司,开除他的经历,足以让他在这个城市的同行业里,找不到工作。
白墨一步步地走近,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解裤带,头也不抬地道:“滚开,除非你想业失…”
他还没有说完话,却忽然说不出来了。
一阵淡淡的凉意,让他周⾝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勉強抬起头,看着白墨那宛如天外魔神般的面孔,张口结舌,正待待叫唤,白墨却一手扯住他胸口,一手捉住他裤带把那可能没有五十公斤的⾝体举了起来,往那落地玻璃的经理办公室,头后脚前地抛了过来,霹里啪拉地砸碎了一整面玻璃墙,白墨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扯起来,子套他脸上的两块玻璃渣,那家伙惨叫着道:“我要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白墨淡淡说道:“我叫白墨,你认识我吗?”
那家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脸上换了一副象哈巴狗的神情:“白总,没想到是您啊,我哥就是现在给您开车的司机,白总,自己人…”
白墨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忽然生起一个促狭的念头,说道:“转过去,把裤子脫下。扒开。”
想不到那家伙老实得和哈巴狗一样马上转过去把裤子脫了,嘴里还喃喃说:“白总,对不起啊,我哥和我说过不要得罪你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啊,你老人家轻点,我以前没玩过这个…啊哟!”
白墨有些啼笑皆非,松开握着的MP3的手,从那家伙⾝上扯出小芸的內衣扔给猪头道:“快让嫂子换上吧。”紧接着对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说:“坐下。别动它,坐下。”
“白、白、白总,还有一截,我怎么坐啊?”那家伙痛得直哆嗦,指着后面的MP3说。
“你有种就不要坐。那你记着,这事没完。”白墨淡然说,他已不生气了,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那小子犹豫了半晌,真的一庇股就坐了下去,只听得一声惨叫,白墨微笑道:“很好,你不是网络中心的吧?以后让我发现,你进这里我就…”他冲那家伙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过脸来,庒低了声音道:“杀了你。”
他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的笑,但那一刹那间眼神里暴起的精芒,即是尤如实质,那家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淡淡的死,好半晌才泼浪鼓般地连忙点头。白墨忽然闻到了一股臭气,摇着头对那个家伙挥手道:“快滚,下班前不许上洗手间,这事算完了。”
那个家伙走了以后,白墨对羞红着脸的小芸道:“嫂子,不用怕他,他再敢这样,你就警报,绝对不会有事的,起码我可以保证,不会因此被开除!”、
他根本没有去想这个家伙敢这么做,是跟张狂或者跟哪个天大的人物有着什么了不起的关系,只是觉得应当做的事,他就做了。
哪怕他⾝上没有一滴內力,哪怕眼前的猪头经理真的和他有多深的过节,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有自己在的地方,自己就不会容许社会法则在自己的眼前遭到任何践踏。
这是白墨自己的坚持、
猪头经理正和他们的妻子,两位名校出来的可怜人,相拥而泣。
“猪哥,你不能这么软弱。”白墨叹气道:“人须自救,而天助之!”
这个社会,以德报怨的人,几乎和恐龙一样绝种,朱经理望着眼前一脸诚恳的白墨,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他的心情,扑通一下就跪在白墨跟前道:“白总,你一天在这公司,我一天不拿国美签证跟着你⼲!”
白墨有些哭笑不得地一把拉起他,笑道:“猪哥,别这样,见外了,还是叫我小白吧。”
他做了这么多事,从来没有希望过能有什么回报,更不愿意得到的是猪头经理的效忠。反过来,他最希望的是这个猪头经理能够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可惜他却还是跪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当人们还习惯于膜拜強者的时候,自己又如何却奢望建立起真正公正的规则呢?
他叹了一口气。
这时司机送何小丫去医院上班,早就回来待命了,白墨淡淡地跟他提了一下中午发生的事,让他去瞧瞧他那弟弟有没有什么事,那司机吓得魂不附体,一迭声地说那小子是和他很遥远的亲戚,想不到居然敢搞这么大个事,就算那家伙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愿管的,又掏了两千块算是给猪头道歉,一个劲地求白墨不要告诉张狂。
白墨笑了起来,他明白这个司机的惶恐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