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这时走进门里,把睡在沙发上的吴建军,盖在头脸上的警帽一把掀起道:“大佬!这下捉住你了,你对Jack动手动脚…”
“那你承认了!哈哈,你想!只是你不敢!”白墨大笑起来。
只时刚好Jack端了咖啡进來,一听之下闹了个大红脸。等她出去了,白墨才问:“大佬,找我什么事?你放心,下周面试,我记得的。”
吴建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我本来是想来找张老哥,到了才想起他应在机飞上了,我心情有点不好,躲你这里猫一会。”
“到底有什么事?”白墨端起咖啡道。
“有一家珠宝公司连环被劫,我怀疑是江湖中人所为,而这个珠宝行的保安公司,就是张哥集团属下的公司!所以想找人进去卧底,对了,要不你帮我去好不好?”吴建军想了一会,这么说。因为白墨相对于江湖中人,是个新面孔来的。
“那我打个电话和张老哥商量一下。”白墨有点犹豫,因他答应了张狂,现在实在分⾝乏术,不料吴建军一听,喜出望外道:“张哥这边不成问题。”马上就拔打了张狂的电话,外国的航班,除了起飞和降落,其他时间是可以接听电话的。
所以他们很快就接通了张狂的机手,白墨首先汇报了机房的事,张狂怒道:“这个家伙,我还以为真的黑客这么猖獗!老弟,谢谢你了,不然我总一个月坏两三台主机的!”白墨又说起了吴建军要和他提到,保安公司可能有问题的事,想不到张狂大为赞同:“小白,保安公司我请你全权负责,你就放手去做!”说完张狂就挂了电话了。
白墨苦笑道:“这下⿇烦,张哥是同意,但我面试可能去不了了。”
吴建军头摇道:“你放心,察警那边,我帮你打招呼,不行就打报告说你帮我查案,推迟面试时间就行了。”
白墨和吴建军聊了一会,财务就有人过来让白墨签名,是张狂在机飞上打电话来,让他们给白墨发的奖金,十万块,说多不多,但对白墨来说,这还真是他第一个十万块。不过想起张狂说的,每月要坏一两台主机,算起来十万块还不到一个月损失,白墨知道,要是推却,便就显得自己太假了,于是就签名收了起来。吴建军见事情有着落,也就告辞走了。
“Jack,进来一下。”白墨打开门对秘书说。
“我要去出差。”白墨对Jack说:“申请二十万经费,会不会很难?”
“绝对不会。”Jack头摇道,这么大一个公司,白墨又全权负责这么多部门,要是不能调动这么点资金,那他不过是一个摆设用的纸扎公仔。
白墨点头道:“好,你去打报告。我马上要启程,然后你进来一下,我需要你配合做一些事。”
“我怀疑集团下属的公司有问题。”白墨对Jack说:“我现在要采取行动!我需要有人配合我,你能不能帮我的忙?”
这时打蜡的地板,因为拆去两面墙的关系,有一些地方还没有铺上地毯,Jack的⾼跟鞋滑了一下,随着她的尖叫,Jack的脸红着象熟透的苹果,而白墨则需要不间断地深呼昅,来平息自己腿两之间的怒火。
因为Jack现在就挨在白墨⾝上,那丰満的胸部紧紧地贴在白墨的胸前,而白墨不得不用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否则她就会摔倒在地上,对于一个办公室女郎来说,绝不会是个优雅的势姿。
Jack站直了⾝子,她感激地对白墨说:“谢谢你,白先生。”在她心目中,全然没有这位年青的副总正在大吃豆腐的概念,反是认为他在没有关上门的前提下,这样揽着自己,对于他的名誉来说,不知将是一种多大的风险,而白墨为了免于自己摔倒,全然不顾自己可能受到的损失,毫不迟疑地揽住她,这几乎让Jack感受到,一种超越了这个年代的绅士风度,一种中世纪朴实的骑士作风。
“没事就好,我们继续刚才说的事情。”白墨背在⾝后的手,五指不停地伸屈,他是一个正常的年青人,只要和他一样的年青人,就会懂得在这种情况下,要阻止自己揩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是多么的困难。起码白墨知道,他⾝体某个部位,已然和每天清晨起床时,一样的不屈。
白墨笑道:“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愿意!”Jack认真地说:“白先生,你说吧。”
白墨和Jack交代完了以后,交代司机以后每天去接何小丫上下班,然后打了个电话告诉何小丫,自己要出差。就马上就带着离开了公司。
在出发以前,白墨打了电话给张狂和吴建军,白墨分别问他们:“我就要开始了,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不管在什么方面,我相信你都有战胜困难的实力,我最担心你的只有一点。”张狂在电话那边停了一会,才说:
“碰到危难的时候,多考虑自己的安危,收起你那无谓的良知!”
“关键时候什么也不要多想,就想着要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白墨含笑答应,毕竟他明白张狂的一片苦心。
不过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的。
对于有些人来讲,有些坚持,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而吴建军的话就很简单:
“收敛自己的气势,你要深蔵不露,一击必中,不要老想着成为视线的焦点,你要努力成为视线后操纵事件的手!”
白墨点了点头。深蔵不露,他听懂了。
但他不会收到自己的良心,绝不会,如果他这么做,他就不是白墨。
…
他先登上去松花江的火车。和回家过年的民工兄弟们,一起挤在硬座普快的座椅上,有时换车,甚至躲进火车上的洗手间里,以期可以免去几站的车票,因为离开公司时他只带了二千块,一个民工大约一年能余下的钱。
当白墨到了目的地的北方小城,从火车的窗户上跳下来,接住车上那些刚认识的民工兄弟扔下来给他的行李时。他已经有了一口不太纯正的北方口音。北地的民风仍有着某种可贵纯朴,他在小城边上的村子里用二十块钱就租借了一个不错的坑床上的位置半个月。
只住了五天,不过五天以后,白墨已经可以让村子里所有人都喜欢上他,他已在这村里认了两个⼲妈,村头的瞎子大爷已能从脚步声里分辨出白墨来,当然,白墨每次经过他面前都给他送上的一小瓶劣质烈酒或许也功不可没。
把⾝上大多数的钱,留给了那两位⼲妈,然后白墨和这个小城里第一批南下打工的人们一样,正月十五没过,就搭上南下的火车。
回到了他出繁的城市。这个计划单列市。张狂那个集团公司所在的城市。
白墨和他的“同乡”们一起找寻工地的活儿,一起去应聘保安,一起睡公园。
白墨已经有点急了,幸好,终于有“老乡”通知他们,有一间大厦招保安,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五千块。于是大家沸腾了起来。每个月五千块对于这些纯朴的人们来说,是可以达成太多的梦想,他们的索要并不多,他们甚至已经有不少人表态,这一百二十斤只要人家瞧得上,就卖了。
又一个一起来的兄弟从面试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脸上写満了沮丧,他垂头丧气地把自己重重的砸在我⾝边的沙发,不満地道:“为什么当个保安要考我英语呢?”边上的人拍打着他的肩膀劝解他说要不人家为什么一个月出这么多钱?他很快又想通了。
那位大约上围有36D的秘书姐小,终于叫到了白墨的名字。白墨站起来,按这些曰子里,向一位当过兵的民工兄弟模仿过的军人的方式整理了着装,当然,那位兄弟在我前面进去时,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并没有和白墨一样,在这个都市里生活过,他也没有进出过写字楼。
重要这是,他不是这家保安公司的⺟公司的老总,所以,他不可能和李德一样,知道这个小会客厅的角落里起码有四个孔针摄影机。
上帝作证,天下之间,最蠢的人,莫过企业招聘人员的考官了。在极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总让一次次让自己需要的人溜走,如果他们留下一个合适的人,一定是这个人某些与工作无关的方面昅引了考官。例如大多数人的英语证书和⼲净的皮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