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还在说着,张公公已端来了汤,小心翼翼地置于桌上,人则福⾝退到一旁低声道:“娘娘亲自送来的。”
“萱儿?”
抬眼看着张公公,*自己原是这般忽略妻子,自从滋养殿先帝晏驾到现在,他都不曾回过寝宮,更不用说关心下她们几个女人该如何安置,封些什么。
“臣想说的就是符妃。”
见柴荣望着腾腾热气的汤,韩通估摸他已然觉得愧疚,立刻在旁敲侧击道。柴荣更是觉察了出来,抬首与张公公道:“萱儿现在何处?”
“娘娘亲自下厨炖了汤,送来后,知晓陛下在忙,便就先回了寝宮。”
“哦。”
短短的轻叹中,他不免又多了分歉意,只是,他的心思真的无法放在女人⾝上,似乎这么多年来,他就从来没有考虑儿女私情的事。韩通亦是个知趣的人,站起⾝,暗示张公公一起离开。寂静的夜⾊本笼着静默的人,却未料外头一阵疾步,才落下的眼睑立刻抬起,面前便已下跪一名报情侍卫。
“陛下,北汉已集结大军,据报北汉主自将兵三万,以义成节度使白从晖为行军都部署,武宁节度使张元徽为前锋都指挥使,与契丹自团柏南去潞州。”
“什么?”
韩通咕哝一句,瞥向柴荣,只见他静静地昅了口气,道:“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陛下的意思是…”
素衣男子站起⾝,卓然无畏道:“明曰早朝,朕要下诏出兵。”
翌曰清晨的早朝,天才朦亮,因为北汉集结军队的消息传来,所有的文臣武将一早便到了朝堂,柴荣也不需大家行礼,只是神⾊凝重地看着众臣的表情,久久后,才一字一顿道:“朕要亲兵出征。”
亲兵出征?
御驾亲征?
众臣猛然抬头,坐在前方的几位重臣更是低声附耳道:“皇上是不是太轻率了。”
“可不是,亲兵出征?”
“北汉刘崇不过尔尔。”
…
柴荣知道朝堂里的大部分人原都是先帝的重臣,虽然自己的威信亦是很⾼,但在短短时间內众臣皆服,却亦是件难事。只是片刻之余,丞相冯道便上前道:“刘崇从平阳北逃之后,势力缩小,士气沮丧,必定不敢亲自再来。陛下新近即位,为帝不久,人心容易动摇,不宜轻易出动,应该命令将领去抵抗,而不是自己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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