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我才没有吃醋呢。”
“瞧瞧,脸都红了。”
“那是冻的。”
我眯起眼,冲弘冀哥哥笑道。不经意地,目光不由瞥向我床榻上的那只木匣。细微的动作,我即使无意而做,弘冀哥哥却都抓得敏锐,犀利得目⾊立刻跟了过去,我慌忙道:“弘冀哥哥,我昨天练了曲子,一会儿弹给你听。”
“瑾儿,你知道父皇他不喜欢你记着以前得事,就若弘冀哥哥与你说的,你是大唐的金陵郡主,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你。”
弘冀哥哥的脸⾊很严肃,自从他见到大哥哥给我的蚱蜢后,就一直忌惮我看那只蚱蜢。我曾问过为什么,但他不说,只是关照我,早点扔了它。大哥哥给我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扔的,它是我和大哥哥约定的信物。看到它,我就想起大哥哥,不管时间推移了多久,我都记着他的样子,甚至常常奢望自己能在金陵的街市遇到他。
“我懂的。对了,刚才我听到宮女侍从在外头道是要去向皇伯父通禀下雪的事。你是不是也要去皇伯父那儿?”
自从来到了大唐皇宮,我渐习了宮中的礼仪,因为齐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皇帝自然也就成了皇伯父。弘冀哥哥浅笑,把远眺木匣的目光敛回到了我的脸上,细细端倪了番道:“来看你。”
话语间的温柔很是自然,我心里虽是⾼兴如食了藌,但嘴上却要逞強唱些反调:“弘冀哥哥又拿我打趣。”
“打趣?我道的可是真话,适才与从嘉对弈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雪,从谦⾼兴地忘形,跑到棋盘边把棋局硬是给推散了。这棋是下不了了,人还被从谦拖着往梅园去,经过你这儿,就偷溜了过来。”
从嘉哥哥只长我两岁,是皇帝的第六子,琴棋书画,尤其是诗词歌赋已是宮中除却皇帝之外无人能及的。皇帝众多子嗣中,从嘉哥哥因为脾性与其相近,亦是最得宠的。而从谦则是孩童一个,从小聪慧调皮,不是把公主的发饰给蔵了,便是换着计谋把他的哥哥们给捉弄。每每,还要捧腹大笑,昑上首小诗。时间久了,大家也都知道是他在搞鬼,故而,也就随了他的心思,只要不过分,都忍了住,宠着他。
“从谦总这么调皮。”
“幸好,他的调皮也算是为我寻了个台阶。”
“台阶?”
“刚才那盘棋,弱势下下去,怕是一个输字。”
“弘冀哥哥可是让了从嘉哥哥?”依我所知,弘冀哥哥的棋艺⾼于从嘉哥哥,毕竟弘冀哥哥手握大唐五万精兵,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将才,棋局之间无外乎运筹帷幄,从这点而言,弘冀哥哥也定胜于从嘉哥哥。
“是从嘉的棋艺精湛了。”
秋水不知何时已奉上了热茶,弘冀哥哥轻提起茶盖,饮了一口,说道:“瑾儿,过几曰,我要去军营了,天冷得很,记得照顾好自己,若是雪不停,你就不要出去了。”
作者题外话:李从嘉即李煜,其余的,大家懂的。明天再更了,呵呵,大家得收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