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太监的话音刚落,一袭⻩袍的儒雅男子已在宮人的簇拥下到了座椅前。我随着所有人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皇帝的话语如平曰一般缓慢中带着稳重。
众人起⾝后,皇帝入座,一旁的传令太监立刻道:“大唐皇帝诏:今天降瑞雪,示我大唐来年国运昌隆,百姓福泽,故朕以大赦天下报还天恩,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吾皇圣明。”
众人再次同拜,我亦如此,只是眉目扫过周围,却突然意识他竟没有列席,心里不免疑惑,然而,皇帝确然也扫睨过了周围,未等言语开席,便问道:“弘冀去了哪里?”
“燕王殿下差人道⾝体有恙,所以…”
“朕之前为何不知情?”
“呃…”薛公公语塞,而我也同样奇怪,弘冀哥哥的⾝体一向很好,更何况今天我还见过他呢?他怎么会突然⾝体有恙?
皱着眉,对席的宋嫣然正要说什么,看到我无意瞥向她,便就不再言语,而从谦却是毫无顾忌地发出感慨:“白天还见大哥神气活现,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呢。”
“从谦。”
从嘉哥哥在一旁低声止了从谦的话语。皇帝并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道了句:“既然如此,那就开席了。”
听得出,皇帝心里很不満意,我不算是个察言观⾊的人,但多多少少我知道他是不満意弘冀哥哥的。弘冀哥哥总是这样,每每都有自己的想法,从来不愿意去附会任何人的话,有人说他是自傲的人,我感觉,他就是⾼山上的那块磐石,不愿与那石阶上的碎石相论。
宴席的饭菜很是精美,永宁公主李芳仪献了由萧歆谱词的歌,周娥皇抚了琵琶,宋嫣然更是以一曲唐衣彩舞博得了大家的掌声。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皇帝却朝我道:“听说如瑾你的琴艺进步不少,今曰瑞雪,你父王亦回了金陵,不如借这雪为题,弹首曲子助助兴。”
“是吗?臣弟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晓,真是惭愧,惭愧。”齐王看我,那耳边鬓白的发丝让我感觉他在军营里的忙碌与辛苦。记得前两年,他额上的皱纹还不深,今曰,我却觉着他看上去比皇帝都要老了。我福了下⾝,说道:“父王⾝在军营,如瑾在宮里,没有来得及与父王一一相述。”
“好,那如瑾,你可得给父王长长脸,为大家奏上一曲。”
“如瑾遵命。”
我行了礼,走到殿央中正欲坐下,⾝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笑:“一场雪,一席人,都说我大唐富饶,果然是华灯锦衣,歌舞升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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